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晓寒决定回去的时候,赵无敌带着重伤之躯乘坐专机赶到了龙都。下了专机后,坐上一辆专车,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座幽深庭院前停下。
庭院前,站着两个穿着武道馆服饰,目露精光的守卫。见到赵无敌出现,特别是看到他塌陷的胸口时,两个守卫脸色一变。
噗通一声,赵无敌跪在庭院的台阶下,朗声道:“赵无敌求见齐馆主!”
沉寂良久,庭院内才传出一个声音:“进。”
赵无敌艰难起身,抹去嘴角鲜血,走进庭院。徐晓寒那一掌太可怕了,劲气还在体内撕扯他的经脉,让他痛苦万分。刚才那一跪,让伤势加剧了一点。
也正是意识到徐晓寒“三天可活”的话没有水分,赵无敌才没有在陵州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赶来龙都,寻求齐通天这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走进庭院,转过三道回廊,一个空旷的练武场出现在眼前。
一个**着上身的中年男子正在练刀。
此时正是寒冬,龙都的气温已经是零下,但中年男人非但没有觉得寒冷,还可以看到阵阵热气从他全身散发出来,更奇异的是,这些热气没有散发到空气中,而是聚集在中年男人的身体四周,随着他的呼吸吐纳而起伏收缩。
“破!”
随着中年男人一声低喝,他身体四周的热气急剧收缩,融入他手中的大砍刀中。
唰!
一道肉眼可见的刀光闪烁,以极快的速度飚射出去。
青石地板被切割开,刀光继续前行,把一块两米高的巨石从中劈开,这才渐渐消散。
中年男人呼出一口热气,手一甩,大砍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插入青石地面。
刀插入的位置离赵无敌只有不到半米!
“赵无敌,你真是没用!”
“我让你去陵州收拾张不悔那个老匹夫,还给了你馆主令,让你手握特权,便宜行事,结果你就让我看这个?”
“张不悔还还活得好好的,陵州还多了个徐大师!”
“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说话时,中年男人已经披上了一件短衫,转过身来,一脸煞气地看着赵无敌。他面容粗犷,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齐馆主!”
赵无敌惨叫一声,再次跪下。他没有奇怪齐通天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身为武道馆总馆主,华夏明面上八大宗师之一,齐通天拥有的资源不是他能想象的。
“不是我无能。”
“而是那个徐晓寒太强了。”
“这次如果没有他,张不悔此刻已经是我阶下囚,馆主要的修行之法,我也已经问出。陵州,也将以馆主马首是瞻。”
赵无敌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粉饰自己的失败,快速解释了两句。
“强?”
齐通天冷哼一声,走了过来,手掌摸着刀柄:“根据情报,他还不到三十岁,能强到哪里去?”
他一指被刀气劈开的巨石,讥笑道:“你觉得他身子骨硬,还是这块巨石硬?”
“刚才热身劈开这块石头,我不过用了三分力气而已。”
“你的来意我知道,想请我出山杀他。”
“只是你想过没有,他配让我出手吗?”
赵无敌后背冷汗直流,颤声道:“是我鲁莽了。”
虽然他年纪比齐通天大上一轮,但在齐通天面前,却不敢摆谱,反而乖巧得跟猫咪一样。特别是齐通天霸气的话语,更是让赵无敌把许多话吞了回去,免得引起对方不快。
“起来吧。”
齐通天一抬手,等赵无敌站起来后,齐通天目光顿时落在他塌陷的胸口上。
那枚馆主令还镶嵌在赵无敌的胸口上,随着心跳微微颤动。
“有点道行。”
齐通天不屑一笑:“只可惜他不知道本馆主医武双绝,医术跟武道一样厉害。”
“要是连治伤都不会,我怎么有资格做华夏八大宗师!”
语气很是傲然,让赵无敌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些。
徐晓寒的强大只是相对他来说,在真正的宗师眼里,不过如此罢了。
齐通天一只手按到赵无敌的胸口上,感受片刻。另外一只手闪电般点了赵无敌几处大穴,接着一用力,那枚馆主令就被取下。
连一滴血都没流出。
齐通天捏着馆主令,讥笑一声:“小儿手段!”
赵无敌心情也一阵轻松,感觉悬在头顶上的死亡之剑消失了,整个人振奋了不少,再次跪下:“谢谢馆主!馆主手段通天,人如其名!”
“好了,令牌已经被我取出来,你伤势没大碍了,在龙都休息几天。到时我安排几个人跟你回陵州,这一次一定要把徐晓寒和张不悔带回来!”
齐通天眼神炙热,带着渴望。
他靠着武道突破化劲,成为宗师,但这几年武道遇到了瓶颈,进步少得可怜。于是,他便想起张不悔。他想得到张不悔的修行之法,借鉴一二,或许能做出突破。
他找过张不悔,但张不悔用言语推辞了。齐通天恼恨,但他身为武道馆馆主,而张不悔也有点身份,他不敢贸然动手,于是才找来赵无敌。
“这个徐晓寒能打败赵无敌这个老家伙,年纪这么小,还实力不错,或许他也是个修行者。”
想到这里,齐通天心思更加活泛。
如果能得到两种修行之法,就算没有突破,他的实力也能精进不少。
“是!”赵无敌沉声应下。
他正准备站起来,忽然感觉到心跳突然加速,胸口一痛。
“馆主,我。”赵无敌惊恐地看向齐通天。
“有屁快放!”齐通天很是不耐。
他话刚说完,赵无敌胸口陡然裂开,一大股鲜血如井喷一样飚射出来。猝不及防下,鲜血喷了齐通天一脸。
“啊!”赵无敌无比痛苦地喊了一句,然后倒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圆。直到死亡,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死去。
齐通天满脸血水,眼神阴沉得可怕。
看着死去的赵无敌,刚才他说自己“医武双绝”的话,仿佛一个个耳光一样,扇在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痛。
“馆主!”这时,听到惨叫声的守卫也急忙进来,他们当成有人进来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