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三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气晴朗。
永安街永昌武馆的大门“吱吱”两声被李猛从大厅内打开,李猛打开后朝街道上看了看,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在大街上逛来逛去了,还听到了街边卖糖葫芦的,卖包子米粥早餐之类的叫卖声。
李猛转身回到大厅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不过一会儿,武馆的弟子就陆陆续续从们外走进大厅站着聊着天,等到馆主和几位武师走进大厅时,大厅内早已整齐的站着三十几人。
馆主柳仁昌吩咐李二豹和几位弟子留在大厅后,就带着人到后院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馆主,今日您没事出去吗?“叶海坤背负着大剑走到了馆主身边开口问道。
柳仁昌看见叶海坤走到自己身边说的话后疑惑的回答道:“今天下午还有些事要去找镇长聊一聊,怎么了?”
“馆主,最近武馆内几位师傅都不愿和我交手切磋了,我感觉现在自己的武功进步越来越慢。馆主可有时间和我切磋一下,顺便指点下我,拜托馆长了。”叶海坤带着恳求的表情看着馆主柳仁昌。
柳仁昌看着这位武疯子,低头想了想似乎自己上午也没什么事情于是对他回答道:“好吧!那你准备好用全力,这样才能看出你有哪些地方不足。”
“好的,谢谢馆长。是只比拳脚还是兵器也行?”叶海坤慢慢走到演武场边的一块空地上向馆长问道。
“都行,只要你尽全力就好。”馆长柳仁昌说道。
“好,馆主小心了。”说完叶海坤“噌”的一声就从背后拔出了那柄宽大的重剑摆好姿势,只等馆长准备好便可出手。
柳仁昌见他拔出了背后的剑,便走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杆长枪拿在手上掂了掂感觉重量正合适,便拿着长枪走到叶海坤的对面。
演武场上武师和弟子顿时都把练习停了下来,纷纷都朝着馆长柳仁昌和叶海坤的周围围了上来,都想看看这武馆内最强的两位高手交手的风姿。
“准备好了,开始动手吧海坤。”只见柳仁昌突然整个人的感觉一变,浑身紧绷,身躯散发出一股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势,头发胡子无风自动。
“我上了,馆主当心。”说罢叶海坤就如离弦之箭,眨眼间来到柳仁昌身前一剑刺出,从剑势和速度来看,此剑若是刺中,定可将人身上捅个大窟窿。
馆主柳仁昌被这一剑的来势惊的全身汗毛炸起,正准备侧身闪避开来。只听突然有人大声叫道“馆主,馆主,龙虎镖局袁总镖头求见,说有要事相商请到大厅一见。”
叶海坤听到此人的叫喊声,便马上收回了这一剑,只听一声重剑回鞘的声音,叶海坤便已把那把大剑插入了背后的剑鞘。
只见大声说话这人胡子拉碴,腰间别着一把刀,此人正是在武馆大厅的李二豹,他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馆长身边和他说起大厅内袁总镖头的事情。
“既然袁总镖头找馆长有要事相商,那就等馆长有时间空闲下来的时候再和弟子切磋吧!馆长您先去忙吧”叶海坤只得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哈哈。你这个武疯子,等我先去大厅看看,有时间再来指教你吧!你这小家伙一脸蒙蒙不乐的做什么?等哪天有空我好好陪你打上一整天。”馆长柳仁昌见他一脸闷闷不乐,就笑呵呵说了这句话后便随着李二豹走向武馆大厅。
围绕在两人身边的武馆众人只好遗憾的散开,重新走到演武场中心练起了武艺。
叶海坤只好走到兵器架边的地上单手提起了石锁,这石锁有大小三种,大的每个是五十斤,中等的是三十斤,而小的每个也有十斤重。
只见他单手提起来的石锁正是最大的五十斤重,叶海坤现在的臂力着实有些惊人,他提起石锁后就开始锻炼起了自己的力气。
周围人见叶海坤提起那最重的石锁开始围绕在身边左右上下翻飞,只能充满羡慕的惊叹这个武疯子的臂力,纷纷在心里嫉妒的说一句:“真是个小怪物。”
柳仁昌随着李二豹来到大厅内,刚好看见袁总镖头和那位几年前曾经来过武馆的断指中年人坐在一边端起茶水正喝着。
坐在袁大刀身边的断指中年人,姓柳,名叫柳沧海。年轻时曾经是白泽县县衙的一名捕快,后来在追捕逃犯打斗的时候,被逃犯一刀削掉了小拇指。
柳沧海在县衙做了几年捕快,终于有天开始厌烦这样的生活,便辞了捕快一职开始游历江湖来到白石镇后结识到了袁大刀。因为脾气比较相投,后来就留在了龙虎镖局开始给袁大刀做镖头。
