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潇潇摇着头,她不能离开,因为封血衣提到过叶修的名讳,还拿出了他的伯爵令牌。
这就已经证明,二人关系匪浅,绝不是普通关系。
再者说,她能出现在这里,劝阻萧楠,已经是看在兄妹的情分上。
可是,萧楠何时把她当过妹子看待?
为了一己私欲,要把她送给八部某位大公爵作为小妾,就为了巩固他自身的地位。
她一气之下,进入了绝凶域,算是摆脱了身上的枷锁,成功的自由三年。
这三年,她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也结交过很多知心姐妹,即便面对死亡危机,她也不想回到家里,受到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哥哥约束。
更不想,做一个筹码。
眼下,他违背原则,宁可得罪伯爵,也要讨好樊公爵,迟早要把自己推向深渊,无法回头。
他明明可以中立,却为了利益选择区得罪人。
更何可,叶修也算是间接的帮她拿到了名额,虽然传送机会失去了,但这份人情她还记着。
“哥,我劝你不要在插手八部之间的恩怨了,而且,叶伯爵有恩于我,哪怕你不看在兄妹的情分上,也别为家族招灾,父亲年龄大了!”
潇潇咬紧牙关,谨小慎微的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惧怕这个哥哥,话语中明显有威胁的成分,让她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的方式了。
“呵呵……小妹怕是与那个叶伯爵,有什么关系吧,不然为何如此护着他呢,伯爵又能如何,天高皇帝远,这里……我说了算!”
话落,萧楠手臂摆动,战矛激荡,爆射而出。
噗嗤!
不远处,封血衣被钉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咳血。
“管他是伯爵,还是亲王,人我杀了,谁能把本将军怎样,你个臭丫头,轮得到你来管我吗?”
萧楠眼睛中满是怒火,嘴角泛起一丝丝疯狂的弧度,咧着嘴,阴笑中透露着渗人的森然。
潇潇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她彻底惶然了,哥哥变了,以前他至少还有点理智,但现在他已经彻底被权势蒙蔽了心智。
在无人能够让他遏制自己的贪婪,**了,哪怕抬出父亲,都不行。
“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但也要看父亲啊,他一大把年纪……”
潇潇泪眼婆沙,话还未说完,萧楠突然怒吼,如饿狼,猛虎,恶鬼般狰狞凶厉。
“不要跟我提那个老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只不过是你们潇家收养的一条狗,可悲吧,哈哈,我萧楠为何与你的姓不一样,就是因为他个老东西,不把我当亲生血脉看待,因为他才是我真正的杀父仇人,养仇人的儿子,让我叫了他多少年的父亲,恶毒的老不死,他早就该死了啊!”
萧楠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来了。
不,准确来说,在十年前,他拥有滔天权势时,傲视边疆,便亲口去质问父亲。
既然你没有生我,将我领养,为何要剥夺我修炼的权利。
他得到了答案,因为他用潇潇的命去威胁,这么多年他四处调查自己的身份,最后才有了一丝眉目,却彻底断了。
但也能证明,他与潇家毫无关系,更不是潇父的骨肉。
所以他利用潇潇的生命威胁,才从对方口中得知了真相,他父亲,当年便是死在了潇父的手上。
当听到这一句话时,潇潇面容呆滞,心神摇曳如浪涛冲击的浮萍,脑海中惊雷滚滚,化作了一片空白。
幻听,一定是的。
哥哥怎么可能不是父亲亲生的,还记得小时候,父亲便潜心教他练功,做人。
长大之后,哥哥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他曾经可是出了名的护妹狂魔呀。
只是十年前,他才性情大变,与父亲争吵,摔东西,砸家具。
甚至还把父亲气的吐血,一怒之下离家,加入了城防。
他的努力,潇潇一直都看在眼里,还会给他鼓励。
但是换回来的却是无情的冷漠。
但她从未记恨过,哪怕是他们的兄妹情破裂,从哥哥做主要将她嫁给一个大公爵时。
她心里也只有有怨气,也不曾恨。
直到现在,她恍惚知道,为何十年前哥哥宛如变了一个人。
”现在知道了么,千万别和我提亲情,你们一家都是我萧楠的仇人,不共戴天啊!“
萧楠怒吼连连,宛如受伤了的野兽。
至于潇潇,则满脸的难以置信,泪水成串的滑落,蔓延在脸上。
”哥,你在骗我对么,你一定是在骗我……“
潇潇无助的摇着头,这么多年,她多么渴望,哥哥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是,那渴望的梦想,都随着这句话破碎了。
”别叫我哥,这个称呼很恶心,死丫头给我滚,否则连你也不放过,滚啊!“
萧楠已经遏制不住内心的杀机,父亲病卧在床,那都是他一手所为,慢性毒药,催化了他体内的伤势。
加行年老,寿元枯竭,四肢彻底瘫痪,只能在床上当一个废人。
他的仇恨得到了发泄。
现在看到仇人的子嗣,他更加眼红,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他也无需再伪装。
弑妹,又能如何!
”大姐,快回来啊!“
”他疯了,大姐快离开!“
幻灵和陌小朵都冲上了祭坛,将潇潇向后拉着,试图将她带走。
萧楠也别过身去,内心的仇恨,无处宣泄!
看到半死不活的封血衣,还有那些鬼门的成员,他脸上浮现出极致的狰狞。
”矛来!“
随着他抬起的手臂,掌心爆发一股恐怖的力量,战矛从封血衣的身上倒抽而出,带起一股血水漫天洒落。
战矛落手,萧楠更加躁狂,全身爆发的血煞宛如实质,肉眼可见,化作一圈沸腾的血雾。
他一步步,向判官等人走去,要将这些人亲手灭杀,发泄心中的杀怒。
“嘿嘿,判官,封血衣,这就是得罪本公爵的下场,记住了,下辈子投胎,别再与本公爵作对了啊。”
樊公爵乐得在一旁看戏,老脸上尽是一片傲然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