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僵持着,郑先河没料到王熙风会这么硬气。
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给炮爷打电话能怎样?以我和他的交情,不是你一个打工的能够想象的!”
郑先河有点心虚,虽然他和炮爷关系很好,称兄道弟,但都是生意上的往来。
这种小事,要是惊扰了炮爷根本不值得,还得对方卖给他一个人情。
“是吗,既然你这么自信,那电话我来打。”王熙风看了一眼叶修,试探地问道:“龙头老爷,我可以起来了么?”
叶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叹着气,想要离开三层,他实在不想被这群人打扰。
可眼下这架势,显然是轻易走不了。
反正又不用自己动手解决,让他们闹去吧。
叶修一点也不焦急,反正他跟那个什么炮爷的,也没有任何交情。
看样子,反倒是这群人知道自己燕京圈龙头的身份,主动来讨好他而已。
“有种你就打,老子怕你不成?”
王熙风刚掏出电话,忽然一个安保人员在甲板上面喊道:“船长,不用打了,炮爷的快艇过来了。”
紧接着,一阵发动机的声传来,众人都向海面看去。
只见一艘白色的快艇,迅速靠近了轮船,快艇前方,站着一个光头,留着一条长辫子的粗犷大汉。
“真的是……炮爷!”
郑先河有些愣了,正常情况下,炮爷这种身份的人,是轻易不会出现的。
众人议论纷纷,直到快艇贴到轮船上。
炮爷登船之后,直接来到了三层。
“炮爷,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来了,我最近还准备去看望你呢。”
周围没有一个人足够身份去迎接,唯独郑先河凑了上去,伸出手一脸微笑。
然而,炮爷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直接错过身走过。
郑先河无比尴尬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炮爷,您来了。”
郑健走上前去,此时的态度无比谦卑,然而,炮爷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啊!炮爷,你打我做什么?”
炮爷那一巴掌很用力,打的郑健脸直接红肿,门牙都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脸茫然。
炮爷皱了皱眉,上去就是一脚踩在郑健的脸上,沉声说道:“你敢挡我的路,还问我打你做什么?老子没直接一刀挑了你,你还敢开口问!”
郑健惨叫着,郑先河看到后急忙跑过来。
“炮爷,您发邪火,也别拿我儿子出气啊?”
就在郑先河话音落下,他手下的保镖齐齐跨出一步,剑拔弩张。
炮爷转过身,随手抓起一把餐叉,对着一个郑先河的保镖,狠狠地刺了过去。
那个保镖想还手,却又不敢,只能躲避,但炮爷的身手不是盖的,接连三次,全部刺中保镖的小腹,流下一大片血液倒在地上惨叫着。
这一幕,吓得周围的俊男美女们全都尖叫着向后倒退。
“一帮狗腿子也敢离我这么近,找死?来人,全都给我打断腿,迈的哪一条,就把哪一条给我切下来丢海里喂鱼!”
炮爷大吼了一声,只听楼层一阵微微震动,顿时从楼梯口冲上一群迷彩服的退伍兵,毫不犹豫地直接动手。
一时间,靠在甲板这边乱套了,安保人员和退伍兵两面夹击,把郑先河的保镖全部控制。
更是由王熙风亲手掌锤,将那群保镖的腿砸断,惨叫声此起彼伏。
倒在地上的郑健看到此等情形,早就吓得快尿出来了,挣扎爬起,躲到了他的父亲身后,根本不敢露脸。
郑先河又何尝不是啊……
虽然他也见过大场面,也有很多手段,甚至还培养了一批职业保镖,但他毕竟只是个商人。
跟炮爷这个常年在中东做倒卖生意的大佬相比,他那点武装力量,还不够看的。
“炮爷,您别动怒,到底是谁惹到您了,发这么大火啊?”
郑先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颜欢笑地走上前点头哈腰,递烟递火。
“你还有脸问?老子在小岛上陪着将军喝着小酒,玩着波斯美人,多悠哉的日子,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老子地盘搞事,我能不来么?”
炮爷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叶修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和他接收到的文件一模一样,心里更加焦急。
特别是看到郑先河走过来后,他更是气得不行。
“炮爷,您这也小题大做了吧……多大点事,还劳您亲自赶来,不就是一个小瘪三么,就凭咱们俩的交情,你不至于跟我发这么的火呀。”
说着,郑先河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搭在炮爷的肩膀上。
炮爷一脸阴沉,咬着牙齿,伸出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另一只手抓着郑先河的胳膊,接连扣动了六次扳机,子弹倾泻而出。
郑先河毫无预兆,只感觉一阵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整个人都跪倒在地惨叫着。
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浸染了满是洞孔的衣袖,他咬着牙,满脸豆大的汗水抬起头,惊异地望着走了过来的炮爷。
“炮爷,您息怒啊,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今天要是不给个理由,就算你弄死我,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的。”
郑先河也算是个人物,咬着牙冷静下来。
莫非是……上次他的石油,没有通过对方?
还是……因为其他生意合作而对他不满?
如果这些理由都不够充分,那么就只有利益冲突了。
“呵呵,郑先河,你是真把自己不当外人啊,在将军面前,我炮爷也算是个合作伙伴,而你不过就是一个给我们服务的狗,要不是你还算有点路子,就你这种垃圾,早就死上一百次了,还有脸问我?”
炮爷一步跨出来到郑先河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带,死命地拖到了叶修面前。
叶修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炮爷,又扫了一眼郑先河,眯着眼睛说道。
“血腥味儿很重,离我远点。”
炮爷笑着说道:“好嘞!”
接着,他一脚便把郑先河踹得滚了出去。
“龙头,我是真不知道您今天登船,您这也太低调了,要不是火爷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
炮爷弯着腰,侍应生一样的态度。
郑先河看到后,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