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坤面对左星月的时候很恭敬,可是对楚赢这种城主,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下,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楚赢也没觉得被徐宗坤轻视,他和徐宗坤一前一后,把陈阳夹在中间,防止他逃跑。
其实以陈阳的速度,他完全走得掉。
不过,他打起了飞云车的主意。
那东西他曾今见过,在灵舟大会结束后,左梓画离开之时,就是乘坐的飞云车。
飞云车的速度很快,比空船还快,如果能弄到手,以后赶路就不用乘坐空船了,将会非常的方便。
“你叫什么名字?”
徐宗坤看向陈阳,冷声问道。
陈阳道:“阳辰!”
徐宗坤道:“阳辰,你年纪轻轻,就达到了感应期,倒是天赋不低。可惜你误入歧途,包庇通缉犯,违犯法令。不过,今天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只要你把陈阳和李骥的下落告诉我,我就让你离开。否则的话,休怪我下手无情!”
陈阳后面的楚赢也喝道:“阳辰,你眼前这位,是郡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徐将军,他实力超卓,曾今杀过感应后期修者。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把通缉犯供出来。”
陈阳撇了撇嘴,脸上露出笑容,对徐宗坤道:“徐将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吃定我的样子?”
徐宗坤神色冷淡,傲然道:“我境界比你高,实力比你强,背景比你深,难道还不吃定你?更何况,你可知道,你这次招惹的是谁?若是郡王殿下发火,你和陈阳、李骥,天上地下都没人救得了你。”
听到这话,陈阳顿时乐了,笑道:“难道广都郡王,比圣皇还厉害?星海之大,只怕圣皇也不敢说‘天上地下’这种话,你未免把那位郡王殿下,吹嘘得太过了。”
“哼!”
徐宗坤冷哼一声,道:“郡王殿下,自然不能和圣皇相比。不过,郡王殿下才二十七岁,就已是凝魄境。以他的天赋,日后进阶洞虚境、不灭境,不过是时间问题。甚至他有很大概率,能够进阶三相境。你虽然天赋不错,但和郡王殿下比起来,却连给他提鞋也不配!”
闻言,陈阳面色不变,但心头却感到惊讶。
二十七岁的凝魄境,这绝对是冲武星的顶尖天才了。
难怪眼前这个徐宗坤,对他的主子如此推崇。
只是不知,同样是皇室成员,这位广都郡的郡王殿下,和左星月比起来如何。
想必二十七岁的凝魄境,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陈阳如此想着,便套话道:“徐将军,你说得广都郡王那么厉害,那就拿他和年轻人比,他打得过左星月吗?”
“哈哈哈……”
“这小子傻了吗?”
“他一定是说了一个笑话。”
此时赶过来的淞谷城士兵,听到陈阳的话,都是轰然大笑起来。
徐宗坤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对陈阳道:“小子,你居然在广都郡中行走,难道你不知道,如今的广都郡王,就是左星月殿下吗?”
什么,左星月!
闻言,陈阳眼中闪过冷芒,心头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杀意。
左星月派张将军暗杀他,又派人把雪痕、冰玉、铜臂等善良的妖兽杀害,陈阳对左星月是充满了仇恨,欲除之而后快。
原本面对徐宗坤、楚赢等人,他并没有动杀心,但此刻得知他们是左星月的部下,他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尤其是徐宗坤,此人既然是左星月的左膀右臂,那么肯定和左星月是一丘之貉。
浓烈的杀气,将这片空间笼罩,令那些假府期的士兵不寒而栗,笑声戛然而止。
徐宗坤感应到杀机,面露不屑之色,对陈阳道:“小子,得知郡王是左星月殿下,你居然还敢动杀意,你的胆子很大啊!”
“我原本只是想抢走你的东西,然后就离开。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陈阳看向徐宗坤,眼眸中闪过冷芒,道:“我决定,要杀了你。”
“哼哼,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徐宗坤嘲讽一笑,刷的从纳戒中,取出了左星月给他的十二纹天器偃月刀。
真元凝聚刀刃之上,感应中期的威压释放,席卷过一缕劲风,朝着四周吹开,徐宗坤铠甲抖动,平添几分威势。
他举起偃月刀,刀尖遥指陈阳,道:“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供出李骥和陈阳的下落,然后随我回广陵城,向殿下请罪!”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道吗?”
陈阳冷冷一笑,神色依旧平淡,平淡得令人心里发毛。
就连徐宗坤,也不禁心底一颤,有种面对凝魄高手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
徐宗坤心里暗道,手中偃月刀一翻,挥刀攻向陈阳,喝道:“小子,你既然自寻死路,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在找到陈阳和李骥之前,我会留下你一命,慢慢折磨你。”
说话的同时,偃月刀上的十二道器纹,全部激活。
这些器纹很暴力,都是力量器纹,直接增幅攻击的力道,效果简单直白。
真元凝聚刀芒,恐怖的力量,令空气震颤,传递开去,下方地面都在震动,仿佛发生了小型的地震。
距离较近的一些假府期士兵,连忙往后拉开距离,避免被误伤。
刷。
刀芒斩破虚空,划过一道弧线,从上往下,朝着陈阳劈落而来。
徐宗坤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在激活器纹之后,他并没有使用神通,也没有释放意境。
他认为自己这一击,完全能把陈阳打成重伤。
“还不够!”
陈阳微微摇头,体表墨绿色的光芒流转,使出了第四重八荒霸体,抬掌朝着空中劈落的刀芒打去。
“这小子疯了,竟然用肉身去挡刀芒!”
“他这样子,只怕徐将军这一击就要杀了他。”
“他好像是炼体者,不过要挡住徐将军的刀芒,根本不可能。”
见陈阳凭着肉身抵挡刀芒,士兵们都露出嘲讽之色。
徐宗坤手握偃月刀,不禁皱眉,暗道:“糟糕,没想到是个疯子,若是杀了他,可就没办法拷问李骥二人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