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墨南渊眼前一亮,没有丝毫犹豫道:“再痛也没关系。”
穆巧点了点头,冥思一阵,突然蹙眉,“就算这次治好了,那些人一定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您。下次恐怕没有耐心放您回来了…父亲可有什么应对良策?”
墨南渊叹息一声,旋即随口而出,这些利害他已在心中分析过,“只能加强防卫,没有什么绝对保险的办法。我虽握有南淮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可那些细流融合起来,也是能将我置之死地的恐怖力量!令我忧愁的是,我查不出那些人都是朝中哪些人。”
穆巧心下一动,问,“如果查到是哪些人您就有办法了吗?”
“那胜率自然是增加了,他们可以偷袭,我也可以去他们的部队制造混乱。再者,朝中的人没几个是完全清白的,我手上掌握的一些可说可不说的罪证也能拖延他们一段时间,”墨南渊顿了顿,又是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沉下来,“可惜说得有模有样,却找不出具体的人是谁。朝中力量过于分散,要找出来犹如大海捞针。”
穆巧明白,即使父亲重权在握,也不是宁错杀不放过的人。
“药放好了。”
说罢,穆巧便出了房屋,让男仆进来伺候墨南渊泡药浴。毕竟现在他完全下不了地,得直接抬过去。
穆巧则在门外静静守着,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那令筋骨犹如针扎般剧痛的药水,里面的墨南渊愣是没哼一声,令穆巧惊叹。
只是屋里的墨南渊哪还哼得出声,他看着自身体不断扩散的一圈圈油腻黑色物质,完全震惊其中没有感觉了。
再感受他手腕脚腕处,均是一股温暖痒痒的感觉,里面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在发生什么变化,让他感到其手臂涌入了力量,要不是有穆巧的嘱咐不可乱动,他现在就狠狠挥几下拳头!
仆人也按照吩咐,隔半个时辰给王爷换一桶水,足足换了三十桶水,折腾了一天多的时间墨南渊才从沉沉浮浮的水里被抬回了床上。
而后穆巧进去检查结果,发现没问题后就放心了。
圣旨没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就压了下来,知道墨南渊卧病在床,宣旨的公公直接到房里来读旨。
大抵就是要墨南渊明日就去上朝说明这次敌寇入侵的事情。
穆巧唇角冷冷勾起,他们逼死人的歹心也太明目张胆了!
要是换作先前的大夫来医治,短短两日,墨南渊恐怕连醒还没醒过来,何以去上朝!直接被判死亡交出兵权了吧。
那公公看也是知情的,面对醒着的墨南渊脸上频频闪过诧异之色,宣旨的时候目光老往墨南渊身上瞟,像是要瞧瞧他身上那些伤口怎么鬼使神差的不见了。
公公走后,墨南渊即刻问穆巧,“明天我是否能站起来了?”
穆巧面露些难色,“最好坐个轮椅去,扯及伤口不利于恢复。如果他们没有逼迫你起来就尽量不要起来。”
墨南渊心下了然,也就不惧怕明日的悠悠之口了,“好,我自有分寸。”
次日一早,墨南渊由白石护送着去,穆巧却是不能陪同前往了,她还有另外紧急的要是。
因为白石誓死也要保卫墨南渊活着回来,便安排了近千名士兵跟随在后。到了皇宫里,士兵不能上大殿惊扰了圣驾,只能留在殿外等候。
不过这样庞大队伍还是让殿上的众官员眉心直跳,自求多福,唯恐等会发生什么冲突血溅朝堂,波及他们这些无辜。
而皇帝、皇后、太子三人正成一条线挨坐着,举止神态各不一,可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那眼底燃烧的恨意恨不得将坐着轮椅缓缓进入的墨南渊给生吞活剥了!
太子齐玄觞浑身瘫软着,看到墨南渊坐轮椅的样子,眼角又是笑又是泪。
你也终于尝到我这种痛苦了!不,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还要将墨南渊和穆巧抓来折磨到死。
独孤皇后抬眼瞅了一眼,眼底含着冷意,声色厉俱,“镇北王带了这么多人来,倒有几分逼宫的意味!”
“皇后误解了,我受伤突然,只能带他们进城,而士兵自然一向跟着主帅走。再者,若是他们哪一位真的违反了南淮国律法,这大殿上任何一位大人都能够出来拨乱反正,齐齐抗压,哪能容人多的一方就能翻天?”墨南渊不卑不亢的道。
独孤皇后眯了眯眼没作声,心下却也称是。
那些勾心斗角是不能搬上台面上来的,无论心下多么丑恶,人人头顶上还压着一顶律法公正的天平。
但,那又如何?
