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猛地看向冷枫,他轻蔑的说道:“小子,别以为做保镖很牛,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
“拿人钱财,自然要忠人之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欺负他。”冷枫双臂环抱,戏虐的对袁宏说道:“跪下,给江少爷道歉,然后滚!”
“让我跪下?你问问江游之敢承受吗?”袁宏咬牙切齿的瞪着冷枫:“滚开……”
袁宏的话还没说完,冷枫突然出手。
只见冷枫的手掌勾住袁宏的后脑勺,然后猛的将袁宏的头按在桌子上。
这突然的举动把众人吓了一跳,袁宏可是富家子,这保镖竟然敢这么对待他?
袁宏刚想大骂,只见一把叉子突然从他的眼前插进了桌子之中。
这一幕把袁宏吓得双腿颤抖,一股湿热顺着裤子流在地上,这货被吓尿了。
“别说话。”冷枫威胁道。
袁宏吓得颤抖,连连点头。
江游之也被冷枫吓了一跳,他说道:“他……他爸是新宜兴的董事长,你不怕他报复你?”
“他敢报复我,我就杀了他,看看谁的命值钱。”冷枫看着江游之说道:“你的身份比他弱吗?”
江游之摇头:“我们家比他们家强一些。”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怕他?”冷枫按着袁宏的头,他对江游之说道:“现在他被我按住了,他打不到你,你打他一巴掌试试,很爽的!”
听到冷枫让江游之打自己,袁宏连忙威胁道:“江游之,你敢!”
啪!
袁宏的话音刚落,冷枫已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袁宏打得痛哭惨叫,脸颊更是红肿起来。
“再说话,把你牙齿打掉,让你咽进肚子。”冷枫恶狠狠的威胁。
袁宏尽管是纨绔大少,但也不是什么狠人,听到冷枫的威胁,他满脸恐惧的闭上嘴巴。
“报仇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你要做一辈子的懦夫吗?”冷枫按着袁宏的头,对江游之问道。
江游之站在原地,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你这么懦弱,别人都会欺负你。现在他们会要你的钱,未来会夺走你的女人,你如果一点骨气都没有,那我也没有办法。”冷枫轻蔑的说道。
啊!
江游之的呼吸变得急促,只见他的眼神变得愤怒起来,而后竟怒吼一声,一巴掌打在袁宏的脸上。
袁宏懵了,他没想到江游之竟然真的敢动手。
冷枫见江游之动了手,这才笑道:“爽不爽?”
“爽!”江游之的眼睛里流出激动的眼泪。
此时他的感觉,就好象沉寂多年的火山终于爆发。
“继续打,他若敢还手,我让他进医院躺一个月。”冷枫直接松开袁宏。
江游之已经品尝到报仇的爽快,见有冷枫给他撑腰,他冲上去对着袁宏一顿拳打脚踢。
只是这货没有打过架,所以攻击力不怎么强。
不过,他敢动手,这已经是破天荒的改变。
袁宏别提多憋屈了,他害怕冷枫揍他,所以只好抱着头蹲在地上,承受着江游之的拳打脚踢。
冷枫坐回自己的位置,端着咖啡舒服的品尝。
“江游之这是要崛起了?”
“这个保镖太特么牛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教育江游之。”
“一定是大江集团聘请他教导江游之,如果江游之一直这么懦弱下去,大江集团可就后继无人了。”
“袁宏也是点背,竟然成了踏脚石。”
“想要崛起,谈何容易?有这个保镖在身边,江游之能嚣张几分,但如果没有保镖呢?”
周围的人看到江游之的疯狂,都震惊的议论纷纷。
足足五六分钟之后,江游之终于累的停了下来,只见他的拳头都打得通红。
至于袁宏,更是躺在地上蜷起,痛哭的惨叫。
冷枫将咖啡放下,然后拍了拍江游之的肩膀:“走吧,带你去跌打馆擦点药酒。”
现在的江游之根本察觉不到疼痛,此时的他正处于兴奋的顶端。
可能是因为内心的压抑发泄了出来,江游之走路的气势都变了。
现在的他,跟之前的江游之,判若两人。
“该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袁宏气得咬牙切齿,被江游之这个废物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半个小时之后,冷枫和江游之走进一家跌打馆。
此时的江游之,兴奋的情绪已经消散,手上的疼痛也爆发了。
医师给他擦手背的时候,他疼的嗷嗷惨叫,甚至跟个娘们似的哭了起来。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让一个懦夫变得坚强,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把嘴闭起来,再哭我揍你信不信?”冷枫眉头一皱,冷声道。
江游之听到冷枫的威胁,吓得连忙止住叫喊。
冷枫的狠辣,他可是见识过。
“你……你是我家的保镖,怎么能打我?”江游之畏惧的说道。
冷枫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说道:“你觉得我有把你放在眼里吗?”
江游之看到冷枫的眼神,畏惧的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他感觉,自己找的不是一个保镖,更像是一个爹!
况且,就连他爹都没有这么管过他。
“听好了,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打他。但是,你不能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普通人,知道吗?”冷枫冷声道。
江游之赶忙点头,就怕惹冷枫不愿意。
就在冷枫和江游之聊天的时候,四个露着手臂的纹身青年走了进来。
这四人一脸嚣张,一看就是灰色势力的人。
香江90年代,混混的队伍非常庞大,甚至一度敢跟执法者抗衡。
据后来的统计,这时候的香江,十个人之中,有五个人有灰色势力的背景。
就算不是核心成员,也跟灰色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灰色势力经常打架,因此这些跌打馆就担当了后勤的角色。
他们需要以极低的成本,甚至赔本为这些人治疗。
看到这四人走进来,正在给江游之治疗的医师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四位大哥。”
“老张,这个月的钱呢?你好像拖了好几天了!”为首的青年靠在门框上,他冷笑着拿起身边的药酒,把玩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