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悄悄凑过去查看,人们就被逼着站在院子里,有荷弩实弹的人在周围不断巡视,对敢擅自乱动的,上去就是一下。
龙鳞也不去另外的两个地方看了,先去了老队员说的接头地点,确认接头人,老堂同志的宝贝闺女的安全。
七拐八拐的在镇子里转了几圈,龙鳞找到了那座普普通通的平房,一进的院子,大门上插着锁头,看起来没人住。
不过稳妥起见,龙鳞还是翻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嗖的一下就窜进了房子里。
龙鳞有些好笑的开口,声音压低,“张小红?我是你爸拍派来找你的。”
鬼知道老队员的女儿为啥要姓张,但是龙鳞也只能这样说了,信了就最方便,如果她不信,那就只能采取点暴力措施让她就犯之后再信了。
院子里半天没声音,龙鳞也没动,等着那个女人的判断,过了一会儿,女人开口问道,“我爸的手好了没有,前几天刚被刀给划了,我都没来得及给他看伤口。”
龙鳞邪邪一笑,“小红大姐,你爸的手没事,大腿可是够呛,这几天一直忍着不去看,估计都快截肢了。”
张小红马上就忍不住了,一下子从房子的阴影里跳了出来,“他怎么这样,你为什么不劝他,那里又没有人认识他的!”
龙鳞摊摊手,“这个就是你的工作了,你现在可以确定我的身份了,那我要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张小红点点头,“你说吧。”
“行了,那就是你了,你怎么逃过那些人的抓捕的,镇子里怎么了?”龙鳞缓步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皱眉问道。
张小红接近了龙鳞,走到了月光下,龙鳞一愣,“你怎么才这么小,你爸爸不是都六十多了吗?”
“五十九!他才五十九!”张小红立即开口喊道,随即想到声音有些大,又压低了声音,“我不是他亲生的,我是他的队友生的。我的亲爹如果活着,现在也才四十出头,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也是孤儿。”龙鳞及时表明了身份,张小红冷哼一声,月光下看着顶多二十岁的女孩面容有些南方女孩的样子,大眼睛小嘴巴,身材也很纤细,但是被北方冰冷的的空气挂上了两抹红晕,如同成熟的红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
“这里有一伙人在找东西,他们认为东西被我们这里的头儿给私吞了,所以派人把这里封锁掉,挨家挨户的搜索,人都绑走,然后搜东西。
我们家有地道,所以很容易的就躲了过去。我昨天偷偷去看,那个头已经被折磨的快挂了。”小红解释了一下这里的情况,随后问道,“我爸自己为啥不来?”
“你爸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怕这里出事,你的那份搭进去了,他再来也许就把自己的那份情报也搭进去了。”龙鳞按照老队员的话给小红解释了一下。
小红撇了撇嘴,“就知道情报情报,有情报有什么用,都作废了。”
龙鳞微笑,还是岁数小,经验也少,就凭着小红的几句话,他已经可以推测道老队员的情报内容了,以后还是要多锻炼啊。“小红,你现在是和我一起走,还是有别的打算?”
张小红有些犹豫,“我其实想和你一起走的,我储存的地瓜快吃完了,而这里的栗子又太难吃。”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不怕这里有危险?不想去见你老爸?”龙鳞对这对奇葩的父女真是无语了,明明就可以好好说话,非要找不同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
着急的手指头都快把衣服戳烂了,还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和龙鳞编瞎话。
“好吧,那我帮你多找点地瓜,你就在这等着你老爸来找你好了。”龙鳞调侃着说。
果然张小红马上就着急了,“别啊,咱们去外面吃点羊肉呗,这里被困了两天了,我都馋死羊肉了。”
龙鳞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啃了一般的羊骨头,递给了张小红,“喏,吃吧,吃完了给你找地瓜去。”
张小红恨恨的接过了羊骨头,撕咬起来,眼珠子继续转来转去,想着其他的理由。
“你就说你要保证情报的安全,得亲自护送情报给接头人不就完了?”龙鳞都替她急得慌,找个理由一个比一个蹩脚,弄点正经的,一听就让人说不出来别的话的理由多好。
张小红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得亲自送情报,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老子可不知道你那个浆糊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太乱了看不明白。”龙鳞摊摊手,稍微嘲笑了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不以为意,一边大口吃着羊肉,一边和龙鳞说,“我爸也这么说我,还说我是猪脑子。你这个浆糊显得很文艺了。”
龙鳞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没信号了。张小红拍了拍脑袋,拍了一脑门的油,“信号塔被那伙人给关了,现在的电都是他们那几个地方才有,我这里连根蜡烛都找不到。”
“怪不得了。那就得启用第二套方案了。”龙鳞原本打算让另外三人接应他一下,众人连夜返回。现在看,就只能在预定的地点等待汇合,再做讨论了。
左右没事儿,龙鳞和张小红招呼一声,就去看张小红所说的那个快挂了的头儿。
在镇子的最中心,关的人最多,反抗的也最厉害,龙鳞过去的时候,刚刚听到一声弩响,一个试图行刺那些持弩者的妇女倒在了地上,神色还是死前那么狠辣。
龙鳞就趴在一座起脊房的房顶上,隔着两三米远,看着下面的动静。
场中大概有七八十号人,都被圈在一个栅栏里,周围的神秘人的打手将那些栅栏团团围住,起码有十条弩同时指着栅栏里。
而在这个空旷的地方的中间,一个红彤彤的人被挂在十字架上,垂着脑袋,脚下已经有一小滩血了。
龙鳞一皱眉,“死了?”
显然那个打头的人也有些棘手,招呼了一个人过来,拿过了一桶水,兜头浇在了那个头儿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