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鄂恨声道:“这个项目原本并不是选在这里的,那个彭老二觊觎你师娘,调戏不成,才想着把我们弄到家破人亡的!猪狗不如的畜生!”
龙鳞霍然起身:“那我待会儿就送他上路。”这狗东西原来没少犯事儿,一开始看他强行逼迫龙诗仪的时候就不应该留他的狗命,真不是东西!
张鄂拍拍龙鳞的肩膀,“好歹没有真害我们的性命,就让他痛苦的活着吧,逼死了还难受!”
得,这师父那是怂啊,这是腹黑啊!徒弟有点害怕,不知能否退出否?龙鳞恶趣味的想着。
“那师父,你之前为什么忍着不出手?”龙鳞和张鄂套着近乎,打听着张鄂的血泪史。
张鄂愣了一下,笑了,“臭小子,打听师父八卦呢?滚一边而去。”丝毫不为所动,没有倾诉心声的打算。
龙鳞首战失败,叹了口气,咂咂嘴巴,没趣儿的蹲在门口。划拉着门口过来讨好的野猫,猫咪柔滑的皮毛和可爱的竖瞳让他想起了另一只小猫咪,小白猫,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
这时,张鄂踱了过来,没什么架子的蹲在龙鳞旁边,手插在袖子里,张口说道:“徒弟啊,你是不是在这还挺吃得开的?”
龙鳞一愣,自己明显是靠着一口好牙硬生生的在城里的蛋糕上吃下嘴的,应该不算是吃得开吧?
“怎么了师父?你老有啥需求?我看着能不能办。”龙鳞没把话说死。
张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妹子,雨婷,之前老是和我们东奔西跑的,学业也落下不少,师父想让你帮着管管,最好给她找个地方上学,她就喜欢跳舞,站姿势站两个小时都不喊累的,很有天赋的。”
“说实话,论根骨的适宜,雨婷的成色要在你之上,不过她对武术一点兴趣都无,只喜欢练舞!你妹子长这么大,就这一个爱好,因为练舞只用跟着电视学就行,又不花钱,又不占地方,随便站在房前屋后都可以。
所以她也就坚持下来了。现在师父这也太平不了多久了,你应该也有数,就想先把她送走,雨婷什么都不知道,上一辈子的事情,不应该让她承担。”张鄂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俩还敢生孩子,不知道会不会把雨婷带走。
龙鳞想了想,试探着说:“师父,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国一趟,到时候可以把雨婷妹子带到国外去读书,她爱跳舞的话,还可以送她去专门的舞蹈学院学习,就是不知道您老舍得不?”
张鄂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舍得!怎么舍不得,我恨不得她去天边念书,离我们越远越好!”
张雨婷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拍,怒声道,“爸,我到底是亲生的不?”
张鄂也怒回道:“怎么不是亲生的了,你看你这臭脾气,能从别人家能随过来吗?”
张雨婷不依不饶的说:“是亲生女你还要把我送那么远!我不去,我就要在家陪你们!”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年来,她就是父母的精神支柱。
是她的存在让父母两人一直不断的挣扎着,和未知的人抗争,想为她挣一条活路出来,可是她不想要什么活路,她只想和爸爸妈妈呆在一起,因为她一走,父母的精神气一松,也许自己就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
龙鳞无奈的摊摊手说:“师父,我可玩儿不了床前托孤啊,不过是出去念个书,念完了就回来的事儿,怎么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你们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真是的,义和团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好吗,现在的人啊,都流行玩枪了,真喜欢功夫的越来越少了,加上结婚、工作、读书,一家家的不断的分散又分散也许师父的那个仇家早就散的没影子了也说不定。龙鳞轻松的想道。
张鄂看着门口晒太阳的猫,叹了口气,“不是对你没信心,我们只是不希望雨婷有任何的危险,闺女是我的命,只要有更好的选择,就绝不会选次一点的,雨婷必须出国,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摆脱他们的机会。”
张雨婷和他爸说不通,撅着嘴,一扭身走了。还顺道狠狠的瞪了龙鳞一眼。
龙鳞苦笑不已,自己这可真是两头不是人了,待会儿师娘知道了这出,说不定也要骂一顿,人生真是一个郁闷连着一个倒霉啊。
吃饭的时候,师娘果然又把自己拎出来批了一顿,但是师娘的意思和龙鳞想象的不一样,她是觉得应该选个比自己心里的那个地方更远的才好。
龙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啥话了,低着头扒饭,赵佳燕看着龙鳞吃瘪的样子,抿着嘴偷笑,给龙鳞的白饭上放了一块鸡肉,龙鳞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她善解人意,小妮子就坏着呢,偷着把姜塞到她的碗里。
龙鳞面不改色的吃了一块碗里的姜,美味的嚼了嚼咽了下去。
张雨婷瞪大眼睛问道:“你不辣吗?”
龙鳞啊了一声说道:“怎么会,刚才那块土豆很好吃的!”
张雨婷懊恼的夹起一块姜放进嘴里,“我还以为我妈放的是姜!”
呛口的辣味直冲头顶,张雨婷赶紧吐出那一大块姜,流着眼泪使劲一拳锤在龙鳞的肩上:“龙鳞!你坏透啦!”被龙鳞肩膀硌得生疼,张雨婷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龙鳞赶紧挺起胸膛说:“来,咯手了吧,妹子打这里,这里软一点。”说着指指自己的腹部说。就张雨婷那个小力气,跟按摩似的,多锤几下他还能挺舒服的。
张雨婷傻乎乎的使劲在龙鳞的肚子上捶了几拳,龙鳞享受不已,悄悄的放低身子,让张雨婷打上她的胸膛,嗯,更舒服了。
孙兰没眼看的样子,她这傻闺女,比她当年还傻,帮人服务还一副赚到了的样子,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饭毕,孙兰母女俩开始收拾桌子,张鄂叫上龙鳞走向后院,赵佳燕识趣的说去买些用品来填补家用,也走了。
张鄂倒是没有立刻开始教授龙鳞,反而招呼龙鳞在后院一个巨大的卧牛石上躺了下来,师徒二人并肩而卧,一个黝黑瘦,一个黄黑收,倒像是一对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