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爷。”喜砚和凝光两人脸色略有发白,躬身退到一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管家要松烟搬出青松院的偏院。
苏远成抬眼看到两名护院押着松烟从院子里拖走,管家福贵阴着脸,往嘶叫嚷嚷的松烟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不过很显然,他还是塞晚了一步,松烟尖叫声让心情不虞的苏远成听到了。
“小的该死,惊扰了相爷,这就将人送走。”福贵也没想到松烟如此不识趣。
他原本没打算闹得太难看,但是松烟身为相爷身边伺候的近侍,府中谁不把他当半个主子供着?性子养大了,掀翻了桌子就朝这边跑,口口声声嚷着相爷不会赶他走。
他只能让护院强行把人拉走,却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惊扰到了相爷。
苏远成素来性子温和,很少与人红过脸,哪怕手下有人犯错,只要不是大错,他很少过问,导致不少人觉得他好脾气。
“唔唔唔唔!”松烟看到苏相出来,挣扎的更加厉害,张牙舞爪朝护院的脸上抓。
“嘶——!”
一人被松烟指甲划破了皮肤,手臂立即开了一道粗糙鲜红的口子。
束缚松烟的力道一轻,松烟一把推开护院,哭得梨花带雨,朝着苏相站立的方向冲了过来。“相爷,救救松烟!”
眼看他就要抱住苏远成,苏远成精致的眉眼闪过一道冰冷至极的寒光。
面前突然闪出一道黑影,站在苏相面前。
下一秒。
“嘭!”
松烟娇小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脸上惊喜交加的表情转瞬变得扭曲,重重跌出数丈之外,狠狠的撞上院子里的桂树。
“噗!”张嘴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院内霎时安静,再次看向苏相时,他面前哪有什么人影?
若不是亲眼看到松烟被人一脚踹出去,恐怕还会怀疑是自己眼花。
“也不用送庄子上了。”苏远成语气冷淡,面容无一丝波澜。“发卖了。”
“……是。”福贵低头应下,连忙让护院把人拖走。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福贵看着被人像拖死狗般拖走的松烟,暗中摇了摇头。
真以为相爷好脾气?若是好脾气早被人生吞活剥了,还能走到宰相的位置?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呸!”被抓伤的护院大汉气得踹了松烟一脚。“在相爷面前也敢这么猖狂,遭报应了吧?”
“行了,把人带走就成。”另一人赶紧道。
“他娘的,老子的皮都被刮了一层还不许我骂几句?”护院疼的倒抽凉气。“长得和个娘们儿一样,还蓄这么长的指甲,听听刚才他那尖嗓子,叫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凭白恶心老子了。”
“赶紧走,别又惹恼了相爷。”福贵赶紧出声。
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苏晚回到府中,天色渐暗,兴冲冲跑到青松院。
“爹!快出来膜拜你闺女!是谁说我吹牛闪了舌头的?我得了第一名!”
人未到声先闻,苏晚一路畅通无阻跑到了正院。
苏远成虎着脸,见她提着裙摆小跑过来,没好气道:“站好!”
“遵命!美爹大人!”苏晚立马立正站好,碧色的眸子都在发光,眼角眉梢全是笑。“你美你说的都对。”
喜砚站在一旁,憋着笑,肩膀抖个不停。
苏远成崩了一天的脸瞬间破功,瞪了她一眼。“猴崽子。”
“我……”苏晚眉梢一扬,刚要开口。
“你闭嘴,肯定没好话。”
“……”你美你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