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准备好了吗?”
大司马背靠在一棵大树后面,低声地说道。
他手中握紧着自己的武魂绳子,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五指捏得略微发白。
“明明在之前以为打怪升级很容易,为什么临到场上的时候才发现和别的游戏不一样?”
大司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
在他不远处,张三面无表情地取出九齿钉耙,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后,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由你来佯攻,我来主攻,务必要将那头15年修为的穿针野猪吸引到埋伏的地点。”
“那么……”大司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三、二、一……动手!”
最后一声“动手”蓦然大喝出来,大司马的声音显然是惊吓到埋头吃着泥土里的穿针野猪。
穿针野猪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来,鼻孔嘴巴和獠牙上都沾满着泥土,看起来有些憨憨,可那一双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杀气,却足以令没有见过血的玩家心惊胆战。
当见到一名浑身肌肉发达的青年从灌木草丛里杀出来的瞬间,穿针野猪心中一慌,还以为对方是来猎杀自己的强大魂师。
可当它的目光落在大司马手中的绳子时,穿针野猪不好意思地笑了。
“哼哧哼哧!”
穿针野猪硕大的鼻孔里喷吐两团烟气,眼眸中的笑意简直刺痛了大司马的心。
“肥猪,看招!”
大司马右手一扬,他的武魂绳子仿佛会自动导航一般,在空中做抛物线运动后,绳索的一端非常巧妙地套在了穿针野猪的猪脖颈上,并且一旦套中目标的一瞬间,绳索竟然会自动地收紧,紧紧地箍住穿针野猪的脖子,勒得它极为难受。
穿针野猪本来只是将大司马这个人类当做一个笑话,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两下子。
霎时间,穿针野猪怒了!
一只前肢蹄子在地面刨土,扬起一片灰尘。
穿针野猪眼眸中爆绽出可怖的杀气,四条粗壮的腿足同时发力之下,整个身子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射而出,以百米七秒的冲刺速度飞速突进。
它的脑袋微微低垂,使得自己尖而长的獠牙能够对准大司马的罩门。
它发誓,它一定要让这个人类死得很有节奏感!
忽然间,大司马只感觉下半身一凉,哪里敢真的被穿针野猪给自己来这么一下?
要知道,这斗罗大陆游戏真实的一批,一旦下半身被穿针野猪的獠牙刺穿,那种惨痛的经历和剧烈的痛楚,绝对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一辈子的梦魇!
大司马将手中绳子的一端迅速地在身边那棵大树上打了个结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张三救我!”
受到绳子的束缚,穿针野猪冲刺的速度骤然停顿下来,但它并没有放弃,四蹄依旧不断地往前迈进,能够听到身后绳子打结的那棵大树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穿针野猪的蛮力。
趁着穿针野猪短时间内无法挣脱出来之际,张三从躲藏的灌木草丛里钻了出来,手中挥舞着形状狰狞的九齿钉耙,凶狠地撞击在穿针野猪身上。
凭借着九齿钉耙的锐利,竟是轻而易举地突破穿针野猪坚韧的猪皮,在它身上留下一个个令人胆寒的伤口。
穿针野猪怒了。
没想到这两个弱鸡人类居然如此算计自己,穿针野猪身上一根根倒刺顿时一阵耸动。
阿寅一直注意着这里的情况,当即面色一变,急声道:
“快闪开!”
张三这人非常机敏,就算是偷袭也是在穿针野猪外围,凭借着九齿钉耙的长度够到敌人的身体,一直都非常留意身边的风吹草动,实际上不需要阿寅的提醒,当他注意到穿针野猪身上的异动时,便突然警铃大响,直接放弃眼前的成果,毫不犹豫地躲闪到大树后。
说来话长,但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须臾之间。
便在下一刻,穿针野猪身上的倒刺一根接一根地爆射出来,犹如暴雨梨花针般的恐怖爆发之下,一根根尖刺突突突地扎在四周的地面、灌木、树木之上,每一根倒刺大半身子都扎进去,可见其中蕴含的威力。
一旦人体遭受到倒刺的攻击,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好险!”
听到这动静,阿寅、张三、大司马三人心中好悬松了一口气。
要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反应慢了一拍,恐怕当场就要丧命!
不过,在发出如此致命的魂技之后,穿针野猪身上的倒刺几乎全无,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根仍然还在身上作为最后的防护手段。
对于它这样15年修为的魂兽而言,刚才那种魂技几乎就是最强的爆发手段,一旦用过之后,未来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身上才能够重新长回倒刺,才可以再次释放这样的技能,如果刚才不是穿针野猪愤怒之下丧失理智的话,唯有到了生死之间的危难时刻才会爆发。
趁着三人躲藏之际,穿针野猪也没有闲着,不断地扯动绳子,然后尴尬地发现,虽然它的蛮力使得大树不断摇晃,可终究力气没到扳倒大树那个份上,最后只能返身回去,用自己尖锐的獠牙挑断绳子,才最终获得自由。
啧!
真是愚蠢的猪啊!
在见到穿针野猪好不容易才脱身后,阿寅、张三、大司马三人脑海中不由地浮现这么一个念头。
而重获自由之后,穿针野猪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拖着伤残的身躯继续奔走,只是相对于刚才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现在的速度要减缓许多,而且每走一步路,它的伤口上都会开裂,流出更多的鲜血。
但现在,穿针野猪满脑子都是收拾阿寅三个弱鸡的念头,根本没有停下来好好休养生息的意思。
当穿针野猪踏入到陷阱的一瞬间,三颗食人花骤然蹿射而出,一口密集獠牙毫不犹豫地咬了过去,分别咬中穿针野猪的三条粗腿,凭借着难以想象的韧性,直接将穿针野猪缠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