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青面色难看的问道:“大伯,我现在该怎么做?”
余天虹双眸深不见底,口中说出的话,幽幽的如同来自九层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有了开头,就不要再收回!而你,有一件事要明白,你做的任何事,都与余家没有一丁点关系!因为你现在起,不再是余家的人,你不再是余夜青!”
余夜青心头一震,愕然抬头,不解的看着余天虹。
余天虹声音低沉的道:“你最近跟邵家有过接触吧?你也应该知道,邵浩歌的师父是什么人。”
“您是让我……”余夜青脸色唰的一下苍白,震惊的道。
余天虹轻轻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的你,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余夜青心头惊愕,久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余天虹的目光,她心头阵阵发凉,她明白,自己已经被无情的舍弃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天辰。
“该死的李天辰,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也会让你失去所有。”余夜青心头涌起无尽的恨意,不舍,却又不得不起身,艰难的离开余家。
余天虹默默的站在大厅里,瘦削的身影久久没有动,眼眸中闪动诡异的寒光,喃喃道:“一个小中医,让我余家连续失去两个年轻后辈,不简单啊……”
……
“天辰。”
李天辰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回到家中便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穆怜云的轻声叫唤。
睁开眼帘,就见一道纤细动人的身影坐在床边,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几点了?”李天辰坐起身来,揉了揉额头,忍不住问道。
“八点半!”只有在面对李天辰的时候,穆怜云清冷的脸庞上才会有一丝温柔,轻声说道。
李天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边,却是一个行李箱,他不禁皱眉,“你要离开?去哪?”
见他的神色间有一丝紧张,穆怜云唇边略出一抹笑意,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想去港城一趟。”
李天辰一怔,惊讶道:“去港城?”
“是的,我想明天就去见莹莹。”穆怜云轻轻咬着红唇,神情郑重的说道。
“我陪你去吧!”李天辰心中轻叹,这一关总是要过的,他与穆怜云在事早就传开,郑家那边也必定是知道的。
穆怜云轻轻摇头,语气却是颇为坚决,认真的道:“不用,我会跟莹莹解释我们情况的。”
“可是,这件事毕竟与我有关,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李天辰反手握住她的玉手,看着她的眼睛,正色的说道:“若是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我还是男人吗?”
穆怜云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没有关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也应该相信我。”
“怜云!”李天辰沉默了下,心中有些愧疚和怜爱,将她揽入怀中。
“天辰!”穆怜云主动抬起头,吻住了双唇。
久久之后,穆怜云俏脸红润欲滴,眼神认真的看着李天辰说道:“天辰,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
“只有莹莹真正的原谅我,我才能放下心里的包袱,把自己完全交给你。”穆怜云清澈的眼眸中含有羞意,也有着坚决,红着脸说道:“如果现在我们那个了,就算莹莹不介意,我心里始终会有一丝歉疚。”
李天辰心头微微一震,看着穆怜云说道:“我明白。”
穆怜云是一个有想法的女生,她有这样的要求,既是对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郑莹莹的尊重。
想到此处,李天辰对穆怜云就愈发的怜惜,想到她此行一个人,他念头一动,从芥子袋里取出当初穆德厚交给他的墨刀。
“这是你们穆家祖传的砭石,名为墨刀,你如今也算是拥有修为的修真者,这柄墨刀乃是灵器,你去港城有这东西,也有自保的能力。”将墨刀放入郑莹莹手中,李天辰说道。
穆怜云美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她好奇的端详着这柄墨刀,说道:“我曾听爷爷提过祖传的墨刀,原来是这般模样。”
“你的先天毒体已经激发出来,又修炼了《百毒轮回功》,凝练出一道轮回毒气,一般人不是你的对手。”李天辰说道:“但是,这世界上隐藏着诸多未知的强者,《百毒轮回功》只是一种修炼毒气的功法,并无战技之类,听说你们穆家的岐黄术乃是从《黄帝内经》衍生出来的,穆家先祖也是医道修真者。”
“嗯,岐黄术虽是一本医术,但其中大部分内容与砭石疗法有关,其中有很多我不理解的地方,你正好帮我看一下。”穆怜云点头,随手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本苍黄的本子,交到李天辰手中。
李天辰将这本岐黄术的册子翻开,一目十行,速度飞快的看了过去。
这岐黄术确实是从《黄帝内经》衍生而来,主要是以其中《素问》内的部分篇章为根基。
而有关砭石方面的治疗,则成为这一本岐黄术的重点。
砭石疗法,在《黄帝内经》中与治神、养身、用药和诊断脏腑血气并列为五法。
“故针(箴)有悬布天下者五,黔首共余食,莫知之也。一曰治神,二曰知养身,三曰知毒药为真,四曰制砭石大小,五曰知脏腑血气之诊。五法俱立,各有所先。”
而真正的说起来,砭石疗法是针灸疗法的前身。
“嗯,这岐黄术中有关砭石疗法的地方,却有一些不似寻常治疗的手法,穆老既然说穆家先祖也是医道修真者,莫非这砭石疗法是一门修真战技?运用砭石施展出来的?”
李天辰仔细琢磨,突然心中灵光一动,而当想到这一点时,他就如同拨开迷雾,看到了这岐黄术的内在。
“你们穆家的岐黄术,表面上是一本主要讲述砭石疗法的医术,但同样是一门修真砭石战技。”
李天辰又端详沉思了一会儿,他大喜的说道。
“修真战技?”穆怜云一呆,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