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白哪里舍得把东西卖掉,就是搁到现代,这样好品相的野生东珠,那也是极难找的,绝对的有价无市。
何况还是整整齐齐的一袋子呢?遂另找了个盒子,把这一袋儿东珠单独装好,收进自己的那间木屋子里。
“才不要卖呢,这珠子就咱们仨知道,能漏到哪儿去?何况我还有空间在,丢的可能性为零。”
“这么好的东西,我得留着当传家宝,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没有这些规制了,到时候给我的儿子孙子们显摆去。”
还别说,这东西到了重孙子那辈儿,真就能拿出手了,可丁小白却也已经看不到了,这当然是后话。
眼下,她这话却把孙驰骏逗得不行,自己的嫁妆还没搞定呢,就想着给儿孙们置办东西了。
“你说你一个闺女家,怎么就不知道羞呢?自己还没过门儿呢,就开始惦记儿子孙子了。”
丁小白确实没脸红,她不过是就事论事,有什么可红的?一边儿听着二人说话的高山,却是悄悄红了脸。
偷偷把目光飘向小丫头,明明只是个侧颜,可那细嫩的肌肤,翘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微涡的唇角……还是美得让他心口怦怦直跳!
怕再看就陷进去了,赶紧把目光拽回来,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却不敢再看小丫头,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高山这一副傻呆呆的憨样儿,孙驰骏简直没眼看,只能赶紧去翻拣箱子里的东西,眼不见心不烦。
想着赶紧把聘礼单子弄好,离开这让他眼红心热的地界儿,小情侣间的甜甜蜜蜜,真让他受不了。
他却没有察觉,在自己心底最深的角落,有一丝心悸和渴望已经冒出头来,在他心间摇摇曳曳。
孙驰骏还不知道,看着别人两情相悦,他的心底也泛起了涟漪,大冬日的,却悄咪咪地春心萌动了。
从空间里出来,桌上的饭菜还温热着,三个人仿佛不曾离开,不得不说,这空间真是个超级大宝贝。
饭食当然不能浪费,重新开始低头扒饭,很快便盘空碗净,毕竟在空间里折腾了一通,几个人又都饿了。
出了酒楼,三个人就兵分了两路,有孙驰骏陪着丁小白回府,高山自然是不用担心的,也就没矫情着非要送。
目送着孙驰骏和丁小白上了马车,高山才钻进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这边孙驰骏坐进丁小白的车里,吃饱喝得了,懒洋洋的靠着车壁,马车晃悠悠的启动。
他跟着轻晃了两下,突然猛地坐起身来,手按着车座,身子用力颠了颠,把丁小白吓了一跳。
“你不好好坐着,这是要干嘛?就算吃撑了,也没有这么消食儿的吧,别把我的马车颠散了。”
孙驰骏顾不上丁小白话里的顶风带刺儿,用力拍了两下坐垫儿,又再颠了颠身子。
“咦,你们两个怎么连车里的坐垫都一样?还是这么舒服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偷给他做的?太偏心了。”
虽然大多时候孙驰骏都是骑的,可偶尔也会坐一坐马车,就从来没坐过这么舒服的。
偏偏他刚才来时坐了高山的马车,现在回府又坐上了丁小白的马车,同样的舒服,让他不得不多想。
“是啊,是我让诸娘子给做的,怎么了,不行吗?这偏心两字又是从何说起?”丁小白被问得莫名其妙。
“还说不偏心,你的马车舒服就算了,还把高山的马车也弄得那么舒服,怎么没见你把府里的马车也弄一弄啊?”
还带这么挑理的?丁小白都不知道说他啥好了,“小叔,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一辆马车也值当你拈酸吃醋。”
说完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这个人也太官僚了,都没查实查证,就随便给自己扣帽子。
丁小白真替朝廷担忧,就这么个空手说白话的,皇上若是给他派个什么差事,他还不转头就给搞砸了呀。
好在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老早就跟皇上辞了差,这些日子没闲下来,只是在忙着交接。
要说还得感谢高山,答应了接手宿卫营,不然两个人都要辞官,皇上肯定不会放人的。
“你说一个从来不坐马车,天天只知道骑着马颠儿来颠儿去的人,怎么就敢说我偏心?”
孙驰骏梗着脖子,强词夺理地道,“你就是偏心,知道把你自己和小情郎的车子弄得这么舒服,怎么就不知道把咱们府里的车子弄一弄?”
