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想到林静姝,程橙子的心情就变的无比的糟糕。
“不来也得来,你别忘了,你能长这么大,多亏了林家,如果不是林家,你早就饿死街对了。”李雪霸道的说,“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记得周末的时候,早点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橙子的心情极度糟糕,哪怕从房间出去之后,都没什么好脸色。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宫帝察觉到程橙子的情绪不对,问。
程橙子不愿意多说,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没什么,是家里的一些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说完,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宫帝没有说什么。
知道程橙子的心情不好,晚上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只是温柔的抱着她。
程橙子享受着宫帝的温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
接下来几天。
云初初一直呆在家里等欧云澈的电话,做什么都没有精神。
可惜,她等了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有等来。
云初初苦笑了一下,看来欧云澈是真的想要和她分手,想到之前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她只觉得很嘲讽。
她拿出手机,给欧云澈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有事?”欧云澈的语气冷漠的问。
云初初还是第一次,听到欧云澈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真的要分手?”
“对……”欧云澈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云初初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她已经给了他们这段感情,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了,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没变。
“好,那我祝你幸福……”云初初点了点头,说完之后,就潇洒的挂断了电话,随后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和欧云澈之间,彻底的完了,而且完的如此猝不及防。
在那天欧云澈和自己提分手之前,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两个会分手,而且会是他提出来的。
欧云澈挂断电话,觉得自己的命,仿佛都失去了半条。
他想告诉云初初,自己有多爱她,根本就不想分手,可是他流着江家的血脉,注定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他坚持和云初初在一起,只会害死她。
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是苏教授打过来的,他失魂落魄的接通了电话。
苏教授在电话那头告诉他,“欧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师兄的事情提前办完了,明天就可以回国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专心处理你的问题了。”
欧云澈自嘲的笑了一下,“无所谓了。”
苏教授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需要了,我不需要治病了,已经没有意义了。”欧云澈心如死灰的回答。
反正,他这个病治不好,而且他和云初初已经分手了,再治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不想再浪费无谓的时间和精力了。
苏教授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先别放弃,这段时间我和师兄认真的研究了你的病,还看了很多的资料,我们会采用新的治疗办法替你治疗的,你自己不能放弃希望。”
“我说了,不用再治疗了。”欧云澈语气坚定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直接将电话卡取出来,扔在了一边的地上。
苏教授又打了过来,发现欧云澈的电话关机了。
他察觉到欧云澈现在的情绪很消极,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只是现在他联系不到欧云澈,自己又不在国外,没办法他只能打给了欧老爷子。
欧老爷子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
上一次见到欧云澈时,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情况就变的很糟糕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欧老爷子挂断了电话,立刻让程伯备车,去欧云澈的别墅找他。
很快,他就到了。
当他走进别墅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烟雾缭绕,呛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直到程伯打开灯,又将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室内的烟散开之后,他才看到了坐在墙角,默默抽烟的欧云澈。
看到欧云澈的时候,欧老爷子震惊了。
只见欧云澈一脸颓废,满脸胡茬,身上布满了忧郁的气息,一点人的活气儿都没有了,手背上更是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
此时,他正在抽烟。
而他的身边,则散落了厚厚的一层烟蒂,难怪刚刚进来的时候,会满屋子都是烟。
欧老爷子又气又心疼的走过来,重重的拄着拐杖,问,“欧云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欧云澈没有理会欧老爷子,抽完手里这根烟之后,就直接在自己的手背上按灭,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般。
紧接着,他又从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就要将烟给点着。
欧老爷子现在终于知道,欧云澈手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他看的真的是一肚子火,直接上手将他手里的烟给夺了下来。
欧云澈没什么反应,欧老爷子夺走一根,他又抽出下一根,一点影响也没有。
“欧云澈……”看到欧云澈这样,欧老爷子痛心疾首的抬起手,狠狠的抽了欧云澈一巴掌,“你给我振作起来!”
欧云澈这时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看着欧老爷子,自嘲的问他,“振作起来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振作起来?”
当欧老爷子看到欧云澈的双眼时,饶是他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欧云澈的双眼漆黑,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湮没了。
他从来没有在哪个活人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的双眼,仿佛眼前的人已经死了,面前的身体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