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也知道今天晚上的问题很严重,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还是摇摇头:“会所那边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信息,因为我们还有一个中间人,由他负责跟各个会所、歌厅沟通联络,我们在上班的时候用的都是假名,其实我们报给中间人的也是假名,除非真的死人了,否则他并不会透露 我们的信息。”
“希望没死人吧,否则我们都要坐牢。”
“哥,那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一会你打电话问一下中间人或一起去的同学,看会所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行,我马上问。”
杨蕊的衣服是会所统一发放的,没有口袋,所以手机一直拿在手里,可打开一看,屏幕碎了,已经无法使用。
杨剑只好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她。
杨蕊走到病房外给同学打电话,不到三分钟就返回了。
“哥,没事了,我同学说没有死人,不过那几个客人都是这一带的地痞,有两个人伤得很重,现在正在跟会所扯皮,要求赔偿损失,另外还要求把我交出去。”
“没死人就好,那会所和中间人会出卖你吗?”
“应该不会,会所的势力很强大,而且也不知道我的信息,而中间人已经躲起来了,他更不会出卖我,因为他靠当中介获取高额的利润,手里头有很多资源,如果这一次出卖我了,就没人再相信他了,保护客户的**是他的生存之本。”
“切,别说得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你说,以后还去不去那种地方?”
杨蕊连忙摇头:“不去了,哥,其实我只打算在那里干一段时间,够买手机和笔记本就不干的,我的脾气不好,很容易跟客人发生冲突,即便没有发生今天的事估计也干不长,我计划去做家教。”
看着妹妹手里的破手机,杨剑有点心酸,都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输了那么多钱,要不然家里不会这么拮据。
“蕊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也不要做家教了,我明天就给你买手机和电脑,从现在开始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不要找爸妈要钱了。”
“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呀,手机你给我买个二手的就行,可笔记本电脑要好几千呢。”
“钱的事你别操心,我现在给你一千块钱现金,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买手机和电脑。”
杨剑将余凤给他的一千块钱塞给了妹妹。
杨蕊也不矫情,没有拒绝哥哥的好意:“哥,那我回学校换衣服,对了,你究竟为什么住院呀,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我在工地干活摔伤了,已经快好了,打算后天出院。”
“不对,你在工地干活,怎么有去西阁大街玩的朋友,那个地方可是高消费,一晚上花个万儿八千属于一般水平,而且一看你那些朋友都是混社会的,见了打架跟过年似的。”
“那里面有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听说我在这里住院,就让我过去跟他见一面,没想到刚好遇到你受欺负,你说今天晚上要不是遇到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杨剑打消了妹妹的怀疑,顺便把她再次教训一顿,转移她的关注点。
“哥,我错了,你送我回学校吧,我一个人害怕。”
杨蕊也很鸡贼,知道对付哥哥的办法就是撒娇。
“走吧。”
被妹妹挽住了胳膊 ,杨剑的脾气一下就没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杨剑分别给小武和宋建豪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会所那边没有死人,自己和妹妹也安然无恙。
至于自己人有没有受伤,杨剑根本就不担心,当时进去打得对方措手不及,那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自己这边自然不会有人受伤。
第二天上午,杨剑吃过早饭就到了财经学院门口,妹妹没有电话,他们约好八点在这里会合。
“哥,这是我室友兼闺蜜苏雅,她对电脑很熟悉。”
杨蕊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女生。
杨剑刚要打招呼,猛然发现这个苏雅居然是昨天晚上陪他唱歌的小红。
而苏雅显然也认出了杨剑。
两个人都很尴尬。
“哥,原来你也是个色胚,见到美女连话都不会说了。”
杨蕊还没察觉两人的异常。
还是苏雅老练 :“小蕊,这是你哥呀,好帅哦,你好,我是苏雅。”
对苏雅伸过来的手,杨剑选择了无视,而是朝公交站台 走去,他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甚至怀疑杨蕊去当陪唱就是她蛊惑的。
“哥,你太没礼貌了,这可是我同学,太不给我面子了。”
杨蕊追上哥哥小声抗议。
苏雅则满脸通红,拘束的跟在后面。
公交车走四站就到了电脑城,杨剑提前给妹妹说好了 ,自己只能给她八千块钱的预算。
因此在苏雅的建议下,杨蕊买了一个两千块钱的诺基亚手机,和一台五千二百块钱的联想笔记本电脑。
随后,杨剑又给她五百块钱买了 两身衣服。
逛完街到了午饭时间,三人在电脑城附近的小餐馆就餐 ,依然是杨剑请客。
“小雅,你点菜,我去洗手间。”
刚进餐馆坐下,杨蕊就将菜单给 了苏雅,自己去了厕所。
这下让苏雅更为尴尬,鼓足勇气对 杨剑说:“剑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小蕊的哥哥,昨天晚上不该叫你吸食麻果的。”
“昨天晚上的事别提了,我们为什么要去那种场合做事,你们可是大学生啊,有美好的未来,以后 会是人人羡慕的高级白领、公务员,现在出入那样场合极有可能染上毒瘾,甚至患上其他不可逆转的疾病,或者被人引诱、胁迫走上歧途,一生就毁了。”
杨剑实在忍不住呵斥起来。
“剑哥,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再不去了,昨天晚上打架的事太吓人了,要是死了 人,我和小蕊都脱不了干系。”
“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小蕊是你带去的,怎么,你很缺钱吗?”
“我家里太穷了,父亲生病丧失劳动力,常年吃药,还有个弟弟才上初中,母亲靠种地养不活一家人,我没有像小蕊一样能一下掏出八千块钱的哥哥,我等不到毕业参加工作挣钱,没有人愿意自甘堕落,可在生活面前我不得不低头。”
苏雅说着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