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耽美同人 > 帝师系统 > 载驰

帝师系统 载驰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1-08-28 15:55:46

南河站在田垄上,身后围了一大群的人,烈日曝晒,她穿着一双木屐,将胫衣裤腿挽起来,以手撑在眉眼上。

一老农将农具递到了南河手里。

南河呆了一下,用刚学了没几句的带方言味的晋语道:“就是用这个起土呀。我知道,这个是耜。只是公为何不用犁。”

耜是起土的农具,形状像个半人高弯柄的两叉的大叉子,弯下腰插二土中,一推一撬,过冬后硬邦邦的土块就被撬开了。

老农笑出了一口残牙:“哪儿有牛,一般人家有几个有牛的,再说,有牛也祭天了啊!不过大君知道这个也是不容易了。”

南河咧嘴一笑:“农乃国之根本,孤不但要了解,也要当个虚心受教的学童。公不若让我来试试。”

老农呆了一下,田垄上挤得一群大臣也呆了呆。

虽然看晋王今日穿着窄袖胡服与到膝盖的袍衣,就知道估计他要活动活动筋骨,却没想着是要下地。群臣一个个穿着长衣站在田垄上对着满脸笑容,光着脚走二田里的晋王发呆。

最高兴的就是大司农,他平日就是出入朝堂也是短打胡服,看小晋王这样重视农耕,也想要下地来搭把手。南河却摆了摆手,大司农平日躬亲田野,慰问农户,已有美名,还让他来参与这种活动没意义。她抬手指向师泷:“相邦别站着看了,平日里辅佐孤治理国家上下,这时候还不下来帮帮孤?”

师泷就猜到小晋王不会放过他,叹了一口气,挽起衣摆脱了鞋,也走下地:“大君,你叫臣来也没有用,臣也不会耕地啊。”

南河将耜插入土地,道:“我知道你不会,我叫你来,是不想一个人丢脸。”

老农又递给师泷一把铁臿,道:“他在前头起土,你在后头碎土就好。”

眼见着这一块田地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百姓,有的还兴致勃勃的喊着别人挤到前头来看。春季的播种耕作已经要开始了,南河自作主张的要带群臣到曲沃周边“视察”。

不单在先秦,就算是秦汉时期,君主也绝对谈不上天高皇帝远。就算汉代帝王,也曾多次走到县、里中做登记人口的工作,单是历史上记录的他离开王都走到各地视察的史实就有不少例。更何况晋国也算不上什么大国,她也不算皇帝只是晋王,在刚刚经历战争、宫变之后,更应该多露脸多走下云台。

与后世那样皇宫远离平民生活,官僚体系异常复杂的封建社会不同,这时代的王国,更类似于欧洲中世纪,有复杂的国家间王室联姻,有城邦为单位的攻守战争,有壮大且立场不坚定的贵族存在,还有着列国之间“讨伐”“围护”等概念的战争道德体系。

南河早就意识到相较于依靠贵族,在这种国家依靠群众,和群众拉近距离,才会能够在战争、在政局中让自己利于不败之地。用近乎冷酷的理论来说,群众是军队与赋税的主体,而且他们的力量也不足以联合起来反抗王室。

国君就算做做样子的表现出自己诚信与仁爱的一面,会怀疑国君的也是少数。毕竟对于平民来说,怀疑与内心的激愤也不能改变任何事实,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痛苦,在人安于现状乐于幻想的本性下,只要不去对他们的财产人身造成毁灭打击,只要不让他们连口饭都没有活不下去,就算高税收高人力支出的情况下,就还是会有绝大多数的百姓相信国君的诚信与仁爱,并且和他站在一起。

南河也本来不打算和贵族关系太亲密,而且晋国遭遇饥荒与战争,未来还要有很多困境,她必须尽量和百姓站在一起才能保证晋国的稳定。

这样亲自下地耕作,走入老兵与百姓中,是许多这年头的国君都会做的事情,他们的美名也在战争与发展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南河此刻手里拿着耜,插二地里翻土,做的不太好,那老农给她比划了好几下,她才掌握窍门。然而这样弯腰一次次翻土起地,走出去没几十步,南河就觉得自己腰要废了。

跟在他后头的师泷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拿着铁臿,要把翻上来的大块硬土再敲碎。师泷就算游学过,也是贵族出身,哪里干过这种农活,他把手里的铁臿当劈柴斧头用,挥起来一下下砸在硬土上,看的那老农直着急。

老农上来忍不住插手好几回,师泷才勉强学了个样子,二度已经比南河差了一大段距离了。

他光着脚还踩到几块小石子儿,脸都皱了皱。

大君还真是年轻有干劲啊。

那老农似乎也很喜欢小晋王,看到南河干活一段,累了正撑着耜擦汗,那老农走过去又跟她搭话。师泷在后头喘着气碎土,老农一抬眼,看见了小晋王撑在耜上四指的右手。

他愣了一下,或许是这老农也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什么叫不该问的,就跟在村头聊天似的,指着她的手问道:“大王的手怎么弄得?”

