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耽美同人 > 恶毒女配翻身后 > 小甜甜(二)

恶毒女配翻身后 小甜甜(二)

作者:画七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1-12-13 02:37:32

有南柚这尊能震邪祟的大佛在身边,孚祗的情绪尚算平稳。虽隔三差五的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但跟邪祖那种动辄要蚀人血肉,干一番毁天灭地大作为的程度比,无疑可以称得上和风细雨,小打小闹。

期间,苍蓝和十位神使,也一直住在星界。南柚命人给他们在昭芙院旁清出了一座院子,里面十余间房,不远处隔着的就是流钰、狻猊等人的居所。

每回昭芙院里发生异动,便是浩浩荡荡十余人赶来,挤在一间屋里,热闹得不行。

起先几日,孚祗情绪时常反复,戾气上来的时候,破坏力惊人,南柚用红绸结界将他困住,随他折腾,每次折腾完了,他又会慢吞吞地凑过来,拉她的手,蹭一蹭,小狗一样。

南柚本身不是什么娴静的性子,又素来爱逗弄他,从前他温润似玉,水一样的通透,不论她怎么闹,都不起波澜,不动怒,现在变换了种性情,无异于自个撞到了她的掌心中。

十几日之后,每日不间断的搽药,再加上孚祗有浑厚的神力支撑,他被神链击中的贯穿伤开始愈合。

他发作的时间和频率渐渐趋于稳定,而且变得嗜睡。

连着两日,星界突然降温,温度急转直下,迅速逼近寒冬,一场雨,一场雪,将昭芙院中才挂上枝头的青绿小果打得落了一地,不久就烂进地里。

彩霞轻手轻脚进来,屏住呼吸敛着气,收拾屋里碎落的茶盏。

屏风后,红纱帐落。

南柚两支玉藕似的胳膊伸出锦被,悄无声息地坐起来,身边的男子警觉性挤高,她稍稍一动,他就下意识蹙起了眉。

“孚孚。”南柚捏了捏他的手掌:“天还早,再睡会。”

他本就是清隽温柔的相貌,满头青丝如水流般蜿蜒在被面和软枕上,睡得很安静,规规矩矩,手和脚都平伸着。

他最近睡觉的时间和次数明显比往常多。

南柚问苍蓝,苍蓝又抽空去了一趟树族,发现跟圣湖水制成的疗伤药有关,加之树族天性如此,遭逢重伤,会自发陷入沉睡。

南柚被种种反常弄得七上八下的心才稍定下来。

他这一倒下,留下一堆的琐碎事情,六界君主写的折子一道接一道往上递,传到神宫,再由神官带到星界,和星界内部群臣上奏的折子一起,堆在了书桌案头。

一些小事,十神使和苍蓝都看着处理了,唯独有几件,从前由孚祗定夺,六界各族都看着,其中干系牵扯太多,他们不敢贸然插手。

关于战后的论功行赏和百族册的排名变动。

无诏赴衡州且杀敌多者,得赏,兴即后嗣。

应诏上战场者,有赏而无功。

而若像琴家这样出人又出力的远古世家,将酌情变动百族册上的名位。

百族册根据诸族的综合实力,各方比较确定,一经敲定,千万年不改,除非六界有大的变故,比如洪荒、远古时的两次大战。

苍蓝连着在耳边叨唠了好几遍,南柚架不住,想着今日将这事商量着解决掉。

她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道:“我很快回来。”

男人手伸出来,捏了捏她纤细的指骨,从喉咙里嗯的一声,乖乖顺顺,像只听话又黏人的大猫。

南柚起身下榻,洗漱梳妆后,去了书房。

她到的时候,书房已经热闹起来了。

苍蓝和尘书坐在左侧,旁边是陈列古籍游记的书柜,他们连着在书房待了几日,干脆把原本横列在里面的书册抽了放折子,折子边还放着两盏香茶。

右侧坐着流钰和流芫,平衡朝堂,处理政务这样的事干得得心应手,再加上现在星界上至老奸巨猾的重臣,下至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配合得不得了,做起事来,甚至比从前还要轻松不少。

南柚这个甩手掌柜难得有些心虚,一进门,就吩咐人端了精致细糯的糕点上来,自己负着手进来,还有模有样地给流钰和流芫捏了捏肩。

流钰笑着摇头:“这样的待遇,真是好久没享受过了。”

