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奴才更是不敢说话,看见傲风来的时候,齐齐跪地请安,但是傲风并没理会,而是三两步就走到了相思的面前。
傲风是看着相思长大的,他很清楚,相思绝对不可能因为容止的事情,而后让自己出什么乱子,相思也不会用自己来威胁傲风,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相思演的,而是真实发生的。
这意味着什么?
容止的眉眼越发的严肃,走到相思的边上,相思仍然颤抖,但是和之前的情况比起来已经好多了。
“公主为何如此?”傲风问的直接。
御医面色苍白,摇摇头:“启禀皇上,臣不知道,而公主这个情况,臣用任何方式都没办法压制,就只能在公主的边上,抓着公主的手,而现在公主的颤抖和之前比起来,已经好上很多了。”
周围的奴才也跟着点头,之前的情况,相思就好似完全控制不住,但是相思又不曾清醒,这样的模样,把他们都吓坏了,御医来的时候,还是如此。而现在就好似一场交战结束,相思跟着冷静了下来。
傲风拧眉,和穆之奕交换了一个 眼神,这下,两人的眼神里都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说不上来为什么,好似他们同一时间都想到了相思本身的问题,那个被人刻意压制下来的异能。但是两人也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压制相思异能的大师都已经明确说过,除非是有人刻意的破解这样的异能,不然的话,这一生,相思不可能再看见了。而大师也明说,破解异能,一定是要相思亲自来过,也并非是外界的力量就可以达成的。
所以?
傲风和穆之奕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床榻上的相思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除了汗涔涔的,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再没其他,而相思缓缓睁眼,再看着面前的人,和自己的情况,相思也有些莫名。
她觉得自己之前就好似陷入了鬼压床,拼命想挣扎起来,但是却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起来,而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她看不清的画面,可是任凭相思努力,始终都是如此。相思一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里。
最终的最终,就好似被沉溺在大海之中,一直到相思绝望,才忽然有了新鲜的空气,相思重新从这样的困境里挣脱出来。
疲惫的就好似做了一个梦中梦,让自己都措手不及。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看见傲风的时候,红唇微动,好似在询问傲风,在这样的情况下,傲风却没说什么,安静的看向了相思,那口气都是冷静的:“相思,你只是做噩梦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要胡思乱想。”
这话是在安抚相思。也不容相思多想。相思找不到合情合理的解释,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点头。但是相思的眼神虽然放松,可明眼人也看的出相思此刻的低沉,她连话都没说,重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坐着。
大家面面相觑,而傲风很快开口:“来人,伺候公主沐浴更衣,公主若是着凉了,朕为你们是问。”
“是。”奴才一刻都不敢停留。
而傲风这才走向相思:“先去泡个澡,我就在外面,等你泡好澡,我们再谈。”
这话也说的笃定。
相思好似听见了,被动的抬头,就这么看着傲风:“皇兄,我们谈有用吗?”
相思的口气淡淡的,而傲风看着相思,没回答相思的问题,也没能否认相思的猜测,最终,傲风就只是颔首示意:“等你收拾好,我们再谈,我和之奕在外面等你。”
说完,傲风没停留,奴才们也已经第一时间准备好,立刻就把木桶端了进来,里面注入了温热的水,侍女们伺候相思沐浴更衣,相思很机械麻木,并没做什么,而是把自己泡入了温热的桶里,一动不动的。
营帐内,静悄悄的。
而营帐外,傲风和之奕的眼神都不免显得严肃了起来,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视线,但是好似却谁都没能出看破这样的原因。
傲风和之奕站着,一动不动。
很久,一直到傲风打破沉默:“你尽快带相思回去,留在这里怕是夜长梦多,大师也在京都,若是有事的话,第一时间找他。至于容止那边,我来处理。”
“我知道了。”之奕点头。
但穆之奕说不担心是假的,他更担心路上相思出什么幺蛾子,那么才是措手不及,而傲风也看的穆之奕的担心,傲风拍了拍穆之奕的肩膀:“只要人平安回到京都,自然是有办法的。”
穆之奕这才没说什么。
两人在外面站了很久,一直到营帐内的奴才匆匆走了出来,跪地说到:“参见皇上,穆大人。公主殿下说,有事要见皇上和穆大人。”
奴才低着头,不敢抬头,就只是完整的把相思的话转达了一次。
这下,穆之奕和傲风并没迟疑,两人就只是交换了视线,很快就朝着营帐内走去,营帐内早就收拾稳妥了,相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软塌上,在两人进来的时候,相思的眸光看向了两人。
外人或许不了解相思,但是傲风和穆之奕明白,相思的眼神,是已经做了决定,而非是找他们商量。
而相思的倔强,他们也很清楚,若是没按照相思的要求去做,那么相思想发设法也会做到,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为的复杂,而现在能让相思用这么执拗的态度,他们很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了。
这下,两人瞬间安静,营帐内也显得格外的阴沉。
一直到傲风打破沉默,占据主动权:“相思,我听奴才说,你有话要和我们说?”
这话问的直接,并没任何含糊其辞,但是傲风看着相思的时候,更是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眸光一瞬不瞬的:“你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若是我想的这般,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答案。”
傲风把话说明,就这么看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