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讹钱。
殷秀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充满了诡异。
他认识这一位。
敬亭公,霍延海。
他记得晚晚把敬亭公的家底搬空了,昔日的敬亭公沦落到靠践踏亲女闺名来讹钱的地步。
只是万万没料到会讹诈到自己头上。
“把他带走!”敬亭公上下打量殷秀,也认出了殷秀衣饰的不凡。
街头百姓没有接触过或许不知,但他怎么都是堂堂国公爷,什么好料子没见过?这回逮住了一头大肥羊。
苏晚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紧着殷秀,衣裳自然是选最好的,又担心太过惹眼,因此颜色素淡。
可她估计也没想到殷秀衰运来了怎么都挡不住,几次都遇上刚好识货的人,专门瞅准他下手。
殷秀站在原地没动,背后人群中,有两名穿着朴素的侍从见状,正要从暗处出来,旁边一群身穿奇装异服的西罗人挤了出来。
“咦?哥,你快看,这不是刚才那个偷我钱包的人吗?”清脆的女声十分熟悉,竟然是滕湘湘一行人。
滕少宁跟着妹妹过来瞧热闹,谁知道又遇上了刚才的熟人,他也很惊讶。
“几位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滕少宁给身边的守卫使了一个眼色,制止敬亭公一群人。
“你和他认识?”敬亭公恨声道:“他奸|辱了我的女儿还想一走了之,你既然和他认识,给老子赔钱!”
倒在地上的姑娘轻声哽咽,衣裳凌乱,露出一小截香肩,香肩上有不少印子,有心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听到敬亭公的话,看殷秀的眼神全都不太友善。
滕少宁错愕,滕湘湘嫌恶的盯着歪倒在地的姑娘。“这种货色也下得了嘴?”
滕少宁看向殷秀,对敬亭公一行人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时奸……咳,侮辱了您的女儿?”
“你是在质疑我?”敬亭公愤怒道:“我们一家子都看到了,难道还会冤枉了他?”
“没有,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表哥他……他今日一大早来找奴家,拉着奴家就……就扯奴家的衣服,一炷香之前,在这条巷子里头把奴家给……给侮辱了!”说完,姑娘掩面痛哭。
她的衣裳不整,被人侵犯的痕迹还留着,又有人作证,殷秀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何况他还是个哑巴。
滕少宁和滕湘湘等人听闻此言,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古怪。
一炷香之前,殷秀还被滕湘湘诬陷偷了她的钱袋。
他竟然还能分身到这里奸|辱少女?
“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滕少宁看向殷秀,想听他解释。
殷秀神情冷漠疏淡。
“哥,你别管他,他自命清高,不愿解释关我们什么事?被人打死也是活该。”滕湘湘还记恨刚才殷秀对他的侮辱,见他不语,也不许自己的哥哥帮他。
滕少宁一时踟蹰。
“让开!”
两名身材健硕的仆从人群中走出,走至殷秀面前。
“公子。”两人朝殷秀拱手行礼。“小的来迟。”
殷秀不语,他看向敬亭公,打了几个手语:一炷香之前,我在最繁华的东城市集,若你要人证,可以问李记糕点铺的掌柜。
他打手语的动作一出,四周顿时一片议论,滕少宁和滕湘湘更是吃惊不已。
他竟然真的是哑巴!
殷秀打完手语,身边的仆从便将话转达给敬亭公,敬亭公在看到殷秀打手语时,脸色已是大变,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