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稽之谈。现在的社会讲究的是科学,一个医生居然跟病人说风水才是病根。胡医师,他到底是医生,还是摆地摊的风水先生呢?”
管平虽然被徐晓寒刚刚展现出来的医术震惊到了,但这时听到周清泉父子真的打算按照徐晓寒所说去打碎盆栽,不禁冷笑。
徐晓寒看了管平一眼,道:“中医讲究的是天人合一,风水同样如此,两者有紧密的联系。你不懂,就乖乖闭嘴。”
管平不忿,道:“哼,一会要是盆栽里没东西,看你怎么演下去。”
说话时,周清泉已经让人拿来锤子。
蓬的一声,盆栽被周炳恒砸了个稀巴烂。泥土、花盆碎片、还有植物的根须散落一地。
“这是?”
周炳恒靠得最近,忽然瞳孔猛地一缩。
他放下锤子,从散落的泥土中捡出一个布团。布团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布偶,就是街边那种几块钱的布偶,做工有些粗糙。但不同的是,布偶上涂满了血,血已经干涸,凝固成暗红色。布偶的一对眼睛也被涂了血液,看起来有些吓人。
啪嗒。
周炳恒手一颤,布偶掉落在地上。
这时,布偶的两只眼睛内闪烁出一阵血光,两只眼睛仿佛变成了真的一样。
周炳恒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胡云宣也神情一紧,身体微颤。
周清泉脸色发青,拳头握紧。
而管平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一股黄色液体从他身下流出,浸湿了地面。
“小小摄魂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徐晓寒轻喝一声,之前给周清泉医治所用的银针还捏在手中,只见他手腕一动,两根银针甩出,直接扎入了布偶的那对血红眼珠中。布偶中发出一声尖叫声,而后整个布偶便自燃起来。
这时,周炳恒、周清泉和管平三人才回过神来,皆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那一瞬,他们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恶鬼,要勾走他们的灵魂。
周炳恒、周清泉虽然失态,但还好。
谁也没想到,管平这位名传青阳的年轻西医居然被吓得尿失禁了。
管平感受着下半身的湿意,脸色通红。他此时也没脸面再待下去,赶紧爬起来,恨恨地看了徐晓寒一眼,而后就出去了。
周清泉心有余悸,看着徐晓寒,道:“徐医师,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晓寒道:“有术士借助那个布偶设下摄魂术,借此破坏你家风水格局。如果长久下去,别说是你,只要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都会患病,甚至离奇死亡。不过现在没事了。”
周炳恒脸色微变,道:“爸,之前那种冷飕飕的感觉真的不见了。”
周清泉感受了片刻,道:“我也觉得身体比之前轻松很多。”
他看向徐晓寒,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感激,道:“徐医师,不,徐大师,这次你不仅救了我,更救了我们周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周家的救命恩人。”
之前周炳恒也这样说,但他说的话分量哪比得上周清泉。
“徐医师手段真是神奇,今天一见,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见识多么浅薄。徐医师,你刚才所用的,莫非是传说中的祝由术。”胡云宣感叹。
徐晓寒道:“你可以这样子理解。”
祝由术,也是一种医术,是医术、巫术和修行之术的结合,但很就已经失传。关于这些,徐晓寒也有从一些书籍中看到过。他使用的自然不是祝由术,但胡云宣的这些话正好为他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省去了许多麻烦。
“原来徐医师是祝由术的传人,难怪医术如此高超。”胡云宣原本心中的疑惑也消除了。在他看来,既然祝由术那般神奇,自然是他无法想象的。
见到徐晓寒有些疲惫的样子,胡云宣微微皱眉,道:“徐医师,中医公会我们今天还去吗?我看你有些累了,要不改天吧。”
徐晓寒确实有些累了。不论是太乙神针,还是破解摄魂术,以他现在的修为,确实有些勉强。
“徐大师去中医公会做什么,我周家可以代劳。”周清泉这时说道。
胡云宣便将徐晓寒要去中医公会寻找年份久的药材这事说了一下,周清泉听完后,笑道:“这只是小事而已,不用徐大师亲自过去。炳恒,我记得上次我生日,你不是买到了一株百年的野山参吗?去拿出来给徐大师。”
在徐晓寒破解布偶后,周清泉对徐晓寒的称呼都改了,从徐医师变成了徐大师。
周炳恒很快就拿来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便弥漫出来。盒子中,存放着一株婴儿手臂那么长的野山参。
徐晓寒眼睛一亮,这野山参居然蕴含了不少的灵气,虽然比不上那枚玉扳指,但也不容小视。
见到徐晓寒的神色,周清泉心中一动,道:“徐大师救我周家,这野山参便算是我周家给大师的一点礼物。”
他没说是诊金或酬劳,显然是想借这个机会交好徐晓寒。
“好。我承你周家的情。”徐晓寒将野山参接了过来。
见徐晓寒收下,周清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道:“既然徐大师喜欢收集这种年份久的药材,我周家在青阳市还有几分人脉,会帮大师留意下。”
徐晓寒微微点头,这周清泉的确很会做人,不愧是商会的会长。
跟周清泉闲聊了几句后,徐晓寒、胡云宣两人便离开了周家。
乘坐着胡云宣的那辆黑色辉腾回到云山湖小区,胡云宣原本还想亲自送徐晓寒上去,但徐晓寒拒绝了。胡云宣的身份比较特殊,徐晓寒不想引起轰动。
回到宋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宋锦、颜雯和宋九征三人正坐在客厅中,似乎在谈什么事情,宋锦神情看起来很疲惫。
“我们吃过了。给你留了饭,放在锅里,你自己弄一下。”宋锦见徐晓寒回来,随口说了一句。
徐晓寒心中有种温暖的感觉,这是宋锦第一次这样做。
“哼。”颜雯冷哼一声,似乎对宋锦给徐晓寒留饭这件事很不开心。
徐晓寒从锅里把饭拿出来,因为一直保温着,也不用再热,他就一个人坐下吃饭。
“锦,难道这件事没办法解决吗?”颜雯在客厅中满脸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