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志怀疑自己这双招子是开了光。
他之前随便跟在苏翘身后,就看到了苏翘假摔偷吃。
这会头指派他来苏家监视动向,他才在这里没蹲多久,就看到了苏尔寿跟苏婷玉歪歪腻腻。
两人虽然没上榻,但又是摸腿又是摸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堂兄妹关系。
之后两人说的话,都是脸贴脸说得悄悄话,乌志半点都没听到,但是看到苏尔寿不老实的手,和两人脸上浮现的神情,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你说的是真的?”
罗三听到属下汇报,愣了一愣,没想到苏家能乱到这个地步。
“比珍珠还真,苏尔寿的手都钻进了苏婷玉的衣裳里头,苏婷玉好像习惯了这种事,看着没什么不自在。”
要不是地方不对,他觉得他们两人当场都能把衣裳给脱了。
“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了一起?”
“后头两人说的话,属下没有听见,但是听前面的意思,苏婷玉没回苏府前,两人就认识,可能那时候就有了首尾。”
听到这个罗三更疑惑了,殿下住在苏家之前,他略略查过苏家的关系。
不是说是孙氏上香碰到了苏婷玉,觉着苏婷玉面善,才有了之后相认。
这个苏家少爷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既然没听到,那就去查他们的渊源……从苏婷玉养父母哪儿查起。”
罗三顿了顿,苏婷玉的养父母,就是苏翘的亲生父母,之前苏翘要亲爹娘遗留下的东西,他了解了一些事情。
苏翘的亲爹娘是遇上山贼意外去世。
但是晓得这事的时候,他觉得有丝不对劲,但是没有细查,现在知晓了苏婷玉跟苏尔寿的关系,那丝不对劲就扩大了。
罗三眉头紧蹙,苏翘不会倒霉成这样,要真是他所想的一般,那苏家不就是彻底趴在她身上,吸干了她的血。
苏家有动向,罗三自然要报个主子知晓。
到了主子住的地方,罗三发现自己到的正是时候。
李进正劝着主子离开这地,意思是不管苏翘,还要治她的罪。
在李进看来李妈妈是苏家人找的,但是谁知道苏翘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却隐瞒了没说。
就算是没有察觉,百花媚到了最后还是会对男人产生影响,光是这点就够苏翘死上百八次。
“殿下,虽说苏翘不是主谋,但谁又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诱/惑殿下,弄坏殿下的万金之躯。”
罗三听到李进的话,不由觉得他做派小气。
之前李进给主子拉皮条拉的热衷,恨不得把苏翘直接塞进殿下的屋子里,等到主子真收了苏翘,也不知道他又哪里不自在了,无时无刻想要殿下离苏翘远远的。
楚庭锦那事本来有更婉转的处理方式。
偏偏李进就选了让苏翘难堪的一种。
听到李进开始说苏翘图谋不轨,从一开始就是刻意出现在殿下面前,罗三忍不住拱了拱手,插话道:“李公公又不是不知道翘儿姑娘的曾经,她要是有那么多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被欺负成这样。”
“谁知她是不是受了欺负,所以变了性子。”
李进越想越觉得昨日的事情不对劲,殿下明明都已经对苏翘没了兴趣,却跟苏翘胡闹了那么几次。
仔细想苏翘的一切,有太多的巧合,这些巧合凑在一起,谁知道是不是苏翘的刻意谋划。
“李公公说得不对,听大夫说那媚/药药效强劲,苏翘忍了可不止是一日两日,昨日她要真的有留殿下的心,也是我出言相劝,她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
罗三做事敢作敢当,这些天他帮着苏翘,一方面是可怜苏翘,一方面是闲着无聊想跟李进打对台。
这几天苏翘的躲避他看在了眼里,苏翘明显不懂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甚至觉得羞耻想躲着殿下。
说着,罗三又想到了之前他说要给苏翘请大夫,苏翘害羞的态度,更肯定苏翘什么都不懂。
“翘儿姑娘是大家闺秀哪懂得那么多心思,倒是那位真正的苏家姑娘,心思可不少。”
罗三半跪主子跟前,把乌志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包括他对苏翘亲生父母的一些猜测。
“不过这些只是属下的猜测,还需要仔细调查,获得证据。”
罗三的话虽然没让景迄面上浮现什么夸张的神情,但至少让他对李进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他啰嗦。
“不必浪费功夫,苏家的事孤本来就打算要那个苏尔寿作为破口,你直接把他带出苏府拷问。”
苏家几房,除却庶出的四房稍微干净,其他三房身上都有些问题。
其中的大房最甚,除却压迫农民收取高额田租,大房的少爷苏尔寿,强抢民女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桩。
有人想告苏家御状,苏尔寿便叫人守在城门外头,告状的都会被他活活打死,用来威慑他人。
罗三听到主子说直接抓人,大舒了一口气。
他就喜欢一切都直接来,越是苏尔寿这种畜生,越经不起审问,手段都不用上全,他铁定全都招供。
“属下这就去办。”
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净,景迄在屋内坐了片刻,大约是属下都在他耳边提及苏翘,他的脑子苏翘的模样时常浮现,他干脆直接去了苏翘的屋子。
这宅子原本是送给苏翘,他搬出苏府另有住处,但因为昨日的意外,他就留着没走。
“奴婢叩见殿下,殿下千岁,万福金安。”
春鹃刚伺候主子睡下,一出门就见景迄来了,请了安后,连忙道,“殿下,我家姑娘刚躺下,奴婢这就去把她叫起来。”
“不必。”
景迄推门进去,他第一次犹豫自己下的决定。
给苏翘的安排他早就定好,在李进他们眼中,昨日是苏翘因为身体中毒刻意勾/引,但他自己知道,要不是见色起意,他根本不会脱她衣裳。
要是大夫说那药对他也有作用,那还算能混过去,但偏偏那药对他没有作用。
憋着的只有苏翘。
瞧着眼前垂下的洒金帐,那么看来罗三说得苏翘夜夜看他的卧房落泪,这事应该再真不过,只是她落泪的缘由,不是纯粹的想他,而是想他的身体。
他昨夜与她说闺中私话,说不信伺候不了她,他的本意是说笑调侃她,没想到还真成了伺候她,解了她的痒。
哦,他还不算解了她的痒,要不是察觉不对叫了大夫,她的药劲上来,恐怕他还伺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