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反省自己,最近是有点膨胀,觉得不愧是穿越者,比土著就是强。
无非就是有了靠山做出点成绩,又能外出施展抱负,不仅心里得意非凡。,飘飘然了。
听了付老大的话,平静下来。
班昭不用比,张小娘子不用比,想想黄道婆,自己太渺小。
黄道婆,江南女子,幼时为童养媳,因不堪虐待流落崖州。
她比自己命苦多了,从江南到崖州,几千里地呀。流落可不是看风景。
崖州居住四十年,向黎族妇女学习棉纺织技艺。就算十岁离家,四十年后也五十岁了。白发苍苍老太太,又返回故乡,教乡人改进纺织工具,织成各种花纹的棉织品。
后人誉之为“衣被天下”的“女纺织技术家”。
她不会把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发家致富吗?成为富甲一方的黄三万?
她不会把秘方卖给富商做个富婆吗?
付老大说过,钱是手段,钱不是目的。有钱能做好多事,做些能让很多人活下来的事。
付昔时心里亮堂了,感谢这一次的“辩论”,让她的心宽广。
这次不哼哼浪里个浪,哼哼: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突然停下。
对!
这首歌适合叶田卓。
教会大铁他们,让他们教叶田卓。
哈哈!
等叶田卓出发的那天,他打头,后面是三胞胎,每人手舞长棍,跟黄飞鸿似的。
只可惜那会她已经离开应天府,不然就是自己带着三胞胎,给叶田卓来个送别曲。
男儿当自强!
付昔时又激动了,有了上回扛着双节棍高喊少年强的激情。
她去了院里,找了个木棍,一阵乱舞。
直到气喘吁吁。
得有固定招式,不能群魔乱舞,刚好明天打算去叶家,到时请教叶田卓的大嫂。
前面几次见面,她和党氏相见甚欢,党氏说了会拳脚,祖辈传下来,长枪是绝活。
长枪的招式用长棍也行,就交给党氏编些招式了。
付昔时又满地复活了,能想象那天的场景,绝对嗨起来。
她没想到的是叶田卓比她还兴奋,弄了个嗨翻应天府的场景。
付昔时去了戏园,上次付老大给她的两个老戏子住那,准备以后给豆祖母和豆老爹他们唱戏。
她唱了几遍当自强,说要有锣鼓,总之要热闹和激昂。
老师傅一辈子和戏曲打交道,听了几遍就能学的**不离十。
付昔时说了主要的剩下的让师傅自己琢磨。
第二天,付昔时去了叶家,看到新娘子的陶桂菊,比之前拘谨点,有了害羞。叶田卓也在,和付昔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用避嫌,跟着一起坐着。
党氏热情,说准备家里办个花会,到时邀请她来。
付昔时说道:“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今天来给大嫂二嫂说下,以后没准我去关中,到时一定去看大嫂二嫂。”
党氏妯娌已经知道她要出门,遗憾她不能来参加,叶家头一回办女眷宴席,当然希望付昔时能够参加。
叶田卓说道:“我下个月也走,很遗憾表姐不能送我,不过我可以送表姐。”
付昔时道:“想不想走得风风光光?”
叶田卓是个好热闹的,立马眼睛亮了,道:“当然想,表姐有什么好主意?”
付昔时看了看党氏,道:“是有个,不过得让大嫂帮忙。”
党氏好奇道:“我?我能做啥?”
付昔时说了主意,念了歌词,叶田卓激动的站起来,搓手道:“这个好,嘿!我喜欢!绝对让他们亮瞎眼,深深记住我叶田卓!”
党氏好奇的看着付昔时,听小叔子说了,这个当初认错的三姐也会点拳脚,就是没有亲眼见。
付昔时道:“正好你在,一起去我家,我让老师傅演奏,大嫂根据乐曲想几个招式,简单些,统一舞起来好看,只要花样好看就行。到时田卓打头,大铁他们三个在他后面,嘿!那才好看哪,要是再有几十个一同舞棍,那场面!绝对震撼!”
叶田卓拍手道:“这个容易,我去羊庄,把那些小子叫上,绝对捧场。”
说走就走,几人去了豆家。
付昔时今天让三胞胎留在家里,这会他们在戏园里等着哪。
两个老师傅见人进来,放下乐器站起来行礼。
付昔时让他们伴奏,她拿了跟木棍,后面是三胞胎。
“我先试下,我只会乱舞,大嫂别笑话。”
叶田卓先笑了,不是嘲笑,就是觉得好笑。
音乐响起,付昔时摆个造型,开口唱。
因为要唱歌,舞棍缓慢,不然喘不上来气。
三胞胎跟着母亲学动作,虽然四人不是很整齐,但,那种气势感觉出来了。
陶桂菊拍巴掌鼓掌。
付昔时唱完了,把木棍给党氏,给老师傅示意伴奏继续。
党氏拿着木棍,学着付昔时最开始的造型,一亮相,那动作,英姿煞爽,不愧是正规武学,不像她,只是胡闹。
接下来一套棍法如行云流水一般,刚劲有力。
付昔时拍巴掌鼓掌,道:“太棒了,就是这样,大嫂好身手!”
三胞胎更是激动的拍巴掌,大舅母比母亲舞的好看。
党氏收了棍,气不喘脸不红,笑道:“献丑了。”
“大嫂,你要是一直在应天府,我把老铁交给你,能学大嫂四分之一就行,不求当个高手,强身健体。”
党氏说道:“过几个月我堂侄女会来,到时让她教。”
付昔时乐道:“那我就把老铁拜托大嫂侄女了。”
大铁哥仨道:“我们也要学。”
叶田卓跟着说道:“我闺女也要学,将来比武招亲,打不过我闺女的做不了我女婿。”
陶桂菊脸红了,紧着拽了一下他,叶田卓回头道:“儿子也学,一视同仁。”
几人看着他俩笑,陶桂菊毕竟是新媳妇,害羞,瞪了丈夫一眼。
付昔时让老师傅退下,招呼他们坐下,说道:“田卓,回头我给你一段话,这会记不全,你去找医学堂的周院长,到时让那些学子穿统一服装,背诵一遍就行。要把气氛搞起来,对了,你去找我哥,他知道怎么做,这方面他可比我会玩。”
“大表哥回来了?那好,我可得拉着他,大表哥主意多。”
几人戏园里说话,不知道豆包氏远远的看着。
豆包氏自从那次后,可老实了,搬进新宅子,啥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新宅子好呀,还有戏园子,可是婆婆不去她不敢自己去听戏。刚才听到动静,悄悄过来,听到儿媳声音,躲着。
听老师傅的伴奏,伸脖看到田卓大嫂的舞棍,真好看,比戏台上演的还好哪。
等儿子儿媳走了后,天天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