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倒是看的通透,这让蓝湘儿的眉头拧了起来:“兰姐姐,我也不过就是皇上的贴身奴婢。”
铃兰倒是笑了笑,态度很好:“湘儿,你以后不会是皇上的贴身奴婢了。皇上对你什么样,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蓝湘儿安静了下。
不至于感觉不出来,就只是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很多话,李傲风不说,蓝湘儿也不可能主动询问。最终两人就只能这么一直僵持着。
铃兰见状,倒是惊讶了下,但很快就点点头:“你是今年年初才入宫的吧。”
“是。”蓝湘儿应声。
“那也难怪你不知道了。”铃兰解释了一下,“每年中元节后,皇上都会去西域。我一直跟在边上多年。今年是第一次皇上让人准备了单独的马车。若是寻常个,皇上不会用马车,皇上更喜欢策马。真的需要休息的时候,也是在行宫里面,哪里需要在马车上。”
这下,蓝湘儿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铃兰。
铃兰又笑:“这马车是为你准备的。你没发现,其实皇上大部分时间还在马车之外吗?之外马车就只是给你休息用的。这还不足够证明你的特别吗?所以我想,西域回来,你的身份大概也会不一样了?”
蓝湘儿是真的意外了。
“要知道,这是所有的娘娘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呢。”铃兰点点头,“若是太皇太后也去了,那么太皇太后是单独的马车,也不会和皇上共用一辆马车的,也因为这样,那些后宫的娘娘们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自古后宫就是一个争宠的地方。若是相安无事的时候,这些人才会彼此牵制,彼此斗法。但是一旦出现一个共同的敌人来破坏现在的平衡,她们必然就会反手对这个人下手。
“所以呢,湘儿,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多。”铃兰压低声音,“毕竟你不像后宫的娘娘们,各个都有娘家撑着。皇上宠着你的时候,你可以安然无恙。皇上不宠着你了,真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铃兰是好心的提醒蓝湘儿,蓝湘儿默了默,嗯了声,没多解释。
而铃兰已经接过了蓝湘儿手中的活,很快就去处理了。蓝湘儿站在原地,最终无声的叹息,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很久,蓝湘儿才安静的朝着自己厢房的位置走去。因为是贴身奴婢的关系,所以蓝湘儿的厢房反倒是就靠着李傲风住的主楼边上。
而此刻,行宫内也是静悄悄的,李傲风去了州县的州府查看公务了。这种时候,李傲风自然不会带着蓝湘儿。
蓝湘儿落了单。
在这样的情况下,蓝湘儿也并没说什么。
她安静的朝着屋内走去,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却忽然听见一阵风声,蓝湘儿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蓝湘儿的听力却极好,很远地方的声响,蓝湘儿都能感觉的到。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这风声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蓝湘儿快速的闪躲,而后,一枚利箭就直接刺向了蓝湘儿的方向,蓝湘儿错愕了一下,是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行宫内。她险些惊呼出声。
但是蓝湘儿才躲过一枚利箭,接着就有第二枚,在这样的密集的情况下,蓝湘儿不会武功,想躲过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忽然,一阵劲风传来,蓝湘儿的腰肢被牢牢的扣住,高大的身影扫过掌风,这些利箭很快就落在了地上,边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影卫也跟着出现了。
“给朕追。”李傲风说的直接。
影卫很快就把刺客带了回来,是从来没见过的人,也不是宫内的人,而此刻已经咬舌自尽了,想找到母后主使的人都变得难如登天起来。
蓝湘儿显然受到惊吓,就算李傲风来的及时,和她反应的及时,手臂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在这样的情况下,蓝湘儿却仍然镇定。
李傲风已经快速命令:“传御医来。”
“是。”影卫应声。
很快,影卫转身而去,李傲风则快速的带着蓝湘儿走入自己的屋内,并没再说什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蓝湘儿也越发显得被动起来,但是蓝湘儿却很清楚,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能冲着自己来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蓝湘儿在宫内素来无任何的仇人,能和蓝湘儿过不去的,怕也就只有看见这样的情况,对蓝湘儿心生妒忌的人。
想到这些,蓝湘儿的眉头拧了起来。而御医也已经来了,看见蓝湘儿伤口倒是淡定,很快就给蓝湘儿处理了伤口。
李傲风就在一旁看着:“什么情况?”
“伤口并不深,箭上虽然有毒,但是因为伤口不深,所以也不会伤及内脏这些,只要每天及时换药,很快就会痊愈的。”御医仔细的解释。
李傲风点点头。
很快,御医退了下去。
在御医离开后,屋内就只剩下李傲风和蓝湘儿两个人面对面。李傲风就这么看着蓝湘儿,倒是安静,蓝湘儿也低敛下眉眼,没说什么。
一直到李傲风打破沉默:“朕还真是只要把你一个人放下,就会出事。”
蓝湘儿默了默,没说话。
“之前在路上,你单独下车,好似也出了事,只是影卫发现的快,所以才没酿成这么大事。若是这一次朕回来的晚,你可知道会如何?”李傲风问蓝湘儿。
蓝湘儿自然是知道的。
她安静的看着李傲风,咬着唇,没说话。
现在他们已经快接近西域了,这一路上来,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功夫,但是这半个月里,蓝湘儿并非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从大到小,数不胜数,只是每一次都惊险的逃过了,不是蓝湘儿反应快,就是李傲风和影卫出现的及时,不然的话,蓝湘儿怕是小命早就交代在路上了。
而李傲风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有无数,就连蓝湘儿吃的膳食里面,都可能被人下了毒,若不是蓝湘儿对这些东西极为敏感,根本不可能逃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