夜晚,一番**过后,怀南如同美玉般的身体疲乏的躺在那里,由着南砚祁为自己按着腰肢。
“砚祁,你...”怀南闭着眼眸,想要开口却又止住话语,显得有几分踌躇。一张**过后潮红的脸颊上带着忐忑不安,让她瞧着格外的可怜无辜。
南砚祁一脸满足,此时他瞧着怀南身体上被自己留下的斑驳痕迹,心里很是快意,瞧着怀南的样子,南砚祁捏着怀南的细腰“怎么了?”
怀南眼眸紧紧的瞧着南砚祁“你是不是特别渴望有一个孩子?”哪怕南砚祁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过,甚至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压力,可南砚祁年纪在这,一般男子如他的年纪早就有好几个孩子了,可自己的肚子却没有任何动静。
南砚祁叹息了声,直接倒下身子将怀南给拥入怀中,他们是那样的契合,似乎天生就该在一起。
“怀南,孩子的事情不着急,我有你已经足够。若是你喜欢孩子,我可以从族中过继一个让你养着玩,对于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莫要多想!”南砚祁说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怀南光滑的脊背,动作带着怜惜。
怀南将脸颊投向南砚祁的胸膛,她心里感动,却知道过继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哪里是相同的,可如今自己的身子在这,一切都是枉然。
三月很快就过去,在宫中学习礼仪的秀女们也到了该被陛下翻牌子的日子了。早早的,一群秀女就起身打扮自己,嬷嬷们仔细的查着秀女们的仪容,才带着秀女们去了大殿。
此时大殿内,上首坐着的不仅仅是陛下和娘娘,其下还有多位朝臣在侧,毕竟陛下选秀女这本就不是家事而是国事,更何况这些秀女很多都是朝臣的嫡女。
一排排秀女站在殿内,德福公公端着牌子上前,然后就见宫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介绍站在那里的秀女,若是陛下有瞧中的直接留了牌子侍寝。
一个个婢女过去,可陛下却丝毫没有翻任何牌子,那些婢女都攥着手心有些焦急,直到最后一个秀女过去,也未曾见陛下翻任何秀女的牌子。
“陛下,这?这些秀女难不成要都留下?”有朝臣壮着胆子问道。
南砚祁扫过那些庸脂俗粉,语气鄙夷“都留下?爱卿以为朕的后宫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留的?这些秀女,朕没有一个瞧得上的!”
底下的秀女们一个个掩面,差点殿前失态哭出来,她们自恃相貌才情也是出挑者,可到了陛下这里却被如此嫌弃。朝臣亦是脸色震惊,他们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让陛下选秀女,如今这秀女倒是选了,却一个都没有选上,这不是白忙活一场。
“陛下,这些秀女乃是精挑细选而出,陛下后宫也该添人,陛下该选几个为皇家开枝散叶!”有朝臣不死心的劝道。
南砚祁执起身边怀南的手,眼眸黑沉“她们中有何人比皇后更美貌?有何人比皇后更文武相当?朕有皇后这明月在前,何必去瞧那些沙粒,难不成你们想要让朕委屈自己不成?”
朝臣们被陛下的话语给噎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有朝臣还想继续开口,就见陛下已经变了脸色“朕已经容你们放肆很久了,这秀女朕也瞧了,难不成这位置让你们来坐?”
“臣不敢!”朝臣们吓的一个两个跪地。
“朕看你们敢的话很,今日朕就言明在此,选秀之事到此为止,从今以后若是有人再敢用此时烦朕,烦皇后,朕摘了你们的脑袋!”南砚祁放下这句话,直接牵着怀南的手离去,留下诸位朝臣面泛苦涩。
因为南砚祁决绝的态度,选秀的事情也的确搁置在那,朝臣们也都不再提及此事。可这些朝臣就真的放弃了吗,显然不!从这以后,朝臣们隔三差五的让皇后举办宴会,为的不就是让那些贵女可以入宫,以此有接近陛下的机会,可惜的是,一年过去了,陛下和皇后的感情一如一往,后宫未曾添一人,倒是那些秀女一个两个等不起,很多都已经嫁人了。
这日,御书房内,几位朝臣说道“陛下,过几日乃是娘娘的生辰,这乃是大事,该隆重的举办才是!”
