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制度是什么？”
“打折是什么？”
“供应链是什么？”
“蘸料垄断……流水线……是什么？”
“……”
苏染离问什么，莫无期就解答什么，等到苏染离完全理解五卷竹简内容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大小姐，午膳在花厅用么？”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落英，见两人终于讨论完了，连忙出言询问。
苏染离将手中的竹简放下，看着莫无期，询问道：“你要留下来吃饭么？”
莫无期无语怔住：“……”
说留下，又怕大小姐怀疑他私心太重，说不留下，他又张不开嘴。
苏染离收回目光，轻笑道：“就在花厅吧。”
言下之意便是留莫无期在苏宅用午膳了。
莫无期垂眸，掩盖了眼底的惊喜，“谢大小姐。”
白枫瘪了瘪嘴，一脸戒备。
“白枫，将竹简收起来。”苏染离微微动了动身体，舒缓一下筋骨。
白枫收回目光，恭敬地答了句，“是。”
“莫无期，哪天让我尝尝你方案中流水线厨师的手艺，我再做决定。”
无论莫无期的方案多令苏染离心动和新奇，她也不会忘了，烹饪出来的味道才是王道。
“好，”莫无期淡笑着，提议道：“要不晚膳时，由我来给大小姐展示一下，我对食物味道的掌控？”
苏染离沉吟了一会，同意了莫无期的提议。
“可以是可以，可带血的牛肉我真吃不了。”
莫无期挑眉，保证道：“大小姐放心，无期会的可不是只有牛排。”
莫无期需要准备食材，用过午膳便告辞离去。
苏染离回到书房，才想起之前在师尊面前说过要调查莫无期的话来。
“白枫，让门房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是。”
苏染离带着白枫来到城东的一家叫如意间的铺子前，自从陆琦将苏卫交到宗敬手里，便在这里开了竹编铺子。
“随便挑选，东西上有价格，不讲价。”
陆琦头也不抬，只专心手中的活计。
“陆爷爷。”苏染离轻唤一声，“是我。”
陆琦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苏染离，严肃的脸上有些微微缓和，“原来是家主来了。”
陆琦起身，伸出手做出请的姿态，“外面杂乱不堪，家主里面请。”
“好。”
苏染离递了个眼神给欲跟上的白枫，白枫只得止住脚步，守在铺子里。
陆琦带着苏染离来到后院堂屋，他用宽袖拂了拂正位上的椅子，才对苏染离道：“家主请坐。”
苏染离打量了一圈，才将目光投向陆琦，“陆爷爷，我瞧着，您这屋子布局与在苏宅时，没有什么差别。”
等苏染离落座，他才解释道：“倒不是老奴念旧，而是习惯了这简单的布局，不碍事。家主，您今日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苏染离坦言道：“想让陆爷爷帮我查一查，屠户莫家的事。”
“莫大成？”陆琦蹙眉，疑惑道。
“恩，莫当家有个小儿子，莫无期，据说，他母亲怀着他时……怪事频发。”
“恩，莫家这事儿，我有所耳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家小儿子也送出望京去养，平息了怪事，家主此时为何要查莫家？”
苏染离将莫无期找上门要报恩，以及隐瞒了些细节，将师尊对莫无期的忌惮一一说给陆琦听。
“原来如此，能引起穹庐师尊警惕，他定然不简单。”
“陆爷爷，待年节过去，莫无期回名扬城后，你再着手查望京莫家，至于名扬城那边，暂时不用管。一来，鞭长莫及，二来，避免打草惊蛇。”
陆琦点头道：“老奴明白。”
苏染离从陆琦的铺子里出来，上了马车后，让车夫驾车沿街缓行。
胭脂铺，珍宝行，点心斋，她都会停车进去待上一会儿再出来。
“你这个丧门星，不要多管闲事！”
“救救我，救救我……”
“娘，娘！！”
苏染离抬眸，神色凝重，“白枫，你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白枫点头，掀开帘子，先叫停了马车，随后吩咐道：“别再往前，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停车等候，大小姐让我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我去去就来。”
“奴才明白。”
“二哥，你再动手，我就报官了，嫂子有再大的错，你也不该动手！万一将人打死了，你也要坐牢的。”
“滚，老子的家事何事轮到你指手画脚！怎么？家主不要你，你就看上你嫂子了！”
“你胡说八道！”
“啪！”
白枫刚越过人群，就看到人群中护着一对母女的莫无期，和他脚边散落的食材，还未将事情听个分明，就听到现在莫无期对面的男人，污蔑大小姐圣洁，上前就是一巴掌。
“谁！”莫仕林瞪着眼，愤怒地看向白枫，见对方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姑娘，嗤笑一声，“小贱蹄子，敢打老子，谁给你的胆子！”
“白枫姑娘，小心。”莫无期朗声招呼白枫，这望京城谁人不知家主身边有两个贴身侍女，白枫和落英的大名。
他想要震慑莫仕林，也为了保住莫仕林，毕竟是他二哥。
“是家主身边的白枫姑娘！”
“真的是白枫姑娘。”
白枫斜睨莫无期一眼，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让他闭嘴。
“白枫，呵，家主竟然看上这个丧门星了？让身边的侍女来为他出头，老子管教内眷，天经地义，可不怕你！”
白枫羞愤难耐，一跃飞踢，莫仕林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和着一颗牙齿。
一声惨叫顿起：“啊……”
“你既然胡言乱语，那也不必再说话！家主见此处喧闹，让我前来查看，没曾想你欺负女子不说，还听到你败坏家主声誉，本姑娘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呕……”白枫又一拳打在莫仕林的肚子上。
“救……啊……”
白枫动作敏捷，拳拳暴击，很快，莫仕林除了痛苦的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哭了，快将二夫人和小姐送回家去。”莫无期无语地看着围在二嫂身边只知道哭泣的嬷嬷和侍女。
“……是，三爷。”嬷嬷也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而是在大街上，对两名侍女道：“愣着做什么，雨晴，你去请大夫回府，玉屏，你同我将夫人扶回去。”
“等等，”莫无期叫住嬷嬷，“二嫂肯定伤了筋骨，不能轻举妄动，风生，你去街尾租辆马车来，快些。”
风生是莫无期的侍卫，闻言领命离去。
莫无期蹲下，将年幼的侄女抱起来，安抚道：“月儿，别哭。”
白枫反旋一脚，将莫仕林踢倒在地，莫仕林趴在地上，痛的在地上打滚，说不出话来。
“白枫，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