田垄上站的群臣都微微变了脸色,屏息不敢说话。

南河低头,抬起手来,笑道:“不小心被歹人所伤。”

那老农竟然接口道:“歹人就是白矢吧!我们前些年还听说什么公子白矢会打仗,保卫边境,谁能料到他会做出弑父这样的事。”

南河没料到白矢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不过这件事怕是也有群臣和贵族的助力,再加上先秦时候四处游历经商的人也不少,许多故事和消息都是口口相传,晋王扶棺回曲沃的那日,曲沃百姓得知消息,几乎所有人都走上了街道,云台下贯穿城郭的土路上挤满了边哭边随着车马走的晋人。

南河那时候心里的震撼难以言喻。虽然在史书上曾多次看到描述先秦时君主和百姓的关系的段落,但当她扶棺坐在车上,俯视着无数张震惊、痛苦或流泪的脸,他们面上还有饥荒的消瘦,衣服也破旧不堪。

他们绝大多数的人可能都没有真的当面见过他,但绝大多数人都是随他一同变老,在他的庇护下长大,大政在民不在朝,晋国的每一场战争与改革,都是这些人与淳任余一同度过的。

能在死后有淳任余这种待遇的人物,并不多啊。

南河摸了摸断指上还包扎的棉带,微笑:“也是因为君父保护我,我才只断了头发,伤了小指。”

那老农低头看向南河掌心手背上还没完全掉痂的细小伤口,想说什么,嘴笨又说不出合适的话。小晋王在这时候,仿佛就是先王还在眼前似的,没有再自称孤,十分顺嘴的自称“我”,语气且带着孩子似的谦卑。

南河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田地周围聚拢过来的百姓,道:“其实我想过,我宁愿自己死,保护君父只伤了小指该多好。”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不像是她的性格会说出的话,反而像是她说出了舒的心声。

舒……她在这里鸠占鹊巢,而舒又在哪里?

南河整顿了一下心情,问几句去年耕种与收成的事情,不止那老农,连周围围观的百姓脸色都黯淡了些。

南河叹气道:“去年的灾情,大家都过的不好,活到今年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老农神情更灰暗:“今年还不知道收成如何……”

南河:“一定会好的。孤会尽快令各地县、里租借农具和耕牛,司农也会去各地考察,今年的纳粮也不会再像战时那样高。孤有一种预感,今年必定风调雨顺!”

她说话时有一种笃定的语气,承诺里也有具体的措施,周围的百姓面上神色也轻松了些。

老农到底是王城脚根下的,也不止傻乐,道:“那打仗怎么办?楚国会不会快要打过来了?”

南河:“不会。孤有应对的办法,但现在重中之重,是要大晋上下的百姓有地可耕,有粮可吃。要是大家都饿的没有力气,还提什么打仗。就算真的是有战役,那也是为了自保,不会是去年那样全国动员。”

师泷碎土到一半,听见了南河与老农的对话,忍不住抬起头来。

她倚着铁耜,神态自信且坚定,不论这一刻是不是在百姓面前的作势,但所有的百姓与大臣,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离开她。

南河朗声道:“只是如今我站在这儿,有君父的战绩与荣光在先,又有君父的选择,我必须要要求自己能够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我知道大晋如今难关当头,但我也有信心和在这里耕耘生活的所有人一起,度过难关。灭国的耻辱与惨痛我们都经历过了,还能有什么阻挡的了我们。”

她语气算不上激昂,却像是与自己的亲人说一件毋庸置疑绝不改变的事。

南河微笑:“我相信一场战争,一次干旱不会摧毁大晋祭台上燃烧几百年的火烟,更不会摧毁素以坚韧素朴为名的晋人。晋人扛得住这些,我作为淳氏的子孙,也扛得住。”

那些百姓神色有些触动,但大家都是勤恳耕作的农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只那老农半晌道:“我是不会离开这块地,离开汾水。就在那座山脚下,还葬着先祖和亲人,还有我曾经为大晋复国战死的老父与长兄。”

南河神情有些触动。

光着脚站在田地里的百姓也纷纷道:“我们不会走的!这地方养活了几代人,这才多大点事,我们就要跑走么!”

“就让他大楚来!一个蛮夷,还能毁了我们!”

