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墨今天来不全是为了这个事情,她决定拿出今年悬壶堂所有的收入,将悬壶堂开满整个星曜。
前些日子,尹默司的人跟她对接了这九个月来,悬壶堂她的分成,一共差不多有近十万两。
这些银票她没有拿,直接放在了尹默司的钱庄,现在她准备把这些银子都投出去。
若是不够,她那些嫁妆也可以动一动。
西境给她的嫁妆太多,林墨让凤邑宸给了一半给星曜充国库了,还有一半在,可以用一些。
她想着,以后悬壶堂所有的诊费全免,只收药费,而且把药费利润降低一些。
但是,她又觉得这样对尹默司这个商人来说不太公平,决定把两人的分成改一改。
之前是她七,尹默司三,现在的话,她四,尹默司六。
这样,就算尹默司赚的没有之前多,但是也不至于缩减太少,应是可以接受的。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尹默司说了说,目光灼灼的等着看尹默司的反应。
这个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是个大工程,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完成的,更是需要耗费很大的心力。
尹默司垂眸想了许久,眉头微蹙,抬头看向林墨时,眼中好似带着一丝受伤。
没想到他是这副神色,林墨愣了一瞬。
什么个情况这是?
“墨儿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吗?”尹默司俊美紧皱,“你看爷像是差那点银子的人吗?”
闻言,林墨怔怔看着他,暗诽:“这家伙什么鬼?什么神奇脑回路?”
“爷您不差钱,但是这个是我想要做的事情,不能让您往里赔银子呀!”林墨解释道。
“不需要!”尹默司直接拒绝了,拿起折扇敲打着掌心,“爷不差这点钱,凭什么你做个善人,爷就要做唯利是图的奸商。”
怎么又跟奸商扯上了?
林墨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脑子有病!”
听到林墨骂他,尹默司丝毫没有生气,唇角高高勾起,对着她挑了挑眉,“爷觉得墨儿的想法很好,马上去安排,相信爷,墨儿的想法很快会成为现实,分成还像之前的算。”
林墨最不喜欢跟别人争,这位爷既然不差钱,那就随他吧。
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想起尹默司跟九公主的事情,随口问道:“三哥跟九公主什么时候好上的?”
就在林墨觉得好上这个词用的很好的时候,尹默司吃惊且忧郁的眼神看过来,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林墨,“什么好上?爷与九公主只是好友,结伴前行,互相扶持的好友。”
闻言,林墨怔住了,是她理解错了?可是不都说皇帝都准备接纳他了吗?
林墨想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尹默司和九公主还在暧昧期,发展没有她想的这么快。
尹默司看林墨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起身唤了管家,吩咐管家准备午饭,留林墨在府上吃饭。
他没有问林墨的意愿,看着她的眼神不容拒绝。
在他起身时,林墨发现他腰间竟然还带着她送的那个香囊。
都已经有些褪色了,跟他这身衣服着实有些不搭。
“三哥这么喜欢我送的香囊吗?味道都没了,扔了吧,赶明我再给你拿两个新的。”林墨坐着仰着脸看向尹默司。
发觉他听到她的话,低头看了眼腰上的香囊,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身侧的手附上腰上香囊,抬头对林墨挑眉,“墨儿别光说着敷衍爷,等你新的送来了,爷再换掉。”
林墨很迷他的行为,对其他东西都这么考究,甚至去个茶馆都要自己带着茶叶去的人,单单对她这个香囊情有独钟。
林墨抿了抿唇,“行吧,那你先用着,我做好了给你送过来。”
她想着总归是要来跟他商议开店的进度的,做好了给他送来吧。
只是,她对自己的女红没有什么自信。
尹默司留下林墨吃饭,她本不愿留下,但是尹默司盛情难却,声称吃饭间聊一下她准备从哪个城池开始,还有具体的规划,林墨也就留下了。
不知道是他平日吃饭就这般奢侈,还是因为留了林墨吃饭,只有两人用饭,却足足有六十多道菜。
饭间,尹默司倒也没多问林墨对与悬壶堂的规划,只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林墨刚来时饭量大些,现在基本每天闲着,饭量了小了许多,没吃几口也就饱了。
吃了饭后,尹默司拉着林墨说了一些对于这个事情的想法,两人一聊聊到了傍晚时分,才将此事敲定。
放贷这个事情明日开始规划执行。
悬壶堂免诊费,药费缩减的事情,即日开始执行。
而把星曜的药方医馆归于悬壶堂名下的事,要一点一点来,从临城开始执行。
还是尹默司找人去做这些事情,林墨要做的就是考察大夫,给学院的大夫安排医馆,考验一番以前医馆的大夫,合适的继续用,不合适的遣退。
这么商议下来,林墨之后的日子就忙了起来。
每天医馆学院两边跑,累的晚上回去倒头就睡,凤邑宸都几乎见不到她的人,更别说跟她说上几句话了。
要找人帮她,都被她拒绝了。
她觉得忙起来生活充实一点,比每天待在府里要好很多。
林墨这么忙,祈温学习的问题就交给凤邑宸了。
他每日下了朝,先去检查一下凤祈温的功课,才会去书房忙自己的事情。
这日,凤邑宸没有去上朝,在林墨正要起床时,在她腰上的手把她拉了回来,“墨墨今日不要去学院了,西境太子今日到临宁了,宫里有欢迎宴,墨墨要随本王进宫。”
“哦,这样呀。”林墨还有些迷糊,一听说不要起床了,直接又躺下了,手脚并用,抱着凤邑宸睡个回笼觉,最近实在是累惨了。
看着她这么累,凤邑宸也是心疼的不行,抱着她又睡了会。
看着时间不早了,凤邑宸才起身穿上今天准备的宫装,坐在房中等林墨醒来,直到快来不及了,才十分不忍的叫醒了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