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顿下脚步,身后的青衫女子凄惨绝望的面容之上绽现楚楚的笑颜,她声音揉捏。
“公子——”
楚木白面容依旧肃冷如冰,“今日我姑且不同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死!”
说罢,楚木白凌步踏空旋身遁入林中暗淡。
徒留身后的青衫女婢惊骇颤抖。
她原本是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家中遭了强盗的打劫,被劫入了山寨,在山上他见了诸多与自己相同命运的妙龄女子。
不同的是她们衣衫褴褛,身上伤疤不断,眼中空洞无光,交谈中她知晓了原因,她们身上的蹂躏全拜山中残匪。
她本以为她的遭遇不过是像话本子里被劫上了山寨当个压寨夫人,可没想到是来匪中当妓。
事实的冲击让她惊惶、让她失措。
等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之时,她身残破败的同其他的女子一样被救了,救她的人是她的盖世英雄,他容貌俊美、举止谦和,潺潺言语温柔宠耳
她觉她爱上了他,可再看她自身现行的情景实在是觉得自己脏,她太脏了,脏的不知多么透彻,不知多么恶心。
她不感亵渎他,但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当他为她们安排去处时,他同其余四个早已无家可归之人选择在他身边为婢。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守得他一声,可后来行程路途中她才发现,原来她们是他要送去照顾她人的,心里的极度狰狞纠缠,让她想羁绊他一生。
她知道她的身体一文不值,可万一呢?万一他垂怜不舍呢?
于是这一路上,她察觉了和她一路而行的其他三人对他也有非分之想时,她怂恿利用了她们。
可待她同他下了药想要与他缠绵共情之时,却发现他的中毒之症都是装的,都是装的
她哭哭哀求,磕得头破血流才让他留下她,她从他那里听到的不过还是关于她的。
“若不是顾及到我的故人为女子,谷中行事多有不便,现又难寻觅仆,冒犯之罪,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送去青|楼!”
就这样,他赶走了两人,留了两人,将她们带来了谷中,照顾苏慕染。
她本来也是畏怯了,不敢再做勾引人的勾当,毕竟想想自己以前也是邻家的纯情少女,可自当她见了苏慕染的相公楚木白时,她又陷落了。
倒不是说她有多么轻浮,实在是她嫉妒苏慕染有着她恩人南宫睿的爱护,同时还有着人间绝色的相公恩爱作陪。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就得遭受万人骑千人踏的命运?既然他不愿意与自己一起,又为什么她不能夺了她的夫?
后来的她,扭曲的**变得越来越强烈,渐渐地在她的意识里楚木白已经成了她的夫,她看见他二人亲密之时,心中会有燥火,会有狠鸷。
所以她开始注意楚木白的行为踪迹,开始不知是怎样的情绪看待他,明明知道自己多么卑微,多么渺小,可还是想将他占有。
于是乎,今晚,她终于在他们一室旖旎之后逮到了他独自一人外出的机会,她回想着之前取好擅匪时自己模糊的映像,在他发现她时故意做出。
可可为何他这般厌弃她,她这般姿态明明多少得到了山匪的青睐的。
他说再有下次让她死,不知是真的怕了,还是真的无所谓了,身体剧烈的颤抖,泪水珠珠滚落
轻步踏飞的楚木白很快就来到了百草浠园,远远的她就看到白衣两衫的二人畅谈言欢,顿时心中像是被万千滚烫的热水堵了去。
他凌步翩翩珊珊的从枝丫之上踏下,星月高照,月光柔美,映衬的此刻面容清冷之人脸容异常的好看。
不知两人是聊得些什么,他这般落下都没得引起她的注意,心中的醋意陡然被打了翻,落地的他手穿过她的衣襟搂她腰肢,在衣衫半开的瞬间又解了自己的腰带,白衫开散将她裹了个严实。
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
楚木白脸色尤其的难堪,肃寒的宛若冰山立面,周身的衣衫都沾染了寒气,他声音清冷肃寒,威胁的意味十足。
“今夜良辰,应是美景——”
说着楚木白只手轻挑起苏慕染的下巴,眸眼弯弯,挑逗趣味十足。
“娘子——”他俯身薄唇贴伏在她的耳边,“是我们的二人时间到了。”
“唰!”
苏慕染脸瞬间的涨红,心脏像是掉进了一团棉花里,软绵绵的直直的痒得人难受又氧气难吸。
“相相公,你你先放开我,还有——”
秋庄眸眼中闪烁一丝的难耐忧伤,可他知道,她现在是幸福的。
“师姐,天色已晚,秋庄这就告退了。”
“哎不是那个培育小白鼠的事情还没同你说完。”
“师姐之前就说了,培养白鼠的事宜近期难以开展,改日有时间再说也是可以的。”
说罢,秋庄拱手作揖,转身出了百草浠园。
“不是我”
因为这等床第之事当面谴走了他人,苏慕染实在是觉得羞愧,她面色娇嗔的轻拍了一下楚木白的胸膛。
“相公!你就不能再忍会儿吗?”
“忍不了!”楚木白眼神幽怨的看着苏慕染。
“”啊这他不是说的那方面的忍不了啊,八成的是吃醋忍不了
一时间,苏慕染顿感尴尬。
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颜色的废料啊?!羞耻!羞耻!真的是太羞耻了!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那个”
苏慕染伸出食指穿过他的白袍,勾着他的胸膛,在他的肌肤之上打着圈圈,杏眼般若,桃桃可人。
“相公你——吃醋了?”
“没有!”
苏慕染睫毛漱漱,垂眸抿嘴浅笑,“好好好,我家相公才不是谁的醋都吃嘞!我家相公那么优秀,谁也比得不上,我有只心悦相公一人,相公才不会没来由的吃那些毫无意义的醋呢!”
楚木白脸色有些轻微的泛红,眼神飘忽,“嗯——”
苏慕染瞧着他羞涩的模样,莞尔嫣笑,双手自然而然的搂着他的腰肢窝进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