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郭齐,熟识他的人,都有种陌生的感觉。
他此刻的气质,和他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众人知道,此刻的模样,才是郭齐真实的样子。
他神色从容,目光在闵闻峰、苏滨等人身上扫过,道:“大家好,我的真名,并不叫郭齐,我的名字叫梅玎一。”
什么,梅玎一!
藏在角落处的陈阳,听到这个名字,心头顿时咯噔一跳。
这个名字,他记得,范立山的信里曾今提到过,是西火教的护法。
难怪此人会把陈欣兰作为炉鼎,修炼邪功。
原来,他是西火教护法。
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不过,既然此人是护法,那么他的境界,绝对不可能仅仅是超凡八重那么简单,只怕是达到了假府期。
这下陈阳却难办了。
他本以为,对手只是超凡境的话,只要阻止血祭,他便可以出手,将对方击杀。
可是没料到,居然来了个西火教的护法。
现在对上梅玎一的话,他不知对方底细,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取胜。
可是,他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别人的性命,他可以不管。
但是陈欣兰和苏坤吉,他是一定要救下来的。
“梅玎一是谁?”
“郭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和庄士雄勾结,莫非想和整个都彭郡为敌不成,难道你们就不怕,黑芒分院找你们的麻烦吗?”
陈阳知道梅玎一是谁,但在场其他人,却是叫嚣了起来。
他们并不知道,梅玎一的身份。
梅玎一并不着急,道:“如果我害怕黑芒分院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出手了。另外,我有个身份,我觉得,你们或许会感兴趣。”
停顿了下,他接着道:“我是西火教的护法之一。”
什么,西火教的护法!
这个称谓,却是比梅玎一这个名字,有更大的震撼力。
顿时,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看向梅玎一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忌惮、畏惧。
就连趾高气扬的刘恨飞,此刻面色也垮了下来,眼中露出害怕之色。
这时,令陈阳没想到的是,苏滨喊道:“郭齐,西火教将我们困在此地,是何目的?”
梅玎一转头看向郭齐,眼中闪过冷色,沉声道:“苏城主,我们整整花了五年的时间,在这里建造了地缚血祭阵。就是为了将你们这些都彭郡的高手集结起来,然后把你们一起血祭。”
说到这里,梅玎一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接着道:“只要我把你们血祭之后,你们的能量转化给我,我会实力大增。”
苏滨皱眉道:“郭齐,你布局五年,仅仅是想用我们来修炼?”
“不然,你以为呢?”
梅玎一冷笑一声,道:“用你们血祭,可比我自己修炼,快多了。只要血祭完成,我便能从假府中期进阶假府后期,修炼的时间,至少缩短十年。”
原来,他是假府中期。
陈阳目光眯缝了下,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虽然有苍穹之怒,但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将梅玎一击杀。
除非,有人帮忙,牵制梅玎一。
可惜,在场全都是超凡境,根本没有任何人,是梅玎一的对手。
苏滨目光一转,看向梅玎一身后的庄士雄,道:“庄士雄,你身为都彭郡人,为何帮西火教的恶徒?”
“哈哈哈……”
梅玎一、庄士雄,以及大殿内庄家的人,都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仿佛苏滨的问题,是个非常可笑的笑话。
庄士雄一脸戏谑地看向苏滨,冷笑道:“苏滨,你可真是愚蠢,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庄士雄吗?”
话音一落,庄士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一只鹰钩鼻的鼻梁有些破烂,眼神阴狠,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
这个人,谁也没见过。
但可以肯定,此人绝对不是庄士雄。
大殿内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大家这些年面对的,是假的庄士雄。
也不是没人发现“庄士雄”的古怪,他很少露面,说话也常常露出马脚,但总体来说,变化不大,大家也就没有去深究。
却不料,此人悄然中,在湖山庄园,建立了一座地缚血祭阵。
梅玎一双手负在背后,目光扫过全场,冷笑道:“现在,谁还有问题的,赶快提出来。否则,待会将你们血祭之后,你们可就没办法再开口了。”
全场一片冷寂,没有任何人说话。
梅玎一目光一沉,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都化为我的力量吧。”
“不,等等……”
梅玎一话音刚落,便有人发出呐喊。
众人看去,只见说话之人,赫然是都云城廖家的廖正弘。
他脸上满是敬畏之色,对梅玎一道:“梅护法,我境界低微,血祭了用处也不大。我希望,自己能加入西火教,从此以后,为梅护法你效力。”
闻言,众人都是面露怒色,鄙夷地看向廖正弘。
就连站在他身旁的文仲,也面色难看,低声道:“少爷,你这样做……”
“住嘴!”
廖正弘转头看了眼文仲,冷声道:“别叫我少爷,我从今天开始,便是西火教的一员,不是廖家的少爷了。”
这话,实在无耻,令得文仲一阵尴尬。
廖家来参加武道交流会的人,只觉廖家的脸,都被廖正弘给丢尽了。
“哈哈哈……”
梅玎一大笑数声,指着廖正弘,玩味道:“你这样的王八蛋,我非常喜欢。既然如此,那你就当我的一条狗吧。”
说完,梅玎一取出一个雕刻成令牌形状的灵石,挥动了下,困住廖正弘的巨石松开,把廖正弘放了出来。
廖正弘连忙扑上去,给梅玎一跪在地上,恭敬道:“梅护法在上,请受廖正弘一拜。廖正弘从此以后,追随梅护法,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梅玎一冷笑道:“我刚才说了,你当我的一条狗。所以,不要说是做牛做马。”
“好,我是狗。”
廖正弘忙点头道。
见此一幕,廖家的人,目呲欲裂,气得咬牙切齿。
梅玎一面露戏谑之色,望着全场,笑道:“还有没有人,想要做狗的,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