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除了于文华以外的一众名医,纷纷当场石化。
方才还对黄神医和狼帅出言不逊的狂妄小子,怎么能值得张淞赫如此对待?
他们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碎了。
张淞赫之前不是还一口咬定,就是封宇 害的宁毅病入膏肓吗?
为什么一转眼,张淞赫就直接给封宇跪了??
此时,封宇看着单膝跪地的张淞赫,眼神平静无比。
仿佛这所有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张淞赫额头上落下豆大的冷汗,咬紧牙关:“宁帅危在旦夕,现在只有您能救宁帅一命,卑职求您出手相助。”
闻声,众多名医全都当场石化了。
随后,他们愤慨万分,连声怒喝起来。
“他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你怎么能病急乱投医啊?”
“你不是说已经派人去找黄神医了吗,难道黄神医那边出了事来不了吗?”
“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淞赫,你放开我,让我们再去试试!宁帅可是国之重器,是龙国的脊梁,一旦这小子要是让 宁帅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听着这些话,张淞赫心中暴怒,转头对着那些老头子暴喝起来:
“你们几个江湖骗子加在一块,都不及宇爷的万分之一!一群坑蒙拐骗的混蛋,有什么资格侮辱宇爷?”
这一番话,气得老头子们两眼发昏。
“荒谬!太荒谬了!现在的年轻人怎能如此行事?你可知道,他刚才还对黄神医和狼帅出言不逊,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怎么可能救得了宁帅?”
“你……你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宁帅!”
被老头子们一顿骂,张淞赫额头上暴起青筋,死死瞪向了这些名医:
“闭嘴!一群庸医!”
这些老者被气得一阵阵气血翻涌,若非他们从医养生,只怕早都当场抽过去了。
随后,他才转头恭敬面向封宇,低下了头:“宇爷,求您……”
“先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吧。”忽然,封宇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张淞赫听出了封宇声音中暗藏的一丝冷意,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招惹了封宇,只得答应下来。
“是……”
紧接着,他连忙带着封宇离开了牢房,单独找了一处会议室。
封宇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会议椅上。
见状,张淞赫再度单膝跪地:“求您出手,救宁帅一命吧。”
封宇冷眼扫向了他,声音死寂:“我说过,你会来跪着求我。”
张淞赫咬紧牙,声音颤抖:“是卑职有眼无珠,才犯下如此弥天大祸,卑职甘愿受罚,只求您能救宁帅……”
说着,他另一个膝盖同样便要跪地。
当他双膝屈下的一瞬间,封宇眸中闪过一丝冰冷杀意,连案台都被他径直拍碎:
“张淞赫,我对你太失望了!”
闻声,张淞赫只觉得是因为他之前对封宇的冒犯,咬着牙低着头挨着骂:“卑职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切代价!”
封宇声音愈加发冷:“你真以为,我对你发火,只是因为你对我不敬吗?”
忽然,张淞赫一颤,他不解的抬起头。
封宇眼神失望无比。
像是在看一个无药可救之人。
“你忘了你的身份吗?”
“张淞赫,你是一名军人!单膝跪地,跪的是敬重,你现在双膝跪地,却是连一个南疆军人,一个龙**人最起码的尊严都丢了!你丢的不是一个人的脸面,而是你主帅宁毅的脸,更是南疆的脸,整个龙国的脸面!”
“给我站起来,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这一席话,却让张淞赫心头猛的一颤。
是他错了!
他急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急到连自己的尊严都丢掉了。
想着,他连忙站起身挺直腰板,站了一个最标准的军姿。
封宇方才沉住气来,收了怒意:“黄铁来过了吗?”
“来过了,可他说,自己无能为力……”张淞赫咬紧牙,将卧室里的对话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随后,他哀求的看向了 封宇:“普天之下, 只有您能救宁帅了。”
封宇抬头看向了张淞赫:“对,我确实能救他,但……凭什么?”
这一句话,却让张淞赫顿时被噎住了。
他咬着牙,再度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求您了!只要您愿意出手相助,卑职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想要替我办事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队。”封宇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张淞赫再度如坠冰窟。
他心里清楚的很,这话可不是封宇乱说,多少大人物都巴不得给封宇办事,换封宇一个人情。跟那些大人物,他张淞赫简直什么都不算。
张淞赫头顶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硬着头皮劝说道:
“宁帅镇守南疆,威慑南蛮敌国,倘若宁帅出了什么事,南蛮势必再度侵犯边疆,狼帅,您……”
封宇冷笑了一声:“我都卸任狼帅一职了,你还想拿家国大事来压我?”
闻声,张淞赫慌了神,连忙不停的摇头:“不……卑职不敢……”
“行了, 你走吧。”封宇摆了摆手,眼神冷淡:“我可还等着你把我城门暴尸示众呢。”
张淞赫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宇爷,求您了!”
封宇深吸了一口气,凝神看向了张淞赫:“怎么?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因为你对我不敬,才会不管你家主帅的死活吗?”
听到这,张淞赫懵住了一下,又是咬牙低头:“请宇爷明示。”
封宇指向了门外,声音低沉:
“张淞赫,
你身为一个军人,你可以傲,但你不该狂,更不该目中无人!”
“那些老先生可能确实医术不精,对宁毅的伤无能为力。”
“但他们活了大半辈子,钻研了医术大半辈子,不知救了多少百姓。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他们这几十年生命中为龙国做出的奉献,当成狗屁了吗??”
“牢里走一趟,一句坑蒙拐骗,伤了他们的心!”
这一席话,说的张淞赫自愧无比。
封宇深吸了一口气:“话都说这个份上了,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吧?”
张淞赫立刻低头,内疚言道:“卑职明白。”
“去吧。”封宇再度摆了摆手。
张淞赫站直起身,脊梁如枪,再度冲他敬了一个军礼。
“是!”
可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封宇手上的缚神索身上,他犹豫着说道:“那个,宇爷,我帮您解开……”
“不用了。”封宇淡淡说道,他的眼珠微转:“等宁毅醒了以后,让他亲自来给我解。”
张淞赫顿时嘴角抽搐,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