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看守?”已经冲到门口的惜惜,忽地停了下来,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送饭的下人。
她颤抖着嘴唇,摇着头,不愿意相信。
她向后退了几步,便猛地转过身,不顾一切的一下子拉开了门,还不等迈出步子,便有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从左右两边现身,抬手一拦,冷冷的说道:“沐小姐,请您回去。”
惜惜倒抽了一口冷气,愤怒的看着他们,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把手拿开,我要离开这里。”
惜惜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们的手,向外面冲,即使,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她也不要放弃,她不能就这么被动的被关着,即使只有一线的希望,她也要试试。
沐惜惜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她连他们的胳膊都没有推动,两人如铁铸一般,轻易就把惜惜拦了回去,“沐小姐,请您回去。齐先生吩咐,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说完,便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任凭惜惜如何拳打脚踢,嘶声裂肺的喊叫,他们就是不动半分。
最后,送饭的那名下人从房间里走出,把惜惜拉了进去。
“沐小姐,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先生不想让你离开,即使你插着翅膀,恐怕也是徒劳,我先出去了。”说完,她恭敬的后退。
沐惜惜窝在心里的火气发不出去,被关在房间里,被限制了一切的行动自由,这又听到这名下人的一番话,更是气愤难平。
她转过身,看着桌子上托盘,猛地冲过去,一下子掀翻了所有的东西,汤汁、饭菜,噼里啪啦全部翻倒,洒了一桌,一地,将雪白的羊毛地毯染得不成样子。
那一瞬间,惜惜觉得痛快淋漓,她扬起下巴,得意的看了一眼那名下人。
可让惜惜觉得挫败的是,那人竟然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是看了看满地的污秽,躬了躬身子说道:“看来这些东西不合沐小姐的口味,我这就叫人重新去做,并收拾房间,沐小姐请到沙发稍坐一会儿,很快就好。”说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在她的身后再次关闭,而惜惜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全然没有了战斗力,颓然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齐少骥恐怕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她几乎听到了自己绝望的声音。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长时间的囚禁她,这所有一切都表明,齐少骥要打持久战。
正如那名下人所说,没一会儿,就人上来,快速的清理了地上的污秽,并取来一块一模一样的白色地毯,进行更换,同时,也送来了不同于之前的饭菜,只是这一次做得更加精美,香味四溢。
中午就没吃东西的惜惜确实是饿了,可是她却不愿意就此低头,她咽了咽口气,冷冷的对来人说道:“拿出去,我不吃。不然,我还会掀翻,总弄脏地毯可是比较麻烦的,汤汁洗不干净,这地毯可就废了。”惜惜言辞犀利的警告着。
“沐小姐,没关系的。您要是心情不好,请尽管发泄,齐先生准备了上百条同样的地毯,就是用来更换的。脏了的,不用洗,直接扔掉就好。”听着下人谦卑却又傲气十足的回答,惜惜张开嘴,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简直不能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买了上百条精贵的澳州羊毛地毯,难道就是用来给她发泄的吗?
他已经猜到,她会用这样的方法折腾,以达到让他妥协的目的吗?
可是,他干脆不铺地毯就好,何必这样浪费呢?难道,是在向她炫耀他的财富吗?
这一点,有些多此一举吧?他的财富,她自然是知道的,何必还要用这一招呢?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惜惜放弃了徒劳的发泄,她知道,即使她再摔上百次,他依然会我行我素。当她静下心来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齐少骥的用意。
原来,这不过是他对付她的计策,她是一个心软且节省的人,听下人这么一说,她还哪里舍得糟踏那些地毯,这饭菜自然是摔不成了。
这一晚,惜惜任饭菜放在一边,就那样的冷掉,她没动半口。夜晚,她躺在宽大而舒适的沙发上,仰面看向天空。
透过透明的钢化玻璃屋顶,她凝望着漆黑的苍穹,月色如盘,星斗如钻。
郊区的夜色分外黑暗,也使得月和星格外的明亮、清朗,那种近在咫尺,几乎可以称得上为震撼,有那么一瞬间,惜惜仿佛忘记了烦恼的存在,似乎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不知不觉地,她睡着了,朦胧中,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影坐在她的身边,低低地对她说着什么,那声音磁性十足,带着略微的暗哑,性感极了。
虽然始终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却让她贪恋,只想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不使自己从梦中醒来。
可惜惜又怎么会知道,这所谓的梦境并非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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