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梦见到江来一脸意外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怎么了,不方便吗?”江来摆了摆手,笑着道:“方便,非常方便。走吧。”叶惊梦要去他家,他当然是举双手欢迎啊。经历过这次的事情,江来也想好好保护叶惊梦,不能让她再受伤害了。叶惊梦娇羞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起朝着巡城司外面走。刚走到门口,几个拎着皮包,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们是沈家豪的律师。”“我是林卓的律师。”几个人纷纷向穿着制服的胡佳新表明身份。沈家不愧是梅城一霸,居然出动了几个律师来巡城司保沈家豪。律师们吵着要见自己的当事人,胡佳新只得先领着他们进去了。江来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道:“这些人一来,胡佳新的压力就大了。”“沈家有非常强大的律师团,全都是顶级大律师,官司很少输的。”叶惊梦也皱着眉头有些不甘心地道。“我们还是要相信胡佳新的决心,拭目以待吧。”江来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然后一起出了门。巡城司的司长办公室内,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正在看文件的司长吴腾连忙接了起来,他刚接手巡城司的工作,事情有点多,还没有理顺呢。“喂,是吴司长吗?我是林凯旋!”电话那头是一个浑厚有威严的声音。吴腾顿时坐直了身体,居然是大长老打来的电话。他当然知道大长老打电话来的目的,肯定是跟林卓有关。“是,我是吴腾。大长老阁下,您有什么指示?”吴腾很是恭敬地道。不管怎么说,林凯旋还是大长老,依旧掌握着槟城最高的权力。林凯旋非常严肃地道:“我是转达一下长老会的决议,关于槟城印象会所那件案子已经转交给巡检司负责了,你们尽快把相关人犯移交过去。”吴腾闻言顿时感到非常地震惊,巡检司跟巡城司是两个系统。巡城司负责抓人,审讯,而巡检司负责宣判,但是现在巡城司还没有审讯出结果来就要移交给巡检司。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巡检司根本没有审讯的权力!大长老召开了长老会,完全是以权谋私。巡检司一定安插了他们的人,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一个决议。他有些恼怒,案子涉及到了大长老的儿子,他居然这样野蛮地插手,实在是有些目中无人了。“大长老,这不合规矩,巡检司没有审讯权,他们只负责宣判。”吴腾耐着性子对林凯旋道。林凯旋闻言顿时大怒,这个新任的巡城司司长真是不识抬举!他怒吼道:“这是长老会的决议,怎么了?你现在是要抗命吗?我们四大长老有三票通过了这个决议!”吴腾气得捏紧了拳头,不过没有办法,长老会决定的事情只能服从。“是……属下遵命。”吴腾很是无奈地回答道。林凯旋顿时露出了笑容,长老院依旧是槟城的主宰,谁敢不听从号令?“很好,吴司长,你尽管移交。这会儿巡检司的人应该也快到了。”“是。”吴腾挂断了电话,然后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可恶!这次是大好机会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想到大长老来了这么一手。看样子大长老操纵长老院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连忙又拿起电话,给叶震良拨了过去。长老院只有监察司才能过问,现在就看叶震良有没有办法了。叶震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当时是勃然大怒,竟然有人差点侮辱了他女儿,这绝对不能忍。听说是大长老的儿子和沈鸿飞的儿子联手策划了这件事情,叶震良就更加震怒。本来这次整顿就该把林凯旋连根拔起的,但是天都方面有人发了话,不能动林凯旋。这让叶震良感到十分憋屈,现在林凯旋又撞到了他的枪口上,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吴腾的一个电话打过来,他顿时更加恼怒。林凯旋简直是无法无天,真把老百姓当傻子吗?这种操纵摆明了是以权谋私,他如何面对舆论的质疑?叶震良挂断电话,然后立马带上了监察司的人赶往巡城司。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个个铁面无私,而且没有被收买的可能。林卓和沈家豪两个人见过律师以后都吃了一粒定心丸。以他们的身份,这件事情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被无罪释放,到时候依旧逍遥自在。巡检司的人一到他们就安全了,去了巡检司那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胡佳新被吴腾叫到了办公室,听了吴腾转达的长老会决议,顿时火冒三丈。她非常激动地对吴腾道:“司长!这是越权!巡检司没有这个权力,不能移交。”“我也知道,但是长老会的决议我无法反驳,只能遵命。”吴腾非常无奈地道。“大长老是林卓的父亲,在这件事情上应该避嫌,他怎么能插手呢?这分明是徇私舞弊!”胡佳新非常不满地抗议道。吴腾叹了口气,道:“是啊,可我也没有办法。难道我还能抗命不成?现在只有看监察司能不能阻止这件事情了。”“监察司的叶司长是这个案子受害人的父亲,也应该避嫌吧?”胡佳新义正言辞地道。“不过他也是监察司的司长啊,监察百官,可以进行弹劾。这种时候不可能避嫌。”吴腾道。胡佳新点了点头,现在好像也只能指望监察司了。想起自己在江来的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将那两个人渣法办,她不由地感到很是羞愧。真要让那两人逍遥法外了,她以后真的无法面对江来了。“不行,我今天绝不会让任何人把那两个人带走,除非他们认罪伏法。”胡佳新突然倔强起来。吴腾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是巡城司为数不多比较能干的人,而且为人也正直,可惜职位太低了。“小胡啊,你阻挡不了的。长老会的决议任何人都不能违抗。”他很是惋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