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赶紧跑了几步,来到年熙静的脚下,伸出手,向上一跳。
她要抓住年熙静的手。
但是没有抓住,两人的手刚刚握在一起就脱开了。
张凡弯下身体,大喊:“再跳,使劲跳!没机会了!”
歌女也是着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助跑几步,腾空一跳。
张凡手急眼快,一下子把她的手抓住。
歌女的身体立刻吊在半空当中。
张凡用力把她的手向上一提。
奇怪,没有提上来。
这怎么可能呢?
张凡的手有千斤之力,别说提一个歌女,就是提10个歌女也不在话下,可现在手下的她却有如泰山一样重!
张凡心中明白,如果自己继续用力,有可能把她的胳膊拽断,只好握住她的手不动。
不过这样一来,张凡发现自己和年熙静的身体不再继续向上飘,而是停留在两米多高的空中。
歌女仰着头,看着两个人,恳求道,“拽我上去,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张凡情知办不到,心中又想起了何香子的遭遇,便劝道,“看来,你不能跟我们去,我们去的地方,你不能在那里生活下去,也许你没有去到那里,到路上就会死掉,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不,这里没有什么留恋的,静姐跟我说过,你们那里特别好,带我去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找麻烦。”
张凡心情十分难受,面对这样的恳求,自己却办不到,真是心如刀绞。
年熙静拍着张凡的肩膀,大声的催促,“你倒是往上拽她呀,带她一起走!我不会嫉妒她的!”
张凡回过头,无奈的叫道,“我要是能拽她上来,我能不拽吗?难道美女还嫌多吗?”
年熙静并不十分相信,也伸出手来,抓着歌女的手腕,双手拼命向上拽她。
但是歌女纹丝不动,两人中间好像隔着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死死的把两个人分开。
年熙静累得气喘吁吁,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流,“张凡,要么我们俩也别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海岛上,遇到坏人怎么办?还不把她给卖了?”
“可是我们现在跳得下去吗?你跳一跳试试?”张狂苦笑着说。
年熙静果然向下一跳。
但是却没有跳下去,自己的双脚好像踩在弹簧上又弹了回去。
歌女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胳膊上传来巨大的疼痛,感觉胳膊很快就会断掉,她脸上满是泪水,哀声说道,“再见了!你们俩回去吧,不管我以后怎样,都会永远记住你们两个好人。跟你们两人在一起的这两天里,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两天,静姐给我讲了很多东西,让我知道人还可以那样活着。”
张凡的眼泪也差一点流出眼眶,“不要说话,憋住一口气,我给你输送一些内力,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防身了。”
说到运气,丹田元气,暗念“五行换气大诀”,劳宫穴之内,古元真气源源不断的向对方的手掌当中输去。
一分钟过后,张凡停止运气,从怀中掏出那五只金锭,塞在她的手中,“这些金子你好好带上,等大水退去之后,你回到自己家里,以后慢慢的找个读书人嫁了,好好生活。”
歌女狠狠的摇了摇头,“我没能够伺候大人一夜,终身遗憾,已经无心再嫁他人,决心出家,削发为尼,这一辈子只想每天在大人的牌排位前烧香祝福,再无他念。”
年熙静大声的嘱咐道,“你就是削发出家,也要找个好景点啊。”
年熙静的话刚刚说完,只见脚下一片黑暗,歌女从眼前消失了。
张凡叫了一声,“不好,快抱紧我!”
年熙静一下子扑到张凡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部,把自己的胸部贴在他身上,也顾不上什么弹性不弹性,只怕一松手,两个人会飞到不同的世界里。
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风声越来越大,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中迅速飞行……
“张凡,我们真能回去吗?”年熙静冻得浑身瑟瑟发抖,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张凡的脸上,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问道。
要不是气温这么冷,张凡也是冻得浑身颤抖,否则的话张凡肯定会庆幸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因为抱在怀里的年熙静浑身有如一团棉花,手感好极了。
“你放心,我们肯定能回去。”
“我们不会走错道吧?”
“应该不会的,我以前曾经两次来过明朝。”
“可是……天这么黑,我们这是往哪里飞呀?”
“你放心,不会飞到未来。”张凡道。
“要是飞到未来还好呢,就我们两人,没有刘涵花,没有周韵竹,没有这个花那个草,就你我两人在一起,你出去挣钱,我在家做饭,给你生一大堆孩子……”
年熙静说着,又哭了起来。
泪水流进了张凡衣领里,凉凉的。
张凡在一闪念之中,几乎想要去未来看看。
两人又飞了一会,身体快要冻僵之际,突然听到“嘣”的一声。
脚下着地。
周围的迷雾和黑暗顿时消失。
灯光一亮,发现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桌子上,长江万里图和黄河万里图,仍然好好的放在那里,并没有人动过的迹象,而巩梦书、孔晓军和孔民三个人,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张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现时间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们这几个人没事吧?”年熙静说着,蹲下去,抱起了巩梦书,“巩叔,巩叔,你醒醒。”
张凡伸出手,在巩梦书鼻孔上试了试。
鼻息正常。
又按了脉搏,心率也正常。
再回身给孔民和孔晓军也检查了一下,都是暂时的昏迷,无大碍。
张凡舒了一口气,叫年熙静弄条湿毛巾来,给三人脸上洒了些水。
过了一会,三人都慢慢睁开眼睛。
巩梦书首先坐起来,四下看了看,眼神恍如隔世,“小凡,这是怎么回事?”
张凡微微一笑,将巩梦书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巩叔,你是不是梦游了?”
巩梦书点点头,“游得很真实,像梦不是梦啊,小凡,你和小静也——”
张凡还没有说什么,孔晓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把侄儿孔民也拽起来。
显然,孔晓军相当兴奋,一改此前的形象,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痛快,这一神游,绝对痛快!”
巩梦书笑着打量孔晓军,“孔先生莫非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孔晓军笑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