这位柳沧海的武功可不低,年轻时在县衙就是炼体境四品的修为。虽然四品之后武功的提升便越来越慢,但现在的柳沧海已是四品巅峰与李猛也可一较高下,是龙虎镖局少数的几位高手之一。
柳仁昌看见袁总镖头和断指中年后开口说道“稀客哈,袁总镖头和柳镖头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镖局坐坐。”
“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情请你商量来了。这不下个月底就要过年了吗?前几日我们镖局来了个大雇主乃是景河镇的“浣花”布店老板,他从白泽县采购了一些上好的衣料布匹准备运回到景河镇自家店铺里去。
只是白泽县与景河镇路途遥远,那位老板便在白泽县请了总镖局的人护送到了我们镇上,总镖局里的人给那位老板介绍到了我们白石镇的镖局后就回去了。那位老板给我们开的价钱可不低,定金便是十两银子,只要成功的护送到景河镇就再给我们镖局四十两银子。
这可以说是今年难得的大生意了,只是这么一趟大生意我怕路上不太安全,我们镖局里的高手又不太多,想从你的武馆和永合武馆里借几位高手一起帮我们镖局护送到景河镇。
借的人手也不用很多,两三位炼体三品以上的武师就行,每人我出一两银子,若是你肯让李猛或是你武馆内的那位武疯子来护送,我出二两银子。你看如何?”袁大刀开口向柳仁昌缓缓的询问道。
“哦!究竟这位布店老板采购了多少匹布料,居然请你们镖局押镖出了五十两银子?请我们武馆的武师去护镖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景河镇路途有些远啊!虽说这景河镇也是白泽县的下属镇子,只是这镇子太过偏远已经很接近临湖县的边界清水镇了。平时从白石镇步行走到景河镇也要七八日,若是运送货物怕是要走上十多天才能到,路上肯定少不了就会出现些什么风波事情。”柳二昌看了看袁总镖头后犹豫的说道。
“白石镇还是距离白泽县最近的一个镇子了,那布店老板从白泽县到白石镇就走了五天。若是没有押送货物的话,从白泽县步行只需两三日便可到白石镇了,从我们白石镇押送货物出发到景河镇肯定是要十多天的。
那位布店老板身边带了七八个伙计看管着整整五大板车的货物,其中四辆板车上放着四口大箱子,一共十六箱布料,还有一辆板车装的都是些野外扎营的帐篷干粮刀枪棍棒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么多箱布料押送路途又远,路上肯定不会风平浪静。目标这么大,野外的山贼土匪看见了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块大肥肉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们武馆借高手押镖了。
怎么样?想好了的话就安排人手下午去我们镖局,你看行吗?”袁大刀面上带着认真严肃的表情看向柳仁昌,只见他一手抚摸着下巴下的胡子犹豫的思考着,袁大刀说完后也就没有急着开口催促柳仁昌。
柳仁昌犹豫了一会儿,在脑海里想了想终于有所决定后就开口说道:“好吧!你先回去忙着,我去叫人准备准备,下午去你镖局。”
袁总镖头和柳镖头见柳仁昌答应下来也就落下了心中的石头,两人便起身朝柳仁昌抱拳拱了拱手说道:“好,阁下请尽快安排,那我们就在镖局内静候几位武师的到来,告辞,打扰了。”
“好说,两位我就不送了,我去后院找人准备准备,二豹替我送客。”说罢柳仁昌便向二人抱拳拱手回礼后向身边的李二豹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就朝后院走了过去。
“袁总镖头,您慢走,有事尽管来找我们馆主商量,馆主一定不会让总镖头您失望的。”李二豹说着便随袁大刀和柳镖头走到了武馆大厅外的永安街。
“告辞”袁总镖头冲着李二豹点了点头,说完就带着柳镖头离开了永昌武馆。
柳仁昌从大厅走入后院看见几位武师还在教导这那些武馆弟子,便看了看大黑熊,张凤祥,李猛等几人,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巡视。
不一会儿柳仁昌心中终于有了决断,于是开口朝演武场内的几人大声叫道:“大黑熊,张凤祥,叶海坤你们几人过来一下。”
几人听到馆长的话,不由的疑惑的心想:“这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几人走到馆长柳仁昌面前。
还没等馆长开口说话,大黑熊便开口问道:“馆长,有什么事找我们几个吗?”
