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紫雯和燕归南,都面露不解之色,不知陈阳为何,突然说姜文涛死定了。
“别追。”
眼看鱼紫雯和燕归南,朝着大殿高台追上去,陈阳连忙制止。
两人停下来,正要询问陈阳。
突然,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前方传来。
只见拱卫高台的两排身着金甲的雕塑士兵,竟是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发出铛铛铛的声音,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高台走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脚步僵硬,脚掌每一次落地,都发出咚的一声响,地面便颤动一下。
约有两百多名金甲士兵,同时行动,声音整齐,声势浩大。
紧接着,通往高台的台阶,两旁的汉白玉栏杆上雕刻的妖兽,眼中都亮起暗红的光芒,都从栏杆上脱离,朝着高台上扑去。
“这……这是什么……”
站在高台上的姜文涛,看着扑上来的士兵和妖兽,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些士兵和妖兽,都没有生命气息,也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
但是,他们却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
很快,金甲士兵和雕塑妖兽,都登上了高台,合围而上,朝着姜文涛攻去。
一只老鼠模样的雕塑妖兽,发出叽叽叽的声音,腾空而起,扑向姜文涛的面门,朝着他的鼻子咬去。
“滚开。”
姜文涛冷喝一声,挥动手中鸳鸯剑,一剑把老鼠斩成了两半。
嗖。
一个金甲士兵,手中举起金色的巨大板斧,朝着姜文涛,劈头斩落下来。
虽然没有能量波动,但这一击的威势,竟是堪比超凡九重,令姜文涛面色大变。
“双龙出海。”
姜文涛不得不使出神通,来应对眼前金甲士兵的攻击。
两道剑气,轰击在金甲士兵的身上。
哐当当的声音响起,金甲士兵碎裂成了无数块,金色盔甲散落了一地。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金甲士兵雕塑,除了头盔下的雕塑人头之外,盔甲之内,竟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只见被姜文涛斩断成两截的老鼠,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竟是合拢到了一起,又恢复了先前的形态,只是雕塑的腰腹处,有一道裂痕。
“叽叽叽……”
老鼠发出叫声,继续朝着姜文涛攻去。
那个碎裂的金甲士兵,也慢慢合拢,从脚底开始,碎片逐渐一块块地聚集到一起,最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金甲士兵挥动巨斧,继续攻击,关节处传来嘎吱的声音,就像是多年没有上油的机械部件,发出生锈的摩擦声。
“打不死!?”
姜文涛见金甲士兵和雕塑老鼠都能恢复,他顿时大惊失色。
眼前的雕塑妖兽和金甲士兵,加起来有几百个,如果打不死的话,他根本对付不了。
“混蛋。”
姜文涛暗骂一句,一剑荡开身前的士兵和妖兽,回身又是一掌,拍在了竖立的石棺上。
地面剧烈震颤,石棺依旧纹丝不动。
姜文涛皱了下眉头,不得不打消从石棺下通道离开的念头,想要腾空飞起,暂时避开金甲士兵和雕塑妖兽的进攻。
可他刚刚飞起不到半米,好几个金甲士兵,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用力扯下来,回到了地面。
士兵和妖兽,一拥而上,姜文涛根本别想飞起来,陷入苦战。
金甲和石块,不断散落一地,然后又快速回复。
哪怕姜文涛实力略高一筹,可这样无休止的打下去,他早晚会力竭而败。
“这是什么情况?”
燕归南皱了下眉头,一脸疑惑地看向陈阳。
也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就认为,陈阳会给他答案。
鱼紫雯也看向陈阳,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陈阳望着前方,沉吟道:“这座大殿,的确有阵法大师出手布置。眼前这又是一座天级阵法,而且是天级中品阵法,名为血脉夺灵阵。”
“血脉夺灵阵?”
燕归南面露不解之色。
先前的金光雷火阵还好,他至少听说过。
可进了大殿后,妖兽璃眼猫,和此刻的血脉夺灵阵,他都从来没听过。
“燕师兄,快帮我。”
陈阳正要给燕归南和鱼紫雯解释,这时,高台上,传来姜文涛求助的声音。
面对金甲士兵和雕塑妖兽无休止的复活,姜文涛自知不敌,连忙向燕归南求助。
这一次,燕归南并没有再出手相助。
他望着姜文涛,喊道:“姜师弟,你好自为之吧。刚才你趁人之危,想要杀我,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帮你吗?”
砰轰。
姜文涛被一只妖兽击中,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石棺上,口中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大喊道:“燕师兄,我错了,求你帮帮我。”
见燕归南没反应,他又对鱼紫雯道:“鱼紫雯,我道歉,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的,我从来对你没有任何的想法,我一直很尊重你。”
说着,姜文涛目光看向陈阳,他知道,一行人,陈阳其实才是主导。
他大喊道:“陈师弟,不,陈师兄,我为我之前的一切行为道歉,求你们救救我。只要我能活命,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你现在就死。”
陈阳撇了撇嘴,冷声道。
姜文涛又被击中,气急败坏道:“陈阳、燕归南,你们这些混蛋,实在太歹毒了,眼看我陷入危机,竟然不出手相助,这还是师兄弟吗?”
听到这话,陈阳三人,都不禁觉得可笑。
姜文涛这脸皮,也真是够厚,竟然还有脸,指责陈阳三人。
眼看打不过,姜文涛掏出刺血丹,一口吞了下去。
战力提升后,他占尽了上风,不断把金甲士兵和雕塑妖兽打得稀烂。
可是,士兵和妖兽,始终能恢复原形。
不断的消耗战之后,姜文涛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时间一到,刺血丹的副作用产生了。
瞬间,他被金甲士兵和雕塑妖兽淹没。
“不……”
一道凄厉的嘶吼声,从高台上传来,然后没有了动静。
只见血液,从高台上,沿着九十九级台阶,流了下来,浸染出一道红色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