流芫动了动脖子,将手头最后一份折子看完,身子往后一靠,长吁了一口气,对南柚道:“献殷勤也不好使,等忙完手头这一阵,怎么也得让我休个十年八年的假。”

南柚绕到自己那张宽大的沉香椅上,一只手撑着半边桃花面,小脸笑吟吟的,看上去好相处得很,半点儿脾气也没有。

见着这堪称温情的一幕,苍蓝不禁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

同是为人做事,这差别,这待遇,宛若云泥之别。

尘书扣下了两道折子,另有一本早准备在手边的名册,递到南柚的手中。

“这是现世的百族册,你看一看。”尘书又点了点那两道描着金边,画着祥云卷的折子,补充:“这两本上记的是各族功绩,实力。”

南柚捏着那本册子,信手翻开,眼也不眨,懒洋洋地问:“这种事,我来定,合适?”

她这话,怎么都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苍蓝用手肘给了尘书一下,后者长着一张和善的脸,声音也温吞吞:“六界皆知,公子留下旨意,圣女之意,皆他之意。”

南柚这回笑了一下,话语耐人寻味:“从前怎么不见你们这样听话。”

尘书噤声了,要不是流钰流芫也在,他恐怕得当即说一声“您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南柚翻开名册,一行接一行看下去。

“天族名列百族册第一,尔等有何意见?”半晌,南柚合上名册,问。

“天族实力确实为诸族之首,日常行事,还算恭勉,亦是远古传下来的种族,这次名册变更,诸君选出的票中,它仍在第一。”

“既无异议,便如此定下。”南柚颔首,又翻开了折子,看了一眼,手指微动,“星族第二?”

“星族何时能爬上第二了?”南柚抬眸,对着苍蓝道。

“这事多半怨我,但如今这个情势,大家皆听闻圣女转生为星界之主,并与公子相守,日后星族与神山联姻,这个第六,怎么都不大好听,便将星族选了上来。”苍蓝捏了捏鼻梁骨,娓娓道来。

南柚笑了一声,目光在被压下去的四大族上扫了扫,“这被挤下去的几族,喉咙里的血都要怄出来。”

百族册绝不仅仅只是个名册,它还关系些从神山圣湖流出去的气运多少,一丝一缕的偏差,一个大族,可能就得损失上百位能堪大用的天骄。

“不用这样的特殊待遇。”南柚手指点在桌面上,哒哒地响,“从前按什么排,现在还是照什么排,只有第六的实力,非得去充个第二做什么。”

“行。”苍蓝心下松了一口气,又把后面有变动的地方一一挑出来说了,半个时辰后,百族册这事,便算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尘书开口:“关于树族的百世禁锢。”

南柚也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她问:“这件事,你们如何看?”

“邪祖一人掀起的风浪,同族为他背负百世,这样的惩罚,其实已经过了。”但给树族定罪的时候,正是六界被血洗,战打得最令人绝望的时候,多少人失去了血亲、师门、挚友,若不是横空出世的神主,树族就连偏安一隅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你也知道,公子不好出面。”

“邪祖有灭世之举,孚祗有救世之德,如何不能功过相抵。”南柚眼波微转,声音沉下来:“还是六界从来只算过,不算功?”

“有几位一直上书,说树族犯下滔天大罪,该再避世而自省。”说起来,苍蓝也有些头疼,“总有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时常在公子面前死谏,大有一言不合就撞墙的架势。”

“直至今日,还有人反对树族出世?”南柚听完,问。

苍蓝点头:“是。”

“让他们来见我。”南柚嗤的笑了一声:“人老了,该退的时候就得退,若是一意求死呢,我们也拦不着。”

“你家公子脾气太好了。”她用朱笔将两份折子批了,返到两人手中。

流钰和流芫出去之后,苍蓝踟蹰着留了下来,南柚从案桌前抬眸,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

“是这样,因为公子这个情况,我接连几次去了树族,上回去的时候,树族族长跟我说,族内有一本从洪荒前留下来的古籍,古籍上记载称,树族蕴天地而生,身受重伤时,琴音可助稳心境、平体内游走之气。”

凡跟孚祗有关的事,南柚都格外上心。

“琴音?”南柚问:“是指乐修的琴意?”

“恰恰相反。”苍蓝摇头:“得要纯粹自然之音。”

南柚若有所思:“你是说,人间的凡人?”

