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准备后,穆巧就开始对整间屋子进行大搜查。
她先毫无遗漏的将看得到的大致地方搜查一遍,比如瓷器古董花瓶等,任何显眼的地方都不放过,有时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穆巧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像巫伽凡这样谨慎猜忌重的人,应该不会将其放在显眼的地方。
不过搜查一遍下来也安了穆巧的心,可以将搜查范围缩小,比如房顶隔板和地下楼板。
曾经在寻找第一块碎片时,也就是在独孤皇后的寝宫中,穆巧跟着那位建造机关的师傅也学到了些皮毛,知道那些上位人通常将机关设于哪些地方。
穆巧摸索到了置物架旁,转动了些许摆件,后在一幅画中,穆巧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她将画摘下来,敲了敲后面。竟然是空的!
发现机关在此却无可奈何,她摸索半天也找不到打开机关的方法。
后看了眼熟睡昏迷中的沙皇,转过头,运转起玄力,索性将对空砖处一拳击去,顿时砸出一个窟窿。
她用手进去探了探,毫不费力的拿出一个锦盒。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碎片,穆巧心下有些噗通跳,如果是碎片,那她手里就会有三块碎片了。
将锦盒调转了个头,开口朝外边打开,发现没暗器后,穆巧才将锦盒转过来。
这……
不是碎片。
是虎符的图案花纹,也算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了。他们重新建立了漠城,必定要重新调整一番军事分布,虎符也要重新制造,这个图案可是万不能流传出去的东西,否则被歹人拿去仿造出来号令士兵,短时间内岂不造成波动?
穆巧随意翻看了几页,总共有八个。
其实她对这些也并不太感兴趣,只是顺道看一看漠城的实力到底如何,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抱着复国的决心在做黄粱美梦而已,这点兵力实在不足以跟南淮国抗衡。
淡淡扫了几眼,穆巧便将放着虎符图纹的锦盒放了回去,用空间里的扶桑神树孕育的土壤缝合墙面的裂缝,一下子便恢复如初。
挂上画,穆巧继续找碎片。
一直三个时辰后……穆巧几乎翻遍了整间房的所有角落,均不见碎片的踪影。
是她估测错了?还是巫伽凡太会藏了?
这里面唯一一个没有搜的地方就是……巫伽凡!
难不成碎片被他带在身上?
想到这,穆巧有了片刻的犹豫。
她答应夏侯北暝不再为任何事碰别的男人,更别说看他们了。被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可不得了。
这和行医救人观察他们的身体又是两码事,这是带有目的性的,穆巧说服不了自己。
巫伽凡最终平安的醒来,穆巧也并没有搜他的身,维持了自己的原则。
却只好另找机会下手了。
巫伽凡实在不敢相信自己那副鬼模样还能捡回一条命,调养好的第三天便大摆筵席款待穆巧,还问她可否留下来做城堡里的御用御医。
穆巧端着酒杯考虑了会,抿笑谢恩,“蒙沙皇看中,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沙皇笑开怀,“好!你放心小兄弟,钱财是绝不会少你的。”
在一片其乐融融中,姬黎花怨毒的目光却显得格格不入,她死死盯着得意盎然的穆巧,心里很不痛快。
一是不知道穆巧到底要干什么的未知感让她感到烦躁无比。二是在她眼中一直将穆巧视为蝼蚁!就凭穆巧只能靠威胁她才能进入这城堡之中,可她悄无生息的就赢得了父皇的信任,正大光明的露出了面孔,再也不用依附于她,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酒过三巡,穆巧退下,刚要进巫伽凡为自己准备的屋子,小公主就拦在了面前。
“你到底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穆巧耸耸肩,“如你所见,将他的病治好了。”
姬黎花狐疑的摇头,“我不懂,你千里迢迢混进来,就是为了帮我父亲治病?”
“呵呵……我跟他讹诈了不少钱财了,拿去充当我们南淮国的军饷,正好。”穆巧眨眨眼睛道。
姬黎花倒吸一口气,愤怒的指着她,“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真卑鄙!”用他们的钱拿去样南淮国人那帮畜生?真亏她想得出来!
穆巧微眯着淡笑的眼眸,推开她,“对,就是这样。”
看她天真的神情,不会真以为她是恶毒到要榨干漠城的最后一点财产吧?心思简单的小天真。
“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姬黎花在她背后问。
“看我心情。”说罢穆巧不客气的砰地关上门,将那张愤怒的脸庞隔绝于门外。
晚上,穆巧正在浴桶中舒适的泡澡,一阵匆急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她神识一紧,快速的扯来旁边的衣服,一个旋身飞出了浴桶,将自己围裹好。
“何人?”
“苏神医,我们二皇子请您去给他看一下病。”来人道。
自从午宴宴请后,苏穆巧的医术传开了去,宫中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找她去看病。
可,她是来真正看病的?应付巫伽凡是无奈之举,她可没有精力伺候这些漠北的人。
“不去。”一贯冷冰冰的语气。
外边的人似乎屏住了呼吸,似在沉思,过了没多久,几窜脚步声就远去了。
然,下一刻,周围的风都浮动得不正常。
‘砰’的一个不明物体撞进了窗户,那人惊鸿一瞥的瞥见了穆巧肩上细腻如脂的肌肤,还未来得及欣赏多一会,就被她反扭住手转过身,踩压在地上。
“呵,你不肯去见我,我只有亲自来了。”他脸颊被一块搓压在地面,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穆巧冷冰冰的声音不改,“我说过,不去。”
她这样陌生人般的语气令他心头一凉,“都老朋友了,何必装作不认识?”
穆巧没心思同他废话,眯起了冰冷的眼眸,手上暗暗使劲,“你到底来干什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从未打算和仇宸这个人深交,他那骨子里散出的阴冷气息和几次三番卑鄙偷袭的举止,都已在她心中判了死刑。
此人和夏侯北暝的甜言蜜语有的一拼,可若真出起事来,夏侯北暝永远是豁出性命来保护她的,而仇宸,则是那个在她背后捅刀的人。两者根本不可同一而语。
仇宸吃痛的咬着牙骨,声音却邪魅的笑:“我不能确定你千方百计混进皇宫来干什么,可这破地方,只有一样东西吸引着我。咱们志同道合,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当也是来寻那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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