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桂东河的告状,郦衡舟正要发火,旁边孟祎却突然上前道:“孟祎拜见郦师傅。”
郦衡舟顿了下,看向孟祎,顿时被孟祎俏丽的脸蛋吸引,嘴角闪过一抹淫`笑,却是忘了刚才他徒儿正在向他告状,他转而向孟祎问道:“小姑娘,你是谁?”
孟祎见郦衡舟相问,心头大喜,忙道:“我是孟祎,以前跟着爷爷孟学礼,见过郦师傅一面。”
“我想起来了,你是孟学礼的孙女。那时候你才十六岁,没想到现在居然长得这么大了。”
郦衡舟的目光落在孟祎的胸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孟祎并不知道,郦衡舟已经在打她的主意,她露出委屈的表情,道:“郦师傅,你可要帮我和东河出头呀,他们欺人太甚,居然把我衣服扯破,还把东河当牛一样使唤,这简直没把东河当回事。”
刚才见孟祎突然插话,桂东河还有些不爽,但见孟祎帮自己说话,他气也就消了,对郦衡舟道:“师傅,请为我做主。”
“竟然敢欺负我徒弟,找死!”
郦衡舟听了桂东河和孟祎的话,面色冰冷地看向陈阳和褚良喻。
他的目光只是在褚良喻的身上扫过,但当看到陈阳时,却停了下来,眼中却闪过一抹异色,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认识我?”
陈阳眉毛一挑,心里暗道。
郦衡舟在看清眼前之人时,他心头也是吃了一惊,暗道:“陈阳,居然是他!”
接着,他脑筋飞转,暗道:“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怪不得东河不是他的对手。我这些年在云岛采阴补阳,却是没怎么了解天魔道的事情。这次一回来,竟然得到厉宇豪被人所杀的消息。”
“根据消息,厉宇豪应该就是被这叫陈阳的小子所杀。厉宇豪虽然进阶结丹不久,但他天赋不凡,战力直逼结丹中期。陈阳能杀死厉宇豪,绝不可能只是开光前期。想必,他隐藏了境界。”
“看样子,这小子不好对付呀。万一他是结丹中期,我打不过他,可怎么办?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刚回,就被人欺负徒弟,天魔道的那些人,岂不是耻笑我。”
一时间,郦衡舟却是为难了起来,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对付陈阳。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天池派发生的事情。
不然的话,他用不着思索,直接就赶紧逃命了。
桂东河见郦衡舟不说话,催促道:“师傅,快快出手拿下此人,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孟祎也道:“郦师傅,这两人罪大恶极,你无需仁慈对待,尽管出手便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会让孟家出面摆平。”
两人激动不已,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把陈阳撕成碎片。
但两人越是叫嚣,郦衡舟却越是心烦。
“这些年,花锦国风云涌动,道主也提醒我们,要小心行事。既然我知道他底细,就更不能贸然而动。万一出现了意外,可没人能代替我活着。”
“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冷痕,让他一起来诛杀妖兽。不如我把此人引到妖兽那里,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和冷痕联手,将他斩杀。”
“只是冷痕在外伪装成散修,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黑竹灵地,虽然和他约好今晚在这王乌山会面,却不知,他何时才会到达。”
“看来,我得先稳住陈阳,再徐徐图之。”
郦衡舟一番盘算,心里拿定主意,便装作不认识陈阳,沉声道:“年轻人,你欺负我徒弟,给我个说法吧。”
一听这话,桂东河嘴角一抽,目瞪口呆地看着郦衡舟。
这还是自己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全家的师傅?
如果是以前,师傅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把陈阳和褚良喻杀了。
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师傅居然让别人给说法。
这种感觉,怎么好像是师傅怕他们了?
桂东河面色难看,本以为郦衡舟一来,自己就能大杀四方,谁知道郦衡舟的一句话,直接把他的气势全部泄完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拔出了一把刀,却发现刀是假的一样。
旁边的孟祎,也皱了下眉头,觉得郦衡舟的行事风格,未免有些太友善了。
陈阳听了郦衡舟的话,则是心里分析道:“此人结丹中期的境界,几乎是顶尖的存在,却并未对我下手,看样子是认出了我,心有忌惮。”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畏惧,说明他并不知道天池派发生的事情。那么他不是桃源、天池,也不是海外势力或者散修。”
“天魔道!”
“难怪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原来他是天魔道的人。”
“看样子,他应该还有其他的同党,此刻和我谈话,肯定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等同党到来,联手攻击我。”
“天魔道的恶徒,人人得而诛之。既然如此,那就等你们会和,一起把你们杀了。”
一番分析,陈阳把郦衡舟的想法,几乎都推测了出来。
于是,他也就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对郦衡舟拱手道:“原来小桂子是前辈的徒弟,之前有所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见陈阳道歉,旁边的褚良喻顿时就愣住了。
他狐疑地看着陈阳,搞不懂了,堂堂盖压整个天池派,令一百多结丹境都不敢吭声的陈天师,居然怕眼前这个什么郦衡舟?
不过,他知道,事情绝非眼前所见的那样,陈阳肯定另有计划。
他收回疑惑的目光,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发展。
另一边,孟祎和桂东河见陈阳道歉,两人都激动起来。
小子,让你刚才横,现在见到会飞的,就怂了吧。
桂东河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瞪着陈阳,冷笑道:“小子,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哼,我告诉你,我师父绝不会放过你的。”
孟祎右手叉腰,左手指着陈阳,得意道:“哼,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感受被践踏尊严的感觉吗?现在,我们就要践踏你的尊严!”
两人正发狠,郦衡舟却开口道:“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只是撕烂你们的衣服,让你们背点东西而已,你们喊打喊杀,还要践踏别人的尊严,实在太过分了。”
一听这话,瞬间,孟祎和桂东河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