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庭之所以出面,是因为陈阳?!”
陈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从陈伟那里得到的消息。
龙庭行侠仗义,却不入世,不掌管商业、地盘,所以和各大家族没来往。
即使陈铮身为陈家大少爷,也只是能联系得上陈伟这个青龙而已。
陈阳何德何能,居然认识以为青龙?
陈铮沉声道:“陈伟,到底怎么回事,陈阳怎么会认识曾俊超?”
“听他们说,陈阳在大邑的时候,帮过木龙陆成完成了任务,因此和曾俊超见过一面。”
只是见过一面,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交情。
听到这话,陈铮暗暗松了口气,如果陈阳真和龙庭有密切关系,那他想动陈阳,就必须仔细掂量一下了。
挂了陈伟的电话,陈铮的面色越发的阴沉,心里恨透了陈阳。
“这事竟然又被陈阳给搅黄了,混蛋,我一定要报复你。”
陈铮暗暗思忖着该如何收拾陈阳,想了一会,他突然目光一亮,眼中闪过狡诈阴险之色,对陈康耳语了几句,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陈康听完,点头道:“好,铮哥,我现在就去办。”
“哈哈哈,安宁我现在动不了,但我们陈家的人,我堂堂陈家大少爷,难道还动不了吗?”
陈铮冷笑一声。
……
陈阳和龙庭的人聊了几句,就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今天是来见安柠的,怎么也不能把别人一个人晾在那里。
见他过来,安柠没有再提和陈铮结婚的事情,而是转移话题道:“陈阳,你这次到中都来干什么?”
陈阳道:“有位长辈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安柠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大邑?”
陈阳道:“明天吧,和你一起。”
“和我一起?”安柠苦笑了下,摇头道:“我是不能回大邑了,家族已经对我下了禁足令,我必须留在中都,等着和陈铮结婚。”
这话刚说完,安柠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她的父亲打来的,她心里顿时一沉,对陈阳道:“看,我爸在催我了。”
说着,她接通了电话。
“安柠,你可以回大邑,继续管理你的安氏集团,三年之内,你不用和陈铮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安柠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又看了眼手机,对呀,的确是父亲打来的,也是他的声音。
回过神来,安柠问道:“爸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龙庭的人出面,把你和陈铮的婚事暂时压了下来,陈家那边也搞定了。”
龙庭,他们怎么会帮我?
安柠心里满是疑惑,又和父亲说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完蛋,却突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虽然三年之后还得面对陈铮,但到时候会怎样,谁又知道呢。
此刻安柠是心情大好,犹如从地狱上了天堂,一扫脸上的阴霾,恢复了精神头,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她看向陈阳,心头暗道:“难道龙庭的人,是因为他,才出面帮我?”
就在安柠如此想的时候,陈阳明知故问道:“这么开心,你笑什么呢?”
不是他?
安柠愣了下,道:“有人出面,把我和陈铮的婚事压了下去,三年之内,我不用再面临这个问题了。”
“噢,那可真是太好了。”陈阳故作惊讶,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回大邑吧。”
“好。”安柠点了点头,狐疑地看向陈阳,忍不住问道:“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解决的?”
陈阳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本来打算把陈铮直接杀了,现在看来他是捡了一条命。”
见陈阳不像说谎,安柠却是越发的怀疑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因为事情解决,这顿饭两人吃得非常开心。
吃完后,两人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然后到酒店开房住了一晚。
当然,他们开了两间房,并没有住在一起。
其实安柠的内心里,默默的希望陈阳能够在开房的时候,告诉柜员只开一间,倒不是她想和陈阳发生点什么,而是她希望看到陈阳对自己的态度。
不过陈阳却没有开口,她也不好意思说,最后两人是分房睡。
第二天两人坐飞机回到大邑,陈阳把安柠送回盛世华府之后,他就回了四院。
叶以晴在武馆学习,在见过乔黛寒之后,她更加刻苦了,似乎是想和乔黛寒一较高下。
关兮月在医院上班,柳雉翎则是去了省艺术中心和一位老舞蹈家见面,家里只有苏子宁一个人。
陈阳进屋的时候,苏子宁正在绣着旗袍。
苏子宁自己穿的旗袍,都是她自己做的,有时候做得比较多,就会拿出去卖给旗袍店,旗袍店再卖给其他人。
“子宁姐。”
陈阳叫了声,苏子宁似乎有些走神,一个不慎,绣花针扎在了手指头上,鲜血流下来,把蓝色的旗袍染上了红色。
苏子宁却是没在意这点小伤,抬头看向陈阳,微微一笑道:“陈阳,回来了,乔老爷子的病情怎么样?”
陈阳道:“遇到了一位神医,已经给他治好,没什么大碍了。”
“噢,这样就好。”苏子宁点了点头,接着道:“黛寒呢?怎么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陈阳坐到苏子宁的旁边,瘪了瘪嘴:“她回来干嘛。”
“她是你的未婚妻,和你住在一起,也在情理之中呀。”苏子宁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头看向陈阳,正色道:“陈阳,你的年龄也不小,是时候处对象了。我们对黛寒知根知底的,而且她也是个好女孩,恰好你们又有婚约,你可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
陈阳无奈道:“我说子宁姐,怎么你说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呀。”
“你不是没人要,我只是希望能看到你定下终身大事。”苏子宁怅然道,眼中闪过一抹哀伤的神色。
见此,陈阳知道苏子宁肯定有心事,问道:“子宁姐,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
“没什么。”
苏子宁笑了笑,将没绣完的旗袍收起来,朝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