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大人物里,有人忍不住问向了邹凯:
“邹督长,战神可是已经到林城?”
邹凯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
他一个小小督长,哪里知道战神的事?
偏偏这时,之前那名战将走了过来,沉声言道:
“战神有令,时间不早了,诸位若是还有要事,就请先行离开吧,不必在此等候了。”
此言一出,满场沸腾一片。
“战神不是说今天就会到达林城,是不是他中途遇到了什么事情……”
“今天要是不等,这辈子都怕是见不到战神一面了。”
“能见到战神,可是我们三生有幸啊,等等又能如何?别说一天了,就算是等个几天几夜,我们也没有任何怨言!”
前面的大人物们,被冻得耳朵根都红了,连声音都在发颤。
他们站了整整一天,连双腿都觉得阵阵酸痛。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敢有任何不满。
毕竟,这可能是他们此生仅有能巴结战神的机会了啊。
万一这要是战神给他们考验呢?走的人,要是进了战神的黑名单,这辈子怕不是再无出头之日吗?
再看李家人,各个面无血色,只觉双腿发软,浑身打颤。
他们身上的冷汗 将衣服都给湿透了,刺骨的晚秋冷风一吹,更觉如坠冰窟!
这些人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机场,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可他们不敢。
李家上下三十几口人命悬一线,谁要是这个关头惹得战神不爽,那岂不就是自寻死路了吗?
封宇也想走。
宁毅的心思他懂,不就是摆谱拖延,想杀杀自己的锐气吗?
不过他在这可不是为了宁毅,是为了陪老婆李雪清的。
午夜零点。
东北晚秋的凌晨时分,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
夜空中,依旧乌云密布。
此时正值十月末,东北的晚秋迎来了一场初雪。
鹅毛般的大雪纷飞而下 ,落在众人的身上。
这大雪更让许多人面露痛苦,纠结着想要离开,可又生怕战神怪罪。
他们是财权不缺,家世显赫,可面对战神,那就连屁都不是!
而最前面的这些个大人物站了一天一夜,硬是全程没吃一口饭,饿的头昏眼花。他们顶着满身的大雪,像是一具具冰雕,依旧守候在机场 之外。
就在这时,两道凛冽的灯光刺破黑夜,照了过来。
一辆没有牌照的军绿色越野车,沿着街道呼啸着行驶而来,停在机场附近。
刹那间,所有人全都注视了过去。
万众瞩目之下,一个军装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当看到那军装男人身上的肩章时,满场大人物的眼睛都直了。
战王!
仅此于战神的存在!
那军装男人却连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径直走到后座外。
那名战王恭敬低头,为宁帅打开车门。
下一刻,全场只听见“啪嗒”的靴子声。
一道万众瞩目的身影抬腿下车,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男人一身军衣,更衬得身材壮硕魁梧。
笔直的腰杆让胸前无数耀眼勋章更加璀璨夺目。
其中任何一个勋章,都是无数战士渴望了一辈子的荣耀!
他是南疆将士们抬头仰望的领袖!
他是全龙国最年轻,最狂傲的战神!
南疆主帅,南靖战神,宁毅!
一步步往前走去,宁毅眼神锐利,直接看向了封宇。
两人对视的瞬间,机场赫然又冷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在车灯与月光的照射下,众人才看见宁毅左脸上竟有一处淡淡的刀疤,直接从颧骨延伸到下巴,看着十分骇人。
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这疤是前南疆主帅留下的。
当年宁毅孤身入伍,一心只想变强,虽只是一个小小士卒,却敢向南疆主帅执拗讨教。
不知用了多久,他从被戏弄的那个变成了步步紧逼主帅的人,最后一战,直接逼的南疆主帅使出了杀手锏。
这一战,宁毅留疤,可那南疆主帅也已经乱了阵脚,做了宁毅的磨刀石。
一战成名后,多年过去,宁毅早就顶替了前南疆主帅,成为当之无愧的南靖战神!
“铮!”
下一刻,大雪中如松柏中傲立着的几百雷霆军,猛然集体跪地。
跪地动静,整齐如一,掷地有声!
“拜见宁帅,南靖之神,吾辈荣光!”
不过几百雷霆军,他们的呐喊声,却入惊雷般响彻云霄,堪比几千,几万人的同时咆哮!
刹那间,满场众多大人物,还有后面的人山人海,全只觉阵阵恍惚,犹如入置梦中,下意识的跪地而拜。
“恭迎南靖战神荣归故里。”
人们崇敬的声音,再度似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惊响整个林城。
成千上万的人,全都屈膝跪拜。
茫茫大雪之中,只有一人……不,是两人没拜。
封宇!
他静静站在那,挺拔如松,器宇轩昂。
而另一个,则是被他强行搂在怀里,想跪又不能跪,连动都动不了的李雪清!
她眼睁睁看着宁毅就站在自己面前,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娇颜惨白无比,浑身都在不停发抖。
刹那间,莫大的恐惧感从心头而生,沿着血流直冲大脑!
封宇!
他疯了吗?!
那可是南靖战神啊!
天下多少各行各业的大人物,今日都屈膝跪拜。
你呢?你凭什么不跪?! 难道你比他们的地位还要高吗?
“孽障!”
“天下怎有这般祸害! ”
“你怎能惹下如此滔天大祸!难道你想要李家跟你一起陪葬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定是那畜生知道自己得罪了战神必死无疑,所以就拉着李家一起死!
李家众人双眼血红,面目扭曲。
他们恨不得将封宇给一刀接一刀的剁成肉酱!
闻声,宁毅却是倨傲一笑,明知故问一句。
“一介平民,见了本帅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