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跟在萧振身后:“爹,你真的相看了谭家小姐?”
萧振侧目看向萧曼:“你不喜欢?”
“那倒不是,只是看祖母的样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给谭小姐带去麻烦。”萧曼温声道,“女儿觉得那贺家小姐也不错。”
萧振停下脚步,萧曼差点撞上去,连忙稳住身子,萧振已经转过身来:“你希望爹娶贺青衣?”
萧曼笑容灿烂:“不,我希望爹爹娶爹爹喜欢的人,余生还很长,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叫生活,否则叫混日子。”
“爹只喜欢你娘。”萧振温声道。
萧曼挽住萧振的胳膊:“爹爹别伤心,娘不在,爹爹还有我。”
萧振笑了笑,笑容中有着满足,也有着一些别的情绪,他快要回来了吧!
“曼儿,他,要回来了。”
萧曼身子一僵,她清楚的知道,萧振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萧曼的授业恩师,风天澜,同时这人跟她的死也有关系!
萧曼的情绪很复杂,她猜不透这其中的联系,萧曼的师父跟她算是无冤无仇,这样一个人,为何要用伐髓杀她?
“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最迟年底。”萧振缓声说道,“爹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爹也希望,你不要乱来。”
萧曼沉默了,她倒是不想乱来,可是又不得不乱来,毕竟如今的她,不只是萧曼,那些血海深仇,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都是无法抹去的。
“爹爹放心,女儿有分寸。”
“秦王,不适合你。”萧振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秦王不适合萧曼,这个人心思诡谲,手握兵权,短短时间内,成长到连他都忌惮的地步,他不希望萧曼去涉险。
萧曼抬头去看萧振:“爹,你在说什么呢?”
“爹知道你对秦王有好感,但是他不适合你,若是说,非要在秦王跟文墨涵之间选一个,爹宁愿你选文墨涵。”萧振温声说道,“秦王,太危险了。”
萧曼展眉一笑:“爹爹想多了,女儿从未想过跟秦王在一起,也从未想过跟墨涵在一起,我与秦王确实有接触,不过无关乎情爱,与墨涵也只是朋友,女儿要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的。”
“傻丫头。”萧振揉了揉萧曼的脑袋,他身为父亲,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岂会不明白?秦王跟文墨涵都看上他家丫头,说实话,他很欣慰,秦王很出色,文墨涵也是天之骄子,喜欢上他的女儿是他们有眼光,只是,他再看好秦王,也不希望萧曼跟秦王在一起!
接下来几日,萧曼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研究解毒之法,当她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克制乌月国的蛊毒时,就想着,她的血会不会是解毒的关键。
“小姐,需要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小姐是炼制解毒丹吗?”
“去把拜玲找来。”萧曼一边鼓捣手中的药材,一边道。
“是。”
拜玲离开乌月国,对外面的精致十分好奇,叶青也是耐心十足,一路陪着,直到进入帝京,拜玲被人带走,两人才分开。
“萧曼,你找我。”拜玲原本的心性暴露出来,如同一个刚见世面的小姑娘,声音清脆的问道。
“找你,有事请你帮忙。”萧曼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体内的生死蛊,终究是个隐患,得想办法除去才行。”
拜玲听了,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生死蛊种下之后,与宿主同生共死,根本没有办法除去,生死蛊死了,宿主也会死。”
萧曼回头去看拜玲:“蛊虫死了,你们也会死?”
“是的,生死蛊是寄居在心脏上的,解蛊的办法我说过了,只能转移,一是通过与所爱之人合欢,二是有人心甘情愿作为宿主,将生死蛊引出来。”
萧曼仔细想了想:“那我能不能将你身上的生死蛊引到我身上?”
“不能!”拜玲摇了摇头,“引蛊之人必须是中蛊之人的血亲,你我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乌月国的圣女,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为的就是避免有人替圣女解蛊。”
萧曼蹙眉,南宫煜身为皇子,皇家之人皆凉薄,根本不会有人为南宫煜牺牲性命:“若是能将生死蛊活着取出来,是不是宿主就不会有事了?”
“这……做得到吗?若是没有别的宿主,生死蛊根本不会动,若是感觉到危险,生死蛊会自爆。”
萧曼吸了一口冷气,这生死蛊竟然如此恐怖,这么说来,她还真是不能随便尝试,只是南宫煜的时间不多了,她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南宫煜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总会有办法的,你给我详细说说生死蛊吧。”
萧曼忙碌了一夜,一夜未睡,却丝毫不见疲惫,给老夫人请了安,回到水月小筑,又继续去钻研解毒之法去了。
南宫煜悄无声息的潜入水月小筑,只是刚进来,就被人发现了,东方蔚瞥了一眼南宫煜,没有理会,这人也不是第一次偷偷进来了,他权当没看见。
南宫煜有些无奈,自从东方蔚成为萧曼的暗卫后,他想悄无声息的潜入水月小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萧曼在哪里?”
东方蔚一言不发,继续隐藏在暗处,南宫煜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卧房没有人,又去了书房,最后在最偏僻的房间里面找到萧曼,萧曼正在鼓捣药材。
“你在做什么?”
萧曼听到南宫煜的声音,并未回头:“寻找解毒之法。”
南宫煜在一旁坐下,随意拿了一株草药看了看:“天星草,这玩意有毒吧?”
“嗯,我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活着将你体内的生死蛊取出来,然后还要想办法平衡你体内的毒素,生死蛊的毒素早已经浸透你的身体,全靠生死蛊扛着,一旦生死蛊被取出,你体内毒素失衡,极有可能毒发身亡。”
南宫煜听了,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萧曼的脸上,萧曼认真的模样,很吸引人,但是他来这里,确是为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