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姥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知以后怎样,但这会骆驼母子全活着。
陶桂花扶着祖母往外走,罗志豪一旁跟着说道:“祖母,这次很成功,后期看护理,只有一个,三丹以后不会再生孩子。”
陶姨姥说道:“能活命,不能生就不生,也算是好事,不用在遭罪了。”
罗志豪明白她说的是女人,转头看过去,看看陶姨姥眼里有泪。
“要是以后能用到……,会有多少活命的?”陶姨姥颤抖着说道。
“太医是我舅派来的,这里所有的一切我舅父都知道,以后会好的。”
陶姨姥深深呼口气,她知道关键处,知道重要性。
转过身,对罗志豪深深一福身:“我多谢小将军。”
陶桂花松开祖母,跟着福身。
罗志豪急忙扶起,道:“不敢,祖母,我也是为了我妹子才冒险一试,不然别人得把我当造孽。”
陶姨姥说道:“那些是蠢货说的话,不用在意。以后需要啥,我陶家能做到的绝不缩头。”
罗志豪搀着陶姨姥,一路送她回屋。
这时明白妹妹说的话,陶家能起来,是这个老妇人的功劳。
转眼快到三月十八,是陶桂芳成亲的日子,陶姨姥带着孙女们回家。
叶田卓肯定会去凑热闹,冯高奎非得跟着,他去少不了石进杰。
格根兄妹守着三丹,托叶田卓帮他们兄妹送了礼物。
房大夫得知骆驼动了手术,很遗憾没有亲见,亲事渐近,每天脸上露出笑容。
儿子房别文也是一脸笑,他见过即将来房家的妹妹,妹妹叫他哥哥,他很喜欢有个妹妹。
房大夫的院子重新收拾了一下,东屋是儿子住,西屋按照闺阁布置,房老太太说新媳妇进了门,以后孙女跟她住。
陶桂芳这次的陪嫁很丰厚,又有冯家给的添妆,石进杰也给了一份,叶田卓帮着格根兄妹又置办了一大箱,他说人家有钱,放心花不用不好意思。
叶田卓的早就给了陶家,他又去了岑家,转身又去置办了一箱,说是付家原河给的。
叶田卓好久没去见岑溪农,去了后见他脸色还好,长高了,瘦高。
想起那个现在立志要变瘦的冯高奎,忍不住笑,给岑溪农一顿说冯高奎的事,还有和陶家妹子一样活泼性子的娜仁花,两个女土匪。
边说边笑,不敢大声,笑得像掐着脖子的鹅。
岑溪农微微一笑,听着。
陶家人他都认识,陶桂菊更熟悉。他听着叶田卓说的最多的就是陶桂菊,有时说女土匪,有时说桂菊妹妹。
叶田卓说完了,最后说道:“等你出孝了,我们去马庄,你的马我喂着哪,最近美珍公主没去,她的马女土匪在喂。”
岑溪农说道:“我看你可以娶桂菊姐姐。”
叶田卓吓一跳,问道:“为何我要娶她?我可不想天天挨揍。”
“你不做错事干嘛揍你?”
叶田卓支支吾吾道:“我喜欢……喜欢……”
岑溪农说道:“你喜欢美娇娘,能个个娶回来吗?我觉得桂菊姐姐长得挺好,就跟你说的娜仁花一样,像太阳,像春风,最主要我觉得很适合你。”
对于岑溪农的话,叶田卓还是认真听,他问道:“为何适合我?”
“你喜欢去看风景,将来娶了媳妇把媳妇扔家里自己去看?还是走哪找个女子相好相好?一时相好很容易,但心里的寂寞很孤独。虽然女子不能长时间的陪着你在外,因为要养育儿女。但总会有一段时间与你相伴。你说哪家大家闺秀可以与你相伴?有这样的人有没有桂菊姐姐这样的?反正我觉得桂菊姐姐很好,心宽,坦荡,有啥说啥,但又知礼。你要是在乎门当户对,当我没说。”
叶田卓挠挠头,道:“我可不是说门第,我……我……”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岑溪农见他说不出一二三,但没反驳,心里一笑。
“这只是我的想法,你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考虑。”
叶田卓道:“我回去想想。”
歪下头,啧下嘴,道:“我咋觉得你说我和女土匪……咋这么怪?我不是瞧不起桂菊妹妹,就是觉得……觉得不对味。”
岑溪农说道:“那是你的事,回去自己想。”
叶田卓……
不是你说我哪里会想到这方面?
等他回去帮着岑溪农给陶家大姐的添妆,送到陶姨姥屋里,看到陶桂菊在,急忙别过头去不看她。
陶桂菊觉得奇怪,又犯病了?
“叶公子今天出门又看到哪个美娇娘了?”
“你管不着!”
陶桂菊嗤了一声,道:“谁管你?”
叶田卓说了是原河给的添妆,陶姨姥道了谢,说给原河做的衣物合适否,叶田卓都合适,原河托他给祖母道谢。
说了会话叶田卓告退,出去后回屋,躺下思索岑溪农说的话。
三月十八陶桂芳出嫁,拜别长辈泪涟涟,陶姨姥嘱咐孙女孙女婿好好过日子,微笑着,眼里是泪。
三日回门,一家四口,房别文也来了,陶家人没有奇怪的目光,陶哲孝牵着他,说:“我是七舅。”
房别文眉眼都是歪的,说话像结巴:“七……舅。”
牵着他进了厅房,挨个认亲。
陶家所有人给了房别文礼物,因为他腿脚不便,知识行礼,并没跪下磕头。
陶姨姥观察孙女的模样,见她脸上有着羞红,房大夫时不时的看一眼孙女。
这下放心了,有个贴心人,以后的日子会不一样,将来再生几个孩子,哪有心思想别的。
总之,婚事顺利。
陶桂菊发现,住在她家的叶公子最近太奇怪了,总是偷着打量她。等她看过去,他又慌忙转头。
这家伙想干嘛?有什么坏主意?
院里截住他,问道:“我说叶公子,你藏着什么坏心思?”
叶田卓装着吃惊问道:“你啥意思?为何说我有坏心思?”
“那你总偷偷看我,想干啥?”
叶田卓咳咳两声,一本正经说道:“我是想让你教娜仁花游水,当初答应她了,男女授受不亲,得你来。”
陶桂菊弄名其妙,问道:“你吃错药了?答应也是我答应,你答应教胖球,这会怎么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