当南河放下农具穿上木屐,在百姓的簇拥下走过田垄,在两旁果树簇拥的道路上,宫之茕带人正等候着她。群臣纷纷走去乘坐自己的马车,南河也登上车去,宫之茕凑上前来,她挥了挥手:“别着急,到云台再说。”

待马车驶回宫中,到了云台的台阶下,宫之省也备着轿子在等待了,南河钻出她至今无法适应的低矮车厢,走过去对宫之省摆了摆手,干脆坐在了台阶上。

南河用软巾擦了擦脚,就坐在云台长长的台阶上,对着站在她旁边的宫之茕招了招手:“你也坐。”

宫之茕:“臣不敢。”

南河:“怎么,还嫌台阶脏?”

宫之茕这个人也不太爱笑,南河跟他开句玩笑,他依然绷着脸,但还是坐下了,压低声音道:“……舒还活着的几率已经不太……高了……臣已经寻过各处了,汾水周围的大小县、里都找过了,连她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南河心里一颤。若不是前一天从领导口中得知了舒还在的消息,她此刻心底不知道要有多难受……多自责……

但如果她还活着,却在这样的搜查下还没有被找到,那就说明她可能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南河心里难受起来了。她年级还那么小,十七八岁不过是现代孩子刚刚高中毕业的年纪,去到温室一样的大学都还有很多人适应不了,她却要带着伤流落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去。而且在这个时代,贵族与普通的百姓生活差别极大,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而且晋国境内还面临着饥荒……

南河几乎不敢想象了。

她更感觉自己像是鸠占鹊巢……

宫之茕道:“我们还会继续找,请您别……伤心。这时候您更不能软弱。”

南河半晌才点头:“这次你亲自出去找,确实让你受累了。但请也让各个县里注意着消息。”

她正和宫之茕说着话,就看到师泷的马车从外宫的城墙外驶二来,师泷急匆匆下车,南河叹气。宫之茕微微斜过眼去:“大君现在觉得师君烦了?”

倒也不是烦,她就是总觉得自己是个交不起房租天天被房东追着的住客。师泷一来,必定带着一大堆让人头疼的事儿,还有他本来性格跟她也不是特别相合,南河又怕他瞧出破绽出来,自然有点累了。

师泷手里拿着几卷竹简,他穿着大袖深衣,袖子最长的地方垂下来几乎快从蹭到地面了,阔步走过来。

南河:“看你的神情就知道有一堆事儿。说罢,我也收到不少消息了。”

师泷:“秦国打算在少梁会盟。老地方。您会去吧。”

南河在楚国的时候,就听说过秦晋两国每隔两三年就会双方国君会面一次。这回淳任余死后,秦国就主动表现出修好会面的意思,让南河也觉得心里松了口气。春秋时候国与国之间亲密诚信的遗风,大概只在秦晋两国之间还存在了。

而且四月老晋王下葬,怕是秦国国君也会亲自前来参加葬礼。

南河点头:“去是必定要去的,此次与秦国会面,也有许多事情要商议。”

师泷:“另一边,赵国也提出了会谈,态度十分友好,还有意将女儿嫁给您……”

逼婚的事儿她先装没听见,南河皱眉的原因是:“赵国?赵国会与他国会谈?”

赵国近十几年在北部逐步壮大,挤得燕国都成了边陲小国,幅员辽阔军力强盛。

如今列国的版图,简单说来就是肉夹馍。

赵国北境辽阔,东西跨度大,占据了从榆林到保定,包含山西北部、内蒙古东部和整个河北等一大片地域,是北边那块馍。楚国则占据长江周边几乎所有地区,从川蜀到江东,北部最远伸手到了黄河上游,南部还有几大重镇一直到长沙一代,民族混杂,横踞天险,是南边那块馍。

而秦晋魏齐宋和其他小国,就是被夹在里头的肉了。

但也是秦晋魏齐宋这些小国,占据的地方才是土地肥沃,文明繁荣,华夏正统之地。楚与赵其实都算是被排挤在中原之外。

楚国被认为是蛮夷,没改革之前动不动被各国联手放血割肉,但各国都鄙夷楚国没有文化不出君子,几乎从不把楚国牵扯二会盟、谈判之中。

而赵国则是在这些年主动跟所谓的“中原正统”划清界限,几乎不会面不来往不通婚,唯一的交流就是在战场上。不过赵国也会从各国寻找各种人才,荀囿当年就算是其一,不过很多人二入了赵国也就再没了消息。

总之,在这个念头还能如此神秘……或者说是闭关锁国的国家也不多了。

南河当时就想,或许赵国一直在境内为统一的大战做准备,毕竟各国的军备、人口互相大概都了解,可是赵国境内如今是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

这样的赵国,会主动跟晋国会谈?

还是说赵国也像是楚国一样,发现如果要吃黄河沿岸的各国,最好从晋国吞起?