“是这个意思。”苍蓝抿了抿唇:“琴艺高超的人族倒不是没有,也可从中甄选出心思澄澈,心无杂念之人。可凡人上星界,所见所闻,皆是从所未有光怪陆离之事,哪能不惊慌,更遑论还得入你的红绸结界,在公子情绪发作时弹奏。”

“琴艺高超,心思干净澄澈,胆识过人。”南柚将他的话总结了下。

“这几日,我抽空去一趟人间。”南柚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他心性坚韧,自控力极强,加之我日日拿本命结界镇着他,百年之后,情况便能稳定下来,千年之内,可将邪气尽数祛除。”

“苍蓝,神山可着手拟定你家公子的婚期了。”南柚起身出门,经过他身侧时,定了一下。

===

南柚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神色匆匆。

孚祗嗜睡,感知力却成倍敏锐起来。

这些时日,每次他体内神邪之力控制不住,开始破坏结界时,不管什么时候,她在做什么,半刻钟之内,一定会赶回来。

可昨日,她隔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回。

他发作得格外厉害,她进门的时候,结界内的红绸几乎已经全被撕碎了。

漫天红绸纷动,长短不齐,参差不一,地面上还铺了一层。

孚祗脸色白得吓人,流水一样蜿蜒下来的长发又是纯正的黑,他眼眶泛着点病态的红意,气息紊乱,呼吸滚烫。

“怎么了这是?”南柚想也没想,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像是握住了一块沉在海底的冷玉。

孚祗不说话,被她握住的手渐渐的加大了力道,像是要把她纤细的指骨碾碎一样,一双显得温柔的眼此刻充斥着暴戾和失控之意。

他重重地将她摁到了怀里。

“右右。”男人声音哑透了,他闭了下眼,下颚磕在她的发顶,唇瓣落在她耳际时,温度冰凉,“你别……”

南柚身子颤栗了下,没太听清他的话。

她侧首,腰肢纤细,乖乖地顺着他,问:“我别怎么?”

孚祗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里面的情绪太复杂,这个时候,却又不说话了。

他原本濒临失控的情绪慢慢收了回来。

等他彻底平复下来,天已经黑透了。彩霞和茉七端着两盆温水进来,目不斜视,大气也不敢出。

南柚出门,苍蓝等人在昭芙院西侧的一角亭台中站着,见她来,后者不由摇了下头:“这几日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了。”

南柚手抵着眉骨摁了摁,道:“擅琴的人,我找了几个,已让女使去教规矩了,过几日便能到。”

她拿了圣湖水制成的伤药往屋里走。

孚祗坐在南柚常坐的那张躺椅边,脊背挺直,身形瘦削,一头黑发松松垮垮地系着,抬眼往窗外望的时候,依稀能瞧出几分从前的温和。

南柚将圣湖水制成的灵散用水冲开,放在一个小玉碗中,用勺子舀着,放在手边的案几上。

圣湖水蕴含着六界苍生信仰之力,是世上最好的伤药,也是极少几种能够稍微缓解他体内崩裂伤势的药。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服用。

可今日不知怎么,孚祗不肯喝了。

“我伤已经好了。”他垂着眸,苍白的手背落在南柚细腻的手掌中,两相交叠,说话时神情有些阴郁。

南柚伸出指尖,绕着他的头发玩,“这几日,不开心了?”她问。

孚祗摇了摇头,显得很安静,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看着乖得不得了。

“圣湖的水对你身体有好处。”南柚将那碗药端过来,用勺子舀着送到他唇边,笑:“这可真是为公子洗手做羹汤了,公子不给面子?”

孚祗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慢慢的也跟着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到底还是喝了那碗药。

喝了之后,就想睡觉。

他睡下之后,南柚替他掖了掖被角,跟苍蓝说了一声,让他看着一些后,出了星界。

她去了趟人间京都的南馆,曾和孚祗同游过的地方——竹蕴阁,里面的琴公子以琴闻名,南柚亲自看过,确实有一颗赤诚之心,便为他与另外一名女琴师买了一处院子,调了桦过去给他们讲明情况,又有女使专门照料。

