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言的双眸瞬间亮起希望的火苗。
洛小白肯主动问，他就还有机会。
“好，我会努力把能想起来的全部都告诉你。不过，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嗯？”
洛小白皱了下眉。
周慕言又立刻道：“云爷应该也给你打电话了？如果可以的话，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假扮情侣约会。这样，我既有时间告诉你以前发生的事，也可以让我大哥和你那边，都放松警惕，对我们放心，你说呢？”
洛小白讶异抬眼，没想到周慕言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周慕言生怕洛小白会拒绝，又赶紧补充。
“我知道你最近和顾凌恒关系很微妙，我可以免费给你做挡箭牌，任劳任怨。你放心，合作期间，我绝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一切都会以你的决定为中心。
当然，我承认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这样，确实是在为了接近你而创造机会。并且是只要有机会，我就绝对不会错过！”
周慕言说的坦荡又直白，让洛小白哭笑不得。
她扶了下额头：“周先生，我其实……”
“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就把它当成一次简单的合作。合作完成后，你若还是对以前的事情毫无印象，我也不会过多的纠缠你。但如果不合作，你想过云爷的手段么？”
洛小白眼睫重重一颤。
陆一平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像个地雷，不知道哪天就会又发作。
而且李管家和李婶，孟家奶奶和孟家几兄弟，还有何仙子过几个月就要出生的孩子。
全都成了她的软肋，就算她嘴上，行动上与他们切割。
以云爷的狠辣，也绝不会放过一点机会。
而他们，都是她赌不起的。
洛小白垂着目光，思考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已充满坚韧和笃定。
“周先生，其实这个合作对你是不公平的，因为我不会有半分感情投入。如果，之后你觉得不划算，我们可以随时终止。”
就当她小人，利用了周慕言一次。
但在她羽翼丰满之前，她确实无路可走。
周慕言没有丝毫停顿，便点头答应：“好，小白，合作愉快！”
洛小白望着伸过来的那只手，最终，还是没有回握。
只浅浅碰了一下指尖：“合作愉快。”
周慕言刚触到属于她略凉的皮肤，就被松开，眸子闪过失落，又很快被他强行压下去。
只要有机会，他早晚会得到她！
——
周慕言十分懂得进退，和洛小白达成协议后，便主动离开。
洛小白草草吃了几口饭，没了胃口，上楼回房间后，想了想，还是拨通了z上次留给她的号码。
“小小。”z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中有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他浅笑着：“昨天不是z国的新年，要守岁吗？怎么多不多睡一会儿？”
洛小白站在落地窗前，将自己沉浸在清晨的暖阳里。
她没回答z的问题，而是直接问：“z，你还记得六年前我发生车祸，你救我的事吗？当时，我有没有伤到头？”
z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一会后才回道：“你主要伤在内脏，双肾破裂，也就是那时候蒋心月给了你一颗肾，怎么了？想起问以前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