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姚正南吩咐,这些人都已经自发地围住了郭飞。
一时间苏菲和陈北二人的表情,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只见姚正南和徐知理两个人说话间,又有两辆黑色的面包车从来时的方向赶了过来,堪堪停在打斗现场的外围。
而那两辆黑色的面包车一停稳,车门就被猛地打开。
从里面哗啦啦的一下子涌出来十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衣着打扮和行动举止,都与之前姚正南带去仓库那些人无异的人。
那些黑衣人下车以后,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打斗现场里。
却也同样动手把苏菲郭飞和陈北三人以及孙伟的一群手下们给围了起来。
里面一个领队模样的黑衣大汉快步跑到姚正南这边的车子旁,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地上。
“家主,我们的人已经全部赶到了!请家主做出指示!”
那黑衣大汉虽然看起来是个鲁莽的样子,但是实际行动上却心细的很。
对姚正南这个姚家家主更加是言听计从的地步。
“你看不到本家主要抓的人?”
本来听从家主指挥就是姚正南训练这批人的时候,下的最核心的命令。
可是现在真正实施起来,他还是忍不住生气的骂了这个不知道带没带脑子出门的心腹部下。
“带上你的人,过去把那三个人给本家主拿下!带回家中去!”
姚正南好歹还记得身边有个外人,心里也知道,不能够当着外人。
也就是徐知理的面儿就对自己的心腹部下发脾气,没得丢了姚家家主的脸面不说。
还要让徐知理这个外人,兼并不可靠的盟友抓了他的把柄,顺带着连累姚家在外的声誉。
毕竟一个家族的家主如果连自己的心腹部下都能够毫无容忍度。
谁又能够真正敢相信这个人对盟友和外人的诚意呢?
“是,属下该死,请家主大人息怒!”
那个领队的黑衣人只是听到了自家家主的一句语气略微重了一点的话,没有挨骂。
这个认知不由得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个“惊”,更多的是惊吓,而不是惊喜。
他越想心里就越慌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是先请罪。
一边请罪道歉,一边还不忘记往打斗现场那边跑过去。
“属下这就去让他们动手,把人抓回来!家主大人息怒!”
姚正南险些就要被自己这个看不懂眼色和气氛,又分外没用的部下给活生生气死了。
本来他特意忍住了心里头骂这个废物的念头,就是为了给身边的徐知理留下一些好印象,也方便下次的合作。
却不想这个废物部下一样被吓得屁滚尿流,活像他会吃人,走慢了几步就会被他直接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下不仅让徐知理看了一场好戏,还连累了他姚家的名声和实力水平。
“徐老弟,咳咳,我御下不严,对这些部下们都太过纵容了,让你看笑话了。”
姚正南心里怄得要吐血了也好,明面上一对上徐知理那带着明显关怀的目光。
表情就不得不维持在愧疚和从容之间的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而徐知理并不是那种不会看脸色和周围气氛的人,他和姚家还在合作,彼此都还是盟友,之间本来就应该多一些宽容。
哪怕他其实,对姚正南刚才那个虚伪的面孔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也得保持着笑脸去附和对方。
谁让大家都是成年人呢?演戏这种东西,哪怕不会也得会啊!
“姚家主不用这么在意,在我看来,姚家的这些个部下们,一个赛一个儿的,那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了。
他们身为姚家主您手中最锋利的剑,最强大的武器,当然是要全部被姚家主您掌握在手中了。能够做到这么听话,事事都以您为中心,那是好事儿啊!”
徐知理脸上的神色不变,嘴巴上恰到好处的恭维着姚正南,还不动声色的找了个好听的由头,帮着姚正南把刚才的事情给一并遮掩了过去。
“咳,徐老弟谬赞了,我手里头的这批人,其实还是有很多的不足之处的。他们当不得徐老弟你这样的称赞啊。”
刚才徐知理的一番称赞果然就让姚正南喜笑颜开了。
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一度维持不住,好几次都要因为得意而直接笑出来。
不过姚正南好歹还是姚家的当家家主,自控力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他很快就绷住了自己的表情,继续和徐知理坐山观虎斗。
这边车里,姚正南和徐知理悠哉悠哉的说着相互恭维假的要死的虚伪对话。
此时那边打斗现场,因为突然增加的敌人,导致郭飞三人渐渐支撑不住。
那个领队的黑衣人一赶回到现场,立刻就下了命令,让自己的队员发起进攻。
“全员听令,将目标三人,全部拿下带回我姚家!”
那些原本还在围着郭飞和苏菲以及陈北,只看着三人和孙伟的手下打斗的黑衣人一听到命令,立刻就像看见猎物的狼一样动了起来。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郭飞加上苏菲和陈北,三个人总共也就只有六只手,更加不可能是对方十几个人的精锐对手了。
郭飞和苏菲陈北这边,败局已定。
至于什么时候彻底被对方抓起来,这还要看苏菲他们能够死撑到什么时候。
“啊!该死的混蛋!”
苏菲猝不及防的,被一个增援的黑衣人,用匕首划破了胳膊。
鲜血流下来的瞬间,她忍不住疼痛喊了一句。
苏菲这一喊,把郭飞和陈北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郭飞看着那缓缓流下来的鲜红血液,一双眼睛都因为充血而红的可怕。
“苏菲!你不要紧吧!”
郭飞第一个反应过来,不顾会让自己也受伤,直接瞬间一脚,踢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冲了过去护着苏菲。
“嘶……疼死姑奶奶了!”
苏菲虽然武力值高得可怕,可是却同样有着女孩子的特点,怕疼。
眼下,她白白嫩嫩的手臂,被挂了一道深深的五厘米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