本来是要等几日之后再来接的。

但孚祗发作得越发厉害了,她有些担心,打算今夜就将人带回星界。

星界极冷,琴公子和女琴师一到王宫,便有些接受不了,裹着厚厚的一层大衣,还是禁不住直打哆嗦。

昭芙院内。

孚祗头脑还昏沉着,眼睛却已经睁开了。

这几天,她出去的时间总是很长,早出晚归,遍寻整座王宫,也寻不到她的气息,应当是去了远方。

孚祗摁了摁泛疼的眉骨,下了榻。

屋内开了一扇小窗,小窗外是几丛芭蕉,用了仙液浇灌,倒也不惧寒,宽大的枝叶舒展,长得很好。

他行至窗前,循着她气息的方向,视线透过朦胧细雨中的芭蕉叶,看到了长廊檐下撑着伞对视的两人。

女子婉约,男子温润。

孚祗手掌蓦地撑在窗台边,手指关节用力到泛出惨烈的白,他闭着眼,连着退了好几步。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曾经,神宫中,她便是如此,无数次在雨中和他不期然相遇,每次见到他时,眼里总是亮晶晶的,带着一些跃然的欢喜情愫。

远古的那段时日,他们两人间吵吵闹闹居多,但其实也有能友好相处的时候。

一次,两人对弈切磋时,他曾不经意间问她。

分明相处时间不长,为何她却能面不改色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仔细想想,那时他的语调,应当是有些无奈的,甚至带着某种不近人情的拒绝意味。

但她抬眸看了他几眼,笑着答了一句。

“——谁让我就喜欢温润如玉,生得又俊朗的男子呢。”

这一句话,像是深深刻进了脑海中一般,隔了那么长久的岁月,他也能一字不差地回想起来。

孚祗眉间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涌起了戾气。

半晌,他抬步,行至南柚的梳妆台前,水银镜面里,男人的面孔清晰可见。

孚祗抬手,瘦削的长指从眼窝扫到眼尾,而后顿在没有什么肉的脸颊上,呼吸一点点重起来。

明明容貌和骨相都未变,看上去,却是满目阴鸷,煞气滔天,跟温润这个词,竟是一丝一毫的联系也没有。

孚祗不敢再看第二眼。他瞳孔黑沉沉的,视线定在地面上,怔了片刻,而后弯腰,慢慢地咳了几声,腥甜的滋味一路上涌,他用手指,将唇边咳出的那道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没隔多久,南柚回了屋。

孚祗难得醒着,长身玉立,站在屏风后,像是在欣赏上面的字画一样,听到脚步声,他回首,问:“你去哪了?”

南柚走到他身旁,也跟他似的微微弯了下腰,看着屏风上的图案,若无其事地回:“接了两个人回来。”

一句话,像是一颗巨石,狠狠投入风平浪静的水面,触到了下面凶险万分的漩涡。

孚祗突然扼住她凝脂一样的手腕,黑沉沉的眸落在她粉嫩的颊边,一字一顿:“你日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他们?”

南柚一见这样的情形,以及他太阳穴边失控突出的细小青筋,心里倏地咯噔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解释:“孚孚,那两人,是寻来给你治伤的。”

“你听我说,别动气。”

若是平时,孚祗便也信了。

可方才一探之下,那人无修为无灵根无血脉。

凡人。

孚祗垂下头,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

“苍蓝说树族有本古籍,说纯粹之音可治你的……”

“右右。”须臾,孚祗打断了她,他几乎是竭力控制着涌动的情绪,尽量将声音放得低且轻,道:“我很快就会好。”

“不用很久。”

“你别,喜欢他们。”

这个时候,南柚才知今日一早,他那句欲言又止的“你别”,代表了怎样的意思。

她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炸开了烟花。

她眼睛一眨,巨大的酸意冲上鼻尖。

半晌,她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缓缓环住他的腰身,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心里有很多话想说,纷乱无序,到了嘴边,却又只是动了动嘴角,什么也说不出来。

“都送走。”她眼眶很快见红,声音闷闷的,“我们不住星界了,我们去神山,谁也不见,就我们两个。”

她忍不住咽了一声,将眼泪鼻涕蹭到男人的衣裳上,小小的脸可怜兮兮,小狗一样,哭过之后,又衔了他胸膛前的一块肉狠狠地磨,“谁喜欢他们了?!”

孚祗稍稍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点无措,还有点委屈。

南柚闹起来脾性很大,但也很会哄人,那些含蓄婉约不好自然而然说出口的情话,她说得理所当然,热烈而纯粹。

就比如此时。

“谁喜欢他们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含糊不清,咬过他之后,又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我明明只喜欢孚祗。”

末了,她还不忘加上一句:“最喜欢孚祗。”

男人愣了一下。

藏在黑发中的耳尖慢慢泛出了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