“你们几人去准备下换洗衣裤和一些出门在外的行李钱财,然后去找后厨的李大厨给你们备点干粮。下午你们去龙虎镖局找袁总镖头,他们需要护送一批货物到景河镇,你们去帮忙一起护送,差不多要去十几日,你们成功帮龙虎镖局押送到景河镇后,袁总镖头会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海坤是二两银子。”馆长柳仁昌向他们三人解释道。
“哦!好差事来了。”大黑熊听到有一两银子,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
“他们镖局人手不够么?”张凤祥疑惑的向柳仁昌问道。
两人都对叶海坤为什么是二两银子没有问,因为其实他们都明白银子和实力在袁总镖头眼中是挂钩的,有多少实力拿多少钱财。
“这次他们是接到一单大生意,因为路途遥远,货物又比较贵重。怕路上会有意外想多找些高手一起护送,所以才来我们镖局请人。袁总镖头也去永合武馆请了几位武师,这次押镖路上恐怕会不太安全,你们几个别大意,特别是你大黑熊,别以为能轻松拿到那一两银子,这次可比你之前帮忙押镖的那几次要危险的多,那位老板可花了五十两银子请的龙虎镖局来护送。”柳仁昌向几人提醒的解释道。
“哦!明白了,馆长那批货物到底是什么啊,值得花五十两银子请龙虎镖局押镖?”叶海坤疑惑的向柳仁昌问道。
“上等布料,总共十六箱,估计价值在两三百银子之间,要是运到景河镇布店,怕是价值要往上翻一番。”柳二昌看几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便把详细货物告诉了他们。
“哦,原来如此,这么多箱,怕是要装好几板车吧!”大黑熊想了想回答道。
“这就不是你们操心的事情,你们只管跟着龙虎镖局的人把货物安全的护送到景河镇就行了。”柳仁昌对大黑熊板起脸接着又说道:“好了,你们几人先去准备准备吧!中午吃过午饭就到龙虎镖局去找袁总镖头。”
“是,明白了馆长。”说完三人就回卧室开始准备行李,然后就去找后厨李大厨准备干粮去了。
馆长柳仁昌接着便走到李猛几人身边对他们说道:“大黑熊张凤祥他们几人要出一趟远门。李猛,赵铁柱和王麻子他们不在的这些天,你们就辛苦点多照顾一下他们教导的弟子,明白吗?”
“知道了,馆长。是不是他们几个要去帮龙虎镖局押镖?”李猛心知肚明的向馆长问道。
“知道还问,我先过去一趟龙虎镖局,你们看着点演武场。”柳仁昌对几人便迈着步子转身向大厅走去。
“好的,馆长慢走”赵铁柱几人连忙向馆长回道。等馆长走后,几人就开始认真的盯着演武场的那些弟子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