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徐婉莹颔首示意,“既然侧妃无事的话,那我也放心的多。侧妃还是早点歇息的好。”
说完徐婉莹这才看向了穆战骁,微微颔首示意:“王爷,妾身先行告退。”
全程没任何的质问,就连这声线都显得平静的多,在说完话后,就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甚至没看穆战骁一眼,颔首示意后,就从容的转身从厢房内退了出去。
甚至,就连南楼都没多停留一分,而是很快带着秦香朝着西楼的方向走去。
在徐婉莹转身离开的时候,穆战骁的手心渐渐攥成了拳头,看着徐婉莹离开的身影眼神也跟着越发的阴沉起来。
一瞬不瞬的。
徐婉莹,你还真是好样的。
在穆战骁看来,徐婉莹的态度冷漠的就好似把自己和她之间拉出了长长的距离,看着穆战骁和看着寻常人并没任何区别。甚至穆战骁不怀疑,任何一个徐婉莹在意的人出现在徐婉莹的面前,大概徐婉莹的态度都会比现在好上很多,不舍上很多。
“王爷——”柳容音细细的叫着穆战骁。
但是柳容音也敏感的发现,在徐婉莹离开的时候,穆战骁的视线是看着徐婉莹的身影的。
这下,柳容音又小心的试探:“娘娘好像生气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毕竟今儿是您和娘娘的大婚。”
“不用。”穆战骁拒绝的很彻底。
这样的拒绝,让柳容音放下心来,还想趁着机会和穆战骁撒娇。要知道,自从穆战骁去江南后,他们就没在亲近过了。纵然以前亲近的机会也不多,穆战骁生性就是冷情的人。但是和府内的侍妾比起来,柳容音还是最为得宠的。
而现在穆战骁立妃,还带回了徐婉莹的儿子。柳容音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柳容音也是着急。不仅仅是要除去徐婉莹和穆之奕,但是想真的在穆王府站稳脚跟,就必要要有自己的子嗣。
在这样的想法里,柳容音自然也变得主动了起来,倒是有些不管不顾的。
穆战骁很淡的拉开了柳容音,和之前徐婉莹在时的亲密不一样,现在的穆战骁显得冷淡的多,和寻常时候并无太大的区别,就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的冷漠。
“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早点休息。御医也交代过,这些日子你要多注意休息,明日回府省亲,我会和柳大人说,等你情况好些了再回去。”穆战骁淡淡开口。
柳容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穆战骁好似没看见,继续说道:“本王在这里陪你,正好皇上交代的事还未曾处理完,你早些休息。”
而后,穆战骁就没再说什么,而一直跟在穆战骁边上的影卫,早就第一时间把穆战骁要的东西都拿来的,而穆战骁朕就只是在伏案看书,并没再和柳容音多说一句。
柳容音越发显得愤恨不已。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起码保留了柳容音的体面,穆战骁是留下来的,没面子的人是徐婉莹。这样的想法里,让柳容音的不甘也跟着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反正再过几日就要回府省亲,既然是回府,而穆战骁也跟着,那么有的是机会。而那几日,柳容音算过,也是自己适合受孕的日子,总归也是有好消息传出了。
沉了沉,在这样的想法里,柳容音倒是也跟着放松了下来,这么折腾下来,柳容音也有些乏了,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全程,穆战骁都不曾再看柳容音一眼。一直到柳容音睡着,穆战骁的眼神才看向了柳容音的方向,低敛下的眉眼里,想的却都是徐婉莹那一张几乎于冷漠的脸。
而后,穆战骁阴沉站起身,快速的朝着南楼外走去,。
……
——
“娘娘。”秦香跟了一段,这才开口叫着徐婉莹。
徐婉莹的脚步倒是没停,侧头看向秦香:“秦香有话的话,大可直接说,不必迟疑。”
秦香点点头:“您不要责怪王爷。王爷也并非是故意的。这穆王府表面看起来一片和谐,但是背地里的勾心斗角不会少。侧妃娘娘的家世背景,让很多人忌惮,更何况,侧妃和王爷的婚事,是先皇指定的。而在皇上上位的时候,柳家的人也是死死的站在皇上的这边。不管是对王爷还是皇上,都是功不可没的。”
秦香解释了一下:“所以侧妃出事,王爷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下来。就只是侧妃出事的时间太过于微妙了。我们姑且不做考虑。所以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徐婉莹淡淡的冲着秦香笑了笑:“我知道。”
“娘娘,王爷能立您正妃,力排众议,就算您的出身远不如侧妃,但是这正妃的位置还是您的,就证明王爷对您是特别的。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侧妃早就有机会变成正妃,只是王爷从来不曾给侧妃娘娘这样的机会。”秦香的口气倒是沉稳。
徐婉莹安静的听着,但笑不语,就这么从容的朝着西楼走去。
她和穆战骁之间的事,无法向外人解释。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秦香的解释,倒是让徐婉莹的心头一暖。
“而那些奴才,若是因为此对您无理的话,您无需客气。您毕竟是正妃娘娘,对于王妃的一切都有决定权的。”秦香继续说。
“好。”徐婉莹点点头,“谢谢你,秦香。”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秦香应声,对徐婉莹倒是真心喜欢。
两人聊着天,也已经回到了西楼。徐婉莹没多想,这么折腾下来,是真的疲乏不一,所以徐婉莹没多久就更衣,沉沉入睡,好似今天的混乱,对于徐婉莹而言,就再没发生过。
……
京都的四更。
穆战骁从南楼出来,他的眼神看向了西楼的方向,但是并不曾靠近西楼。
一旁的影卫已经安静的开口说道:“王爷,娘娘回到西楼没多久,就熄灯休息了。”
穆战骁听着,眉眼没发生任何变化,始终阴沉。
徐婉莹的态度就好似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