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只怕伤口会溃烂都说不定。便只能用面纱挡着,这几日都未曾出门。
“看看,这风华绝代的小脸,怎么变成这样了。”云惊鸿啧啧嘴,一副惋惜的样子。
“还不都是因为你!”云婉儿上前想要揍云惊鸿,被云浩宽给拦下,“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要我们做什么,你给婉儿治伤?”
云惊鸿看了一眼云浩宽,“瞧瞧,还得是三叔最明事理。”
“我嘛,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就算是云婉儿之前再怎么羞辱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云惊鸿背着手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从此之后你做我的卧底,日后为我所用,我就帮你。”
“卧底?”一家三口一脸懵逼的看着云惊鸿。
云惊鸿点头,给他们解释道:“没错,之前你们一直都和二房那几位关系很好,想来有些事你们也都知道一二。那就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还有,日后他们有什么动向,你们都一一报给我,自然了,我不希望这件事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
说完,她微笑着问:“如何?”
云浩天低吟了一会儿,“这倒是不难,不过,你买通家主身边的人,不是更为方便?为何要舍近求远来找我们?”
云惊鸿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一来二房那边的下人都是多年来跟着他们的老人了,就算是有新人进来,那也都是有人来给他们互相作保的,不会有背叛之人出现。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极亲近的人,那必然不会知道他们最秘密的消息,那便不是最有用的。
而三房的人,平日便和二房走的近,云婉儿又那么巴结云凌烟,再加上他们在这云上宗也算是半个主子,下人不知道的秘密,他们主子可知道的不少。
这对云惊鸿来说,不论从哪里算,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因为我能帮她,”云惊鸿指着云婉儿,“那就是有恩于你们,让你们做些什么,你们自然会尽心尽力帮我。”云惊鸿轻描淡写的算是回答了。
能在云浩天手底下讨生活这么多年的人,也绝非善类,云惊鸿不想说实话的心他又怎会不知?
想了想,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愿问:“好,那就听你的,日后若是二房那边还有什么动静,不论是有益还是无益于你,我均报给你。
有了云浩宽的确切答复还不够,还要问问云婉儿的有意思,“那么你呢?”
云婉儿主意和心思向来是多的,有拿的很定。在加上夫妻两个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对她百般宠爱,恨不得从她天上摘星星给她。
如此溺爱,云婉儿就算是惹了再大的祸事,也会有人替她撑腰的。
见云惊鸿问她,云婉儿冷哼一声,“知道了。”
她这一句知道了,云惊鸿便明白什么意思,“那,我进屋去?”她指了指房间。
就在一家三口说话的时候,丫鬟们已经将房间重新整理好了。此时再进去,已经干净整洁。
云婉儿坐在床上,云惊鸿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幸亏一直戴着面纱而非纱布,一直都能透气,否则再这么捂下去,只怕她都救不了这张脸。
“你的剑有毒,你可知道?”云惊鸿问道。
“还不是你下的,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云婉儿白了她一眼,回答。
云惊鸿放下手,用帕子擦了擦后,斜眼看她。“可不是我,我没那个机会给你的剑下毒。”
“那你的意思是……”云婉儿想了想,“另有其人?”
云惊鸿点头,“嗯。”
那会是谁呢?
看来,就算是她不在云上宗,这里也未必有表面看着那么和谐嘛?
“你这个毒很奇怪,一般的药治不了,一般的解药也解不了毒,你等我回去给你配个解药吧,最多两日。”云惊鸿站起身来对云婉儿嘱咐道:“这段时间,少吃辛辣的东西,忌口,能明白吧?”
穆秋河看了一眼已经眉头紧锁,在思考会是谁下毒的云婉儿,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己连忙答应着,“放心吧,这些日子婉儿一直都在忌口呢,这没什么的。”
“好。”云惊鸿起身告辞。
“小姐,你不是说,云婉儿的脸不难办吗,怎么还要两日?”走出婉馨苑,青竹不解的问道。
“傻丫头,我不得用点时间考虑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心帮我?”回到荆竹苑,云惊鸿找到常嬷嬷。
“常嬷嬷,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坐在常嬷嬷的床边,云惊鸿拉着她的手说。
自从上次被打之后,常嬷嬷身体大不如前,云惊鸿也心疼她,平日里就让她休息,悉心给她医治,让她能在荆竹苑安享晚年。
常嬷嬷起身,沧桑的脸上看着云惊鸿满是爱怜,“小姐,你这么说,可就是扎煞老奴了,有什么吩咐,您就说吧。”
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常嬷嬷闻言蹙眉问:“这样可行吗?”
云惊鸿很有把握的点头,“放心吧,一定能行,只要按照教您说的去做就好。”
“好,那我今儿晚上就去。”
云霞苑。
“老不死的,你来干什么!”一个偏房内,白嬷嬷躺在那里,却是动也不能动,只能逞口舌之快。
走到她床边坐下,看着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白嬷嬷,常嬷嬷无奈摇头说道:“你瞧你,之前是多威风个人,现在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威风。”
“还不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个小贱人!”白嬷嬷啐了一口,“你等我伤好了,我定要她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
“是吗?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常嬷嬷将被子给她往上掖了掖,“瞧你,都多久了,连床都下不了,你说你家夫人,可有尽心给你医治?”
“那是自然!”她和她家夫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夫人才不会看着她就这样受苦!
只是……饶是夫人找了许多大夫,也依旧束手无策。听说隔壁院子也找了许多人给云婉儿治脸,也丝毫没有起色。
她已经躺了半个多月,身上躺的快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