南砚祁原本十分不耐烦,毕竟这后宫举办的宴会如今太多,可怀南的生辰却不一样,南砚祁也上了心,吩咐朝臣们好生举办生辰宴,就是南砚祁自己也亲自开始操办宴会。
生辰那日,怀南由着南砚祁牵着来到瑶华殿,瞧着殿内那精致奢华的布置,怀南浅浅一笑,知道身边这人为自己的生辰宴花费不少心思。
朝臣携带家眷一一上前送着贺礼,怀南也收到几样合心意的礼物,等诸位朝臣送完礼,只见南砚祁突然神秘的凑到怀南的耳边“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什么?”怀南亦是很期待,其实她期待的不是礼物本身,而是南砚祁的这份心思,这一年来南砚祁对自己的关爱从未改变,哪怕自己身处在这红墙内,也不曾感觉到孤独。
南砚祁没有大张旗鼓的送出自己的礼物,而是从自己的龙袍中拿出一个东西来递给怀南,怀南接过突然哭笑不得,眼睛却开始泛红。只见怀南的纹路分明的掌心中正躺着一个木制的玩偶,而那玩偶乃是两个人的样子,两个人紧紧的相拥着,可不就是怀南和南砚祁的模样。
怀南想起这段日子南砚祁的手指经常受伤,自己询问多次南砚祁都不曾告知自己,原来是为了亲手雕刻这玩偶。
“我很喜欢!”怀南握着玩偶,笑着凑近南砚祁,笑容中一派喜悦。
南砚祁也松口气,他还真的怕怀南不喜这份礼物,其实他想过很多礼物,可那些俗物他根本就瞧不上,故而自己亲手雕刻这玩偶,他希望自己和怀南就如同这玩偶般永远不分开。
中途,南砚祁出去如厕,可这时间却有些久,怀南的手中握着南砚祁送给自己的玩偶,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也就是在此时,突然瞧见有宫人急匆匆的跑来,竟然堂而皇之的跪在大殿中,声音喧哗“娘娘,不好了,刚刚工部尚书家的马姑娘出去了下,可一眨眼却不见了,奴婢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
“什么,星蜜不见了!”工部尚书上前来神色焦急,连忙跪下“娘娘,还请娘娘尽快寻找臣女儿,以免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怀南神色沉了几分,觉得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更何况,怀南可知道这马大人家的嫡女这一年来还待字闺中,怎么也不肯出嫁,每次宫宴都出尽风头,她是怎么想的怀南能不知道,今日怕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哼!”从怀南的鼻子里发出冷哼来,若是今日这事情没有惹到南砚祁身上也就罢了,若是斗胆敢招惹南砚祁,怀南必然要这些人好看。
“身为臣女入宫却四处流窜,马大人可真是教女有方!既然马大人如此担忧女儿,本宫也无事,大家就一起去找找吧!”怀南起身,由着知青搀扶踏入后宫内,而身后更是跟着不少想要看热闹的贵人。
宫人们四下寻找,不过一会就瞧见有宫人匆匆忙忙而来,凑近怀南耳边说道“娘娘,人似乎在玉清宫!”此言一出,怀南脸色如同覆盖着冰霜般,玉清宫乃是帝王的场所,一般帝王宫宴歇息换衣物都在玉清宫,而那星蜜却跑去玉清宫意欲为何已经很明了,怀南瞧着南砚祁还未曾出现,心里烦躁的紧,觉得头也隐隐作痛。
工部尚书瞧着宫人凑近娘娘耳边说着什么,连忙上前询问“娘娘,可是有小女的消息了?还望娘娘告知!”
“马大人的女儿果真是好本事,竟然跑去玉清宫了!”怀南说着就甩袖朝着玉清宫而去,身后跟随的马大人脸色带着几分喜色,而其他的贵人们则是一个两个目露鄙夷。
玉清宫外竟然无人看守,怀南站在那里,身边的知青担忧开口“娘娘?”知青可是知道娘娘和陛下感情多好,若是今日这里面发生什么,那么娘娘和陛下今后该如何面对彼此。
“无碍,本宫倒是要瞧瞧,她究竟有多大的胆子!”说着,怀南就突然推开玉清宫的门,一股子麝香味袭来,呛的怀南连连后退,随之传入耳中的还有那不堪的声音。
怀南脸色一白,身子微微摇晃了下,却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知青,声音冷漠“来人啊,将马姑娘给本宫拉出来!”说着,就有宫人低头入玉清宫,将只裹着被单的星蜜给拉出来,而星蜜那没有裹紧的肌肤上还有着暧昧的痕迹。
众人无不哗然,大家可都知道玉清宫是什么地方,此时星蜜这样子可是被陛下宠幸,顿时一个两个脸色变化不断,都瞧着皇后娘娘,想知道皇后娘娘要如何自处。
“女儿,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工部尚书上前,脱去外袍遮在星蜜身上。
怀南不去瞧工部尚书的作态,她眼眸死死地盯着玉清宫内,却不见有身影走出,怀南的心越发的沉入谷底。
“来人啊,将这个秽乱宫闱的人拖出去杖毙!”怀南呵斥道,语气里是眼盖不住的煞气,也是在此时众人才想起如今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寻常女子,曾经可是上过战场站过朝堂之人。
星蜜原本还一副怕羞的模样,听闻此言瞪着眼睛“娘娘,我如今可是陛下的人,只有陛下才可以处置我,娘娘不能杀我!”此时的星蜜有些得意忘形,这一年来她努力的想要接近陛下,可惜每次都被无视,星蜜也不由着急了,毕竟自己的年纪摆在那里,若是再不能入陛下的眼,自己难不成还要继续等待吗。
故而,星蜜准备铤而走险,她在父亲的帮助下闯入玉清宫,而自己的身上佩戴的香囊中可是极烈的春药,哪怕这手段有些下作,可她相信只要入了宫自己就可以让陛下喜欢自己。
怀南气的胸口起伏,就在此时,听到一道声音传来“朕的人?朕只是和几位朝臣商议个事情,怎么回来就听到如此欺上瞒下的话语!”
只见南砚祁踏着月光而来,而他身后则是跟着几位朝中重臣,怀南一瞧,心里陡然放松下来。
而此时星蜜已经整个人瘫软在地,若是面前出现的是陛下,那么刚刚的那是?也就是在此时,只见一男子着侍卫服走出来,星蜜面色雪白,她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南砚祁走向怀南,瞧着这件事情南砚祁未曾被算计,怀南刚准备朝着南砚祁露出笑意来,却觉得眼眸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怀南!”惊恐的声音响起,南砚祁抱着昏迷的怀南,大吼“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