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骥,你……你不是人,然然他还是个孩子,你……也太狠心了。”惜惜再也控制不住,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齐少骥,愤恨的说道。
“少骥,我们只是带然然去休息室里等,不会离开。但惜惜离开,把他自己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叶荣轩微微蹙眉,隐忍住向齐少骥解释。
齐少骥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倒是身边的律师替他开了口,“叶先生,法庭只是驱逐了沐小姐,又没有让您也离开。孩子跟您还是比较亲近的,您留在这里陪他就好了。”
“齐少骥,你还算是个人吗?我是然然的妈妈,难道跟他呆一小会儿都不行了吗?”惜惜喘着粗气,太阳穴突突的跳,一阵阵的头痛向她袭来,令也开口说话都异常的困难。
听着惜惜的话,法官也有些不太忍心,动了动了嘴唇,刚想开口,就被齐少骥的律师堵住,“法官先生,沐小姐说的话,我方也能够理解,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方觉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沐微然留在法庭里更为妥当。”
双方各执一词,原告方的请求显然比较理性,但沐惜惜的心情他也能够理解,只是法不容情,站在法官的立场上,他只能支持依法可寻的那一方。
因此,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法官还是同意了原告方的要求,让叶荣轩陪同然然继续留在法庭上。
这次,惜惜实在是没有力气支撑了,她双腿一软,差一点就摔倒,好在身边的两位女警及时的扶住她。
叶荣轩心里一惊,一个箭步上前,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惜惜,你怎么样?”
看着惜惜苍白的脸色和唇色,他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揪起,只恨自己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帮到她。
“荣轩……然然……”惜惜已经有些恍惚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孩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惜惜,你太激动了,听话,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然然,我会照顾好他,你别担心。”叶荣轩轻轻的安慰着他,希望这样的慰藉可以让她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惜惜也知道,即使她再坚持下去,法官做了决定的事情,她是无法更改的。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公平,三年来,她生然然,抚养然然,付出了巨大的艰辛,这些又岂是外人可以体会的?
结果,非旦没有人体谅,反而在他们的口中抹杀掉了她的一切,如今,还要硬生生的把孩子从她的生活中夺走。
试问,三年来,她一直靠然然支持撑着有了今天,若是没有了然然生活在身边,她的支柱何来,她又该以什么为生活的目标?她看不到前面的方面,只觉得是一团的迷雾。
惜惜抬脚,转身无力的向法庭外面走去,身后却突然响起然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妈咪……妈咪……妈咪别不要然然,然然听话……然然乖,妈咪……然然要妈咪……”
惜惜心里最后的一堵墙彻底塌陷,她无法对孩子的呼喊置若罔闻,那一声声熟悉而稚嫩的妈咪,喊得她心痛得仿佛死掉了一般,心口上仿佛悬着一把钝刀,一刀刀,不顾她的疼痛和鲜血,剜着她的肉。
这一刻,也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换取与然然在一起的时光。她的然然,难道是已经预感到了即将与妈妈分离,所以,如此短暂的一会儿,他都会哭闹不止,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许母子间就是有这样的心有灵犀,她心里难过,然然也不好过。
惜惜不顾一切的挣脱开了警察的手,转身跑回去,而然然也被叶荣轩放在了地上,小家伙挂着满脸豆大的泪珠,一扭一扭的跑向惜惜,张开的小手胖乎乎的挥舞着。
母了相拥的那一刻,法庭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人都无法不为之动容。
“咳咳,原告方,小孩子一直哭闹,宣判无法进行,还是让他跟沐小姐去庭外的休息室吧!有我们的两位法警在,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法官半宣布半征求的看向齐少骥。
齐少骥的律师似乎并不同意,他蹭的站了起来,正欲开口,齐少骥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一挥,制止了他。
那个律师还有些不明所以然,半躬下身子,恭恭敬敬地,“齐先生。”
“算了,就这样吧!”说完,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之前的一幕,宛若刻在了他大脑里一般,他的儿子哭得那么伤心,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
若是孩子以后长大了,知道了这一切,他会不会恨他?恨他利用幼小的他,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来。
因为齐少骥的点头,法官正好半推半就,允许惜惜把然然暂时先带出去,以免影响了审判的正常进行。
惜惜如临大赦,一把抱起紧搂着自己脖子的小小人,心疼的为他擦了擦小脸上的泪珠,又抬起头,看向叶荣轩。
与叶荣轩有片刻的视线交流后,叶荣轩安慰的对她点了点头,她便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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