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城监狱里。
封宇的手机被监狱长放在 统一收缴的小盒子里,嗡嗡震动起来。
“ 谁没事闲的大半夜打电话!”
本来还在打盹的监狱长骂了一句,当场就给挂断。
督长府,卧室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黄铁听着手机另一边的声音,嘴角抽搐起来:
“狼帅……他把我电话给挂断了,该不会有什么急事吧?”
闻声,张淞赫都快要急疯了:“再给狼帅打个电话吧。毕竟,毕竟宁帅现在危在旦夕了啊!”
黄铁犹豫着,叹了口气:“好吧,我再打一个去试试。”
监狱里。
收缴盒里的手机,依旧在继续震动着。
监狱长被吵得连打盹都打不好了,当场就恼了。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他怒气冲冲的拿起手机,直接当场关机。
督长府卧室里。
黄铁放下手机,面色难看无比:“狼帅……狼帅他关机了。”
张淞赫心态崩了。
现在性命攸关的时候,狼帅怎么能说关机就关机啊。
这要是迟迟联系不上狼帅,那宁帅可怎么办啊!
“不!不行,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狼帅给挖出来!”
他红了眼,当场对着卧室外大吼:
“邹督长!邹督长!”
此时。
卧室外。
邹凯焦虑万分。
南疆宁帅在他的地盘上晕了,生死未知。
北境狼帅在他的地盘上被人给押牢里去了。
亲娘啊,他得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能遇到这么两遭子事?
要是真惹出什么麻烦来,邹凯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滴,滴……”
这时,邹凯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血玫发来的。
“宇爷早有吩咐,一切水到渠成,无须过多插手。”
邹凯提着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眼下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在封宇的意料之中 ,那他就老老实实当个隐身人,别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他无条件信任封宇。
正想着,卧室里猛然传来了张淞赫着急大喊声音:“邹督长!邹督长!”
邹凯连忙快步赶进房间里:“张指挥官,有何吩咐……”
张淞赫双目发红,声音急促:“我给你一个号码,现在立刻给我定位这个号码的主人在哪!”
他着急归着急,但却对邹凯保持有几分尊敬。
毕竟,邹凯是这里的督长,林城是邹凯的督长。
而张淞赫,则是南疆主帅随从指挥官。
两人职位不同,管辖不同,若是张淞赫对他不敬,干涉他的事,那就属于僭越了, 属于越职,这事严重了,够判他叛国大罪!
更何况,眼下宁帅命在旦夕,他绝不能在这个关头得罪了邹凯。
“电话号码?”
邹凯懵住了一下,他不知道张淞赫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张淞赫急不可耐,话说的相当快:“事态紧急,你先别管怎么回事了,赶紧帮我查去!”
黄神医也立刻将手机递了过去。
一看到上面的号码,邹凯当场石化了。
苍天啊,这号码始终留在他手机里,而且还是被特殊标记的!
他就算是死,也不敢忘记这上面任何一个数字!
邹凯目瞪口呆看向张淞赫:“等会,你得先告诉我,你查这个号码做什么……”
张淞赫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快别管这些了,宁帅现在生死关头,我哪还有时间再去跟你说那么多啊,你赶紧给我查这个人在哪啊!”
宁帅?
生死关头?
查这个人的位置?
邹凯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黄神医,顿时恍然大悟。
好家伙,宁毅一来林城,先是让封宇干巴巴等了一天时间,从早站到晚,然后又当着这么多林城百姓和龙国大人物的面,不停的贬低封宇。
结果呢?封宇还没出什么事,宁毅自个就被气的半死不活,当场晕了过去。
你宁毅的手下把封宇给关进牢子里了,结果现在又想求人家出来给你治病??
开什么国际玩笑!
邹凯神色古怪,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其实……我知道这个人在哪。”
“什么?”张淞赫立刻喜出望外。
邹凯脸上的肉都被憋得直抽抽:“狼帅和宁帅都是林城的人,前不久狼帅回来的时候,还是我亲自去迎接的……”
张淞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狂喜言道:“太好了!太好了!你快说,他现在在哪?他在哪,我这就亲自去请!”
听到这,邹凯真是想笑啊。
但他不能笑!
“他,他人在监狱里了……”
“ 监狱?哪个监狱?”
“就您不久前刚刚去过的那个监狱里。”
“啪!”
旁边的黄神医看不下去了,当场拍案而起,气到白眉都一抖一抖的:
“混账!狼帅乃我国之重器,哪个畜生胆敢把狼帅关进监狱里?!”
张淞赫眼中冒火:“邹督长,这种事可是在你眼皮底下发生的啊,你这怎能如此失职?!”
邹凯强压着来回浮动的嘴角,尽可能不让自己露出笑容,低下头憋着表情的样子:“关狼帅的人我实在是惹不起……”
“啪啪!”
张淞赫连连拍案,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胡闹!什么王八犊子敢把堂堂前任狼帅给关进牢里?还你不敢惹,难不成他和狼帅一样,也是战神不成吗?!”
闻声,邹凯憋到脚指头都要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厅了,嘴角控制不住不停抽搐着:“那个,关他的人,确实不是战神,但也是战神手底下的一把手……”
张淞赫的眉头紧皱,怒喝道:“不过就是战神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还敢关狼帅?反了他了!邹督长,你告诉我,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邹凯的表情彻底失控,满脸的褶皱都在发抖:“他叫张淞赫。”
张淞赫怒气冲冲:“张淞赫又能如何,张……”
猛然间,他的表情呆滞了,嘴巴大张着。
“等等,你说什么?!狼帅,是……是我亲手关进去的?!”
邹凯捂着肚子,整个人连腰板都挺不直了,说出的话,都一颤一颤的:“对,对,而且,你还用,用的缚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