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吁——!”
车外,车夫听到惨叫声大惊失色,勒马停车,一把推开车门,警惕的盯着车厢。
“相爷?二小姐?”
打开车门,车夫呆了呆。
车厢内没有多余的人,相爷安然无恙的坐在原地,握着二小姐的手腕,见到车夫,连忙焦急的吩咐:“快!去最近的医馆!”
车夫望了一眼二小姐肿成大号馒头的熊掌,连忙点头,坐回去重新驱马,飞快赶往附近的医馆。
苏晚哭唧唧,吹着瞬间大了好几号的右手,疼的眼泪在眼圈打转,嘶嘶的吸着凉气,一脸控诉的瞪着她爹。
“我一定不是亲生的!”苏晚委屈巴巴。“我肯定不是我娘生的!”
她爹竟然这么不靠谱!她就不该听他的怂恿,望着肿成猪蹄膀的爪子,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苏远成:“……”
看来他真的想多了。
摸了摸泪崩的女儿,略有点心虚。“咳,确实是为父考虑不周。”
毕竟,这种被遗传的几率还是很低的。
苏晚:“……”
如果不是她亲爹,她一定要揍死他!
……
百草堂内,老大夫为苏晚包扎好伤手,嘱咐了一番注意事项。
苏相跟着大夫去取药方,苏晚捧着自己的大蹄膀,坐在堂外的木椅上百无聊赖的等着。
她也不知道最近是走的什么衰运。
百草堂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店里的人不少,有拿着方子取药的,也有上门看病的,柜台处不少人在排队。
苏晚四处打量。
“家母重病,急需这一味药材,掌柜的,我经常到您店里买药,您看这五钱银子能不能先记在账上?我过两日就给您送来,绝不敢拖延。”
恳切焦急的声音离苏晚很近,听着有几分耳熟。
苏晚转过头,朝后方取药的柜台望去,一名穷书生在求医馆的掌柜。
掌柜扣住了几包药材,神色间有几分不耐烦。“董公子,我们不是做善堂的,您不是为难我吗?若开了先例,京中这么多穷书生,我们店还做不做生意了?”
“掌柜的,您通融一二,我保证,两日后一定能还上银子!”书生额头都开始冒汗,语带恳求。
苏晚侧目,这位衣服洗的发白的落魄书生不是董仲笙吗?
有阵子没看到他,日子混得越来越惨了。
她在记忆深处挖掘了一阵子,想起前世从相府下人嘴里偶尔听到的关于董仲笙的只言片语。
原来这个时候,董仲笙的母亲还活着,前世董仲笙的母亲是病逝的。
算算时间,他成为父亲的学生还有一段时日,这个时候,两人并没有交集。
苏晚看到提着药包出来的美人爹,心想,这一世,师生见面要提前了。
前世,董仲笙虽然与自己不对付,但却是父亲最得意的学生,在众多记名弟子中最为出众,骨头也最硬。
“看什么?”苏远成走到苏晚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苏晚指向董仲笙的方向。“爹,那个穷书生没钱买药给他生病的母亲,你能不能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