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超快速度的加持,陈阳这一掌的威力,至少比以前强了两倍。
即使赵寒调动了所有的真气护住面部,但依旧无法抵抗这一掌的威力。
砰轰。
赵寒的脸被一掌打烂,脑袋带动身体,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了后面的卡车上。
哐当。
陈阳这一击的力量太猛,卡车车头被撞得散架,赵寒整个人上半身都插在了车头里。
不过他毕竟是抱元镜,遭受如此重击,还是没死。
他挣扎着从车头里把脑袋拔了出来,整张脸已经被陈阳打得变了形,扭曲得非常可怕,拥挤成一团,面部几乎被拍成了平板。
他满脸鲜血,目眦欲裂,破开的眼眶里,仿佛眼珠就要瞪得掉出来,模样看起来仿佛电影里的丧尸,非常恐怖。
噼里啪啦……
被撞击的卡车车头响起电线短路的声音,紧接着,车头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把赵寒映衬得更加恐怖。
“陈阳,你竟然敢伤我!”
赵寒爆喝一声,语气森冷,透着一股狂热,嘶吼道:“我才是地球上最强的天才,别以为击中我,你就赢了,我要杀了你!”
说完,他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陡然间,他气势拔高,双眼猩红,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这是什么秘法?看来能短时间提升战斗力。”
陈阳眉毛一挑,对赵寒所使用的秘法,颇有几分好奇。
“哈哈哈哈……陈阳,你死定了!”
赵寒冷笑连连,抓起刚才掉落在旁边的剑,朝着陈阳攻了上来。
他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至少三成。
可是,陈阳使用幻影步,速度堪比先天境,岂是他能相提并论。
陈阳身形一动,从原地消失。
此时,赵寒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吼道:“白痴,还想突袭,没用的。”
“席卷八荒。”
赵寒冷喝一声,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阴笑,陡然改变了攻击的势头,使出了一门强大的剑法。
他挥剑刹那,无数剑影从他所在之处释放出来,将四面八方全都笼罩了进去,三百六十度无差别覆盖的攻击。
这招剑法,既是攻击,也是防御。
无论陈阳从哪个方位出现,都会被乱剑刺杀得满身孔洞。
在赵寒看来,陈阳消失的刹那,肯定会出现在自己身旁,而此时自己使出这招席卷八荒,定然能将陈阳重创。
事实上,他并没有把这招席卷八荒修炼完成。
但为了对付陈阳,他不惜使出了家族所传燃烧精血的秘术,来支撑使用席卷八荒所需要的真气。
他恨透了陈阳,他要杀了陈阳,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天才!
这一刻,剑势凌厉,剑气纵横。
以赵寒为核心,周围方圆五米的范围内,空气仿佛都发生了扭曲,地面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剑痕。
不得不说,赵寒这招席卷八荒,的确是强大得可怕。
可是,你剑法再强,也能打得着人才行呀。
陈阳可是一点不傻,赵寒燃烧精血,猛冲上来,肯定是有所依仗。
所以刚才他使出幻影步,其实并没有靠近赵寒,而是要试探一下,赵寒会如何应对。
他没想到,赵寒竟然使出了席卷八荒这么强大的剑法。
如果是今天带了黑光断剑,他可以一剑将赵寒这招击溃,同时还能击杀赵寒。
可是没有黑光断剑,他也不敢用肉身去硬抗这招。
此刻,他站在旁边,看着对空气舞剑的赵寒,调侃道:“你在干嘛,卖艺吗?来,我这里有块硬币,拿好。”
说完,陈阳掏出一块硬币,朝赵寒扔了过去。
赵寒听到声音,面露意外之色,转头一看陈阳安全无恙的站在远处,他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连忙停下席卷八荒的剑势,一剑斩出,把陈阳扔过来的硬币切成了两半。
“混蛋!”
赵寒暗骂一句,一脸怨恨地盯着陈阳。
他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以天才自居,成长之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遭遇过什么坎坷。
如果说被其他长辈打败就算了,可是今天,竟然被同龄人完虐。
而且,还被陈阳给耍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想杀了陈阳,出风头。
那么现在,他是彻底的恨上了陈阳。
可他痛苦的是,他再恨也没用,因为他打不过陈阳。
“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过,我是天才收割者。”
陈阳耸了耸肩,没有使出幻影步,慢慢悠悠地朝着赵寒走过去。
赵寒扭曲的面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他眼神里透着惶恐。
陈阳给他的感觉,不可战胜!
陈阳每靠近一步,他似乎就感到死亡的威胁变得更剧烈。
“快出手,杀了那个女人!”
突然,赵寒朝着老捷达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呐喊。
不好!
陈阳暗道不妙,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汉子,正走到老捷达的副驾驶门旁,一把将门给拽了下来,伸手朝着里面的柳雉翎抓去。
刚才有两辆卡车,一辆是赵寒在开,另一辆则是此人在开。
陈阳忙于对付赵寒,却是把另外一人给忘了。
此时眼看柳雉翎陷入危险,陈阳也顾不上跟前的赵寒,使出幻影步,身形一动,朝着老捷达那边过去。
听到赵寒的吩咐,那名虎背熊腰的汉子没有丝毫犹豫,一掌朝着昏迷的柳雉翎的脑袋拍去。
就在他要得手的刹那,旁边人影一闪。
砰轰。
一只手臂,洞穿了此人的身体,穿胸而过。
这名炼真的壮汉,连气也没来得急再喘上一口,就砰咚倒在了地上。
只要陈阳在,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
解决了这名炼真,陈阳转头朝着刚才赵寒所在的方向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人影,赵寒不知去向。
赵寒也不傻,他自知不敌,便让手下攻击柳雉翎,这样陈阳就会返身相救,就能给他争取时间逃命。
“真没想到,赵家竟然有这种变态的自恋狂。不过这种人的心理也十分脆弱,此战之后,此人应该再也不敢面对我了。”
陈阳望着没有尽头的路灯,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沉吟道:“可是赵家,为何会派他来?难道没有别的人可以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