这话说的忒难听,丁小白忍不住上脚了,也顾不得自己这是以下犯上,当叔叔的没个叔叔样,可怪不得她。
“你都没坐府里的车,怎么就说我没给府里弄?这垫子我试过之后,第一个就把祖母的车垫子换了。”
不止辅国公夫人的车垫儿换过了,整个辅国公府的马车,除了下人用的,所有主子们用的马车都换过。
要不是这个坐垫儿的造价有点儿高,丁小白其实是想把所有马车都换了的,被辅国公夫人给阻止了。
听到丁小白的话,孙驰骏立马蔫儿了,也明白自己刚刚无理取闹,错怪了小丫头。
他其实……就是有点儿嫉妒了,觉得小丫头心里只装着高山,事事都想着那小子,忽略了他这个小叔叔。
说白了,还真就是拈酸吃醋,不得不说,个大男人傲娇起来,也是相当不可理喻的。
丁小白踢了一脚还不解恨,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不带你这么信口开河的,还叔叔呢,哪有个长辈样子。”
孙驰骏捶了一下胸,是他想当叔叔的吗?明明就是赶鸭子上架,为这个身份,他时不时就要端着,多累呀。
可他还不能埋怨,这是母亲认下的孙女儿,他总不能说母亲认错了辈份吧,可他的憋屈又能跟谁说呢?
眼下还得上心劝着这个小的,这丫头炸了毛可不好哄,说到底也是自己惹的,赶紧给小丫头顺毛。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都怪小叔叔不好,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挑你的理,小叔给你赔不是。”
丁小白自然不会真的跟孙驰骏生气,可也不能轻易就原谅,省得他过后继续蹬鼻子上脸,先晾他一会儿再说。
车厢一时安静下来,这还是第一次,面对着小丫头无话可说,孙驰骏不由得心里有点儿发毛。
这丫头不会真生气了吧?不应该呀,这么点儿大的事儿,按理小丫头不会放在心上。
正琢磨着该说点儿什么打破僵局呢,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到家了,孙驰骏第一次讨厌酒楼离家这么近。
可这时候哪还有功夫抱怨,他赶紧着先一步跳下马车,伸出手来要扶丁小白,好歹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
结果一个人影儿猛地扑了过来,要不是他反应快,想起来这是自家府上,怕是一脚就踹过去了。
来人看都没看他,直接扑到车前,“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太子派了人过来找您,等了好久。”
孙驰骏这时候也看清了来人是谁,正是丁小白院里伺候的碧玺,急成这样,也不知道在二门口候了多久。
“太子?”掀了帘子出来的丁小白挑了挑眉,一时间有点儿想不明白,太子这么急着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
要说她跟太子之间的交集,也不过就是在大军回城那日,两人单独聊了一小会天儿。
若说是四皇子秦钧来找她,她倒是不会意外,秦钧是真拿她当姐姐,只要出了宫,必会想方设法来见她。
心思轻转间,碧玺已经把她扶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要不要回院子换件衣服?”
丁小白低头看了看身上,没发现有失礼之处,便直接抬步奔了待客厅,“不用,先去见人吧。”
想不明白来意就先不想,反正马上就要见到人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碧玺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匆匆忙忙地跟孙驰骏见了礼,再小跑着跟上自家小姐,可见她刚才有多心急了。
事关丁小白,孙驰骏也没心计较丫鬟的失礼,事有轻重缓急嘛,眼下不是挑理的时候,他也立马跟了上去。
虽然知道那是自家外甥,肯定不会起什么坏心,却保不齐有什么迫不得已,能等这么久,十有八、九是为难之事。
两人前后脚进了待客厅,就见世子爷正亲自陪在厅上,这待客的规格有些高啊。
再看所来之人,正是太子的贴身近侍,也可以说是太子心腹,是最得太子宠信的一位。
因着好多事儿都是由他传来辅国公府的,所以辅国公府的主子对他都不陌生,自然也是高看一眼。
内侍见到两人进来,赶紧起身相迎,恭恭敬敬施礼道,“咱家见过旌旗将军,见过孙小姐。”
“宁总管快快请起,自家人哪用这么客气。”孙驰骏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虽说不用还礼,言语间却是相当客气。
毕竟宁总管代表着的是太子殿下,那怕太子是自己的外甥,可到底也是一国储君,礼不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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