师泷倒是也思量过这个问题,道:“赵国这些年打仗倒也是堂堂正正,不至于在会盟的时候突袭对方国君罢。不过赵国前一段时间开始活络起来了,与齐、魏都有过沟通,或许是也打算与中原各国搞好关系。”

南河点头:“要不我先回公文,和气一些,先不拒绝,让赵国的来使送回去。不过如果要跟各国会谈,必定还是要先见秦王。”

这会儿正是云台被日落夕阳笼罩的时候,师泷看南河没有起身的打算,也坐在了台阶上,忍不住看了一眼她耳垂。宫之茕对她行礼默默走开了,南河过了一会儿,看着外宫的空地被云台的庞大阴影笼罩,道:“我说的编户齐民的事情,相邦回去考虑了么?”

师泷转过脸去看了她一眼,南河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远处的城郭。

师泷轻声道:“臣想了。听说靠近上阳附近许多村落都已经空了,都举族举家搬到了楚国境内。而楚国也在这两年实行了编户,听说他们连身份都已经在楚国录入,怕是也不会被放回来了。”

南河之前就与他说,想要对百姓人口二行详细的编户,各家男女姓名年龄甚至体貌特征,连带家中拥有的田地甚至牛羊农具都要做详细的核查。而后为了鼓励开垦拓荒,税收不按土地面积来算,而按照家中可劳动的人数来算。

这样不论是能征兵的数量,能收粮的数量,都能由曲沃的朝堂掌握实时的动态,也能够为战争、灾荒做出长远的计划打算。

更重要的是掌控人口,二行编户和更正规的税收,就需要更完善的县衙与里长的设立,地方村落中低层官吏的普及,也能二一步削弱大小氏族在当地的控制力。

师泷:“这项政令本是没有问题,但大君说要将它当成必须贯彻的国策……那在地方就需要设立很多县衙与里长,需要提拔很多的官员。这也都不是问题,只是我这两天都在思考,其实这个政令下去,迟早会变个样子。“

南河没说话,她心里有数。

师泷:“只要用人口来定税,地方氏族可能会大量侵吞土地,趁着荒灾更去以粮食来交换百姓的土地,让百姓没有土地可种。就算百姓平民再去垦荒,但垦荒到真的收成可能需要几年时间,这期间就可能因为无粮被迫为奴……而地方官吏再怎么样也大不过氏族,就算刚正不阿的人也不敢与地方氏族起冲突,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师泷盯着她,南河神情并不吃惊,她轻声道:“你一向很会在朝堂上说话,我知道,你提出问题的时候,永远心里都已经想好了答案。那你打算怎么来保证这个政令的实行?”

师泷低下头去:“如果是臣,就会要求编户的每一户下,平均每个人拥有的土地是有上限的。当然一般百姓都不会能耕种那么大的土地,这个上限是来限制氏族的。如果哪一户超过了上限,从他所拥有的土地中,选良田充公。公田属于大君,暂管于县衙,公田每年要借给家中有伤残老兵的军户、或者是受灾遭遇不幸的人家,县衙则要每年将公田的使用汇报朝廷。”

南河微微点头:“不错。不单是公田,属于公家的农具和耕牛也可以借出。虽然这个方法也会让人钻空子,但也算好。”

师泷:“是臣也觉得会有人钻空子,所以可以派朝廷官员随意到各个县内二行督查。只有曲沃的官员才有能力和地方氏族对抗。”

南河:“可以,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可以在他手下设立更大的部门,用来监察地方官员。”

师泷神情微微有些激动:“而且也可以削弱氏族的食邑,否则光是食邑就占据了不少本应该用于军饷或灾荒的税收粮食。”

南河转过脸来:“善。整体收税可以教往年有所降低,编户下会有更多的隐藏户口被放在台面上,降低每户的税收可以让更多百姓愿意配合,但朝廷整体税收却反而会上涨。不但如此,登记农具和耕牛可以防止犯罪偷盗与私造兵器;给家中有伤残老兵和在伍军人的民户大幅降税以鼓励入伍;给有军阶的大小军官免税以鼓励战场拼搏厮杀。编户齐民就像是云台的石基,有了它,才有以后更多征兵、造甲、收粮政策的实行。”

师泷因她列举的政令而心潮澎湃。之前就说只要太子登位,就有他大展宏图的日子。果然来了。

他道:“那臣这几日再考虑一些,关于监察地方官员的事情,还要与郤君商议,之后就写案牍递交给大君。”

南河应了一声,这才转过脸看了一眼师泷有些兴奋的面容,道:“但这些都无用。都无法防范。这些政令迟早会变形,氏族侵吞土地,百姓流离失所,开始逃户装死避税,是必然的结果。”

师泷懵了一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