看来墨南渊已经束手就擒了,自说这番话把自己的后路都给堵死了!待会要他交出兵权如若不答应,那便可以群起而攻之,论他个忤逆罪!
带这么多士兵来也是无用武之地。
由于是圣旨是说叫墨南渊报告与北漠边境之事,因而有些重头戏不能操之过急,还得照流程走一走。
墨南渊说明了自己带军奋力抗战及最后不利失败的结果。
他话音刚落,齐玄觞就沉不住气的大喝起来,“墨南渊,把虎符给我交出来!”
没了兵权后墨家一家就如一只抽了脊梁骨的纸老虎,任由他们烧杀抢掠,捏成碎渣也行!
他齐玄觞,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甘愿苟且偷生,做皇后的傀儡!
这么突然的一句,不知情的大臣都怔住了。
墨南渊也佯装诧异了半晌,随后加重了嗓音不悦道:“太子何出此言?就算我此次没有打赢胜仗,可也没有让北漠国的人攻打进来。就算按照最严厉的军法,也不过是扣我半年俸禄,有何理由让我交出虎符。”
他说的好听,最严厉的军法,实则是最不人道的做法。
如此军功赫赫的战将,此番受了重伤也保住了国家的国土不遭人侵略到一点,不赏还罚?!
连旁的有些大臣都不禁朝太子递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只怕他们心寒都会鸣不平!
连镇北王都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们以后还怎么为朝廷不遗余力的办事?
皇后嚣张更盛的冷喝道:“既然镇北王执意要这样说,哀家就不得不秉公处理了!你说你身体只是在休养,那你便站起来看一看,要是连站都不能站,就休怪哀家动用国法了!来人,扶镇北王站起来。”
两边的太监即刻近身就要将墨南渊搀起来。
“慢,”墨南渊依旧手不动脚不动的,只是抬眼望去那高堂之上,眼底带着丝愠怒之色,“,您非得让我站起来,不仅让我身体状况有转坏的可能,更重要的是,您何以当众大臣的面定我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且不管我等会能不能站立,难道这被诽谤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吗?!”
从他们想要他命的那刻起,他就不会再守可笑的愚忠了。
甚至,他还应该计划些什么……
皇后眯了眯眼,打量着陈词激昂的墨南渊。
他一定是在赌,赌她得到的线报可能有误差,从而不敢逼迫他站起来。
可,抵不过齐玄觞的要求,她可是亲自带着齐玄觞快马加鞭去前线,亲眼欣赏着墨南渊被挑断手脚筋的。
念及此,皇后以退为进的开口,“作为皇后,我是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的。如果你等会真能站起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诽谤朝中官员者,罚俸半年,在家面壁思过三个月。”
“罚的俸禄是赔给被诽谤的官员。”墨南渊道。
皇后点头,“不错。”
“臣记得,的月俸是两千两黄金,半年便是一万二千两。”墨南渊刻意算并提出了下。
皇后出现一丝恼色,“是。”
她根本对这点钱不在乎,她钱财的来源就岂止表面那点月俸?
不对,她想这些作甚,墨南渊不过还在作困兽之斗而已。
她就不信,断了的筋脉,还能重新长出来不成?
“那就不用人扶了,我自己起来便是。”
说罢,墨南渊试着撑着轮椅两旁,缓缓试着站起来。
伤口处还是传来一阵拉扯的痛感,不过还算能忍受。
墨南渊不仅站了起来,还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系列动作在不知情人看来很是平常,可落在皇后太子,还有白石的眼中便成了一幅惊悚画面。
“怎么,怎么可能,难道真长出来了……”皇后滞住好生盯着墨南渊的脚踝。
“咳,皇后。”
见独孤皇后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一样,实在有失之仪,齐曜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墨南渊随意走了几步,便咳嗽着坐回轮椅,半真半假的揉着疼痛的腿。
众人不禁目不斜视的努了努嘴,暗道这皇后真是荒唐至极。
“相信已有定论。”墨南渊拱了拱手道。
怒火,在心底疯狂的燃烧,表面却要佯装镇定。
皇后手有些轻抖的一挥,面色不可自控的黑沉得可怕,“手底下的人风言风语,是哀家听信胡言了。镇北王的身体安好…哀家十分欣慰,哀家会回寝宫中为王爷、皇上、黎民百姓祈福三个月……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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