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邑宸毫不掩饰对林墨的宠爱,凤眸轻抬,看向凤雨清,“宠自己的太子妃,何须收敛,看不得便走。”
“哼。”凤雨清当真站了起来,拉着凤雨凝就走,“不看,懒得看,气人,有些人还不知好歹,在这看着。”
走前,还内涵了一句王霏落。
王霏落自然是明白了,脸上有一瞬难看,但是只是一闪而过,便恢复了淡然神色。
她起身,对着凤邑宸和林墨行礼,神态自若,“霏落告退。”
“嗯,去吧。”林墨淡淡应声,目光定在她身上。
见着她离开前,看着凤邑宸的眼中带着贪恋不舍,眉头微蹙了一下,但是也没放在心上。
王霏落离开后,凤邑宸拉着林墨走向外面,“墨墨没事多出来走走,老闷在殿里不好。”
“还能去哪?”林墨抿唇,无奈坐到靠在鱼塘围栏上,“皇宫里面所有人都不好惹,少出门,少惹是非。”
“无妨。”凤邑宸握着她的手,抬起袖子帮她遮着阳光,“为夫护着你。”
林墨就是不想给他添麻烦,要是她自己,她怕个毛。
她林墨怕过谁?
沉默片刻,凤邑宸忽然道:“墨墨……”
他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整理语言,想着该怎么表达。
“怎么了?”林墨见他一脸为难,主动问出。
凤邑宸眸光深邃,抬手将林墨鬓角的发拂至耳后,“皇后的侄女,对我心思不纯,墨墨知晓吗?”
闻言,林墨弯起了唇角,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呀,所以夫君想说什么?”
看她笑的这般开心,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凤邑宸眸光沉了沉,“墨墨知道?”
知道,竟然还带到这里来打马吊。
难道就不担心她勾引他?
凤邑宸不开心了。
觉得林墨不够在乎他。
看着小狼崽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了,林墨有些疑惑皱眉,“王爷何意?难不成对她有意,想纳进东宫来?”
凤邑宸还在对她的满不在乎生气,垂眸看她,静默不语。
见他沉默不说话,林墨怒意骤起,咬牙甩开他的手,纤纤玉指指着他,“好样的凤邑宸,老子以为你是个痴情种,没想到,你昨天才跟我保证,今天就变了卦,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越说越气,抬脚用力踩了他一脚,转身离去。
转身瞬间,唇角上扬。
狼崽子,你那点花花肠子,转几个弯老子都知道。
不就是觉得我不吃醋,不高兴了吗?
老子吃醋给你看看,然后让你知道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林墨脚步轻盈,手臂甩的幅度极大,样子很是愤怒。
凤邑宸看到林墨误会了,心中着急,连忙抬步追上去,边追边道:“墨墨,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有存那样的心思,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见他着急,林墨窃喜,抬手捂着脸,抬脚就跑,听着凤邑宸更加着急的追过来。
她偷偷扬起了唇角,跑到了里殿,伏在床榻之上,身子抖动,像是在哭。
看她这样样子,凤邑宸心疼的不行。
他特别想抽自己两下,太混蛋了。
怎么会觉得她心里不在意他,还故意不说话让她误会。
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的太子妃心里有他,很在乎他。
他倾身,将林墨抱在怀中,在她耳边安抚,“,墨墨,为夫错了,为夫以为你明知她对为夫心思不纯,还与她亲近是不在乎为夫,我才没有及时回答你的话,墨墨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急迫,有些略微颤动,心跳极快,是真的担心。
林墨叹息一声,还是不忍心看他担心难过,起身,转过来抱住他。
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怪我,我没有让夫君感受到被重视,我没有主动与她亲近,是她自己上门的,我也介意,但是不能翻脸,若是与她明着翻脸,岂不就是明着跟皇后过不去,身在皇宫,还是要审时度势,不是吗?”
凤邑宸知道,就是一时没有安全感了,许是很久没有听到林墨对他表明心迹了。
不单是这样,他虽没有与王霏落接触过多,但是一同长大的,幼时在宫里也时常能遇到。
对于她这个人,凤邑宸很不喜。
她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岁月静好,实则,心思深沉,实在是不宜接触过多。
林墨在他心里很单纯,心地善良,性格直爽,没有什么心思,在这样的人手中容易吃亏。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林墨吃亏。
他轻抚着怀中人的背,眸光深邃,神色莫名担忧,“此女不好相与,墨墨不要与她过多接触,为夫很不喜她。”
“好,以后不跟她接触了,我避着她点。”林墨很乖的答应了凤邑宸。
她现在虽然还没有看出王霏落的不妥,但是凤邑宸说不喜欢她,自是有他不喜欢的道理。
她跟凤邑宸在一起这么久,极少见他有这么不喜欢的人,可见定是有原因的。
但,具体的原因她没有问。
两人说开了就好了,凤邑宸传了午膳,跟林墨一起吃了午膳后,终于能温香在怀,一起睡午觉了。
他最近刚坐上储君之位,朝中不算稳定,很多事情要忙。
加之,楚王在北岭偷偷养的叛军,正往临宁城方向来。
林离陌来信,叛军加上真正的难民数量太多,不容易分辨,怕伤到普通的百姓,不敢下手。
虽然堵截了一部分,但是还是有一大部分叛军和难民向着临宁城的方向涌来。
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处理,只是担心忙起来顾不上林墨。
知道她的能耐是一回事,担心又是一回事。
他有时甚是怀疑,坐上太子之位,对她是不是真的好了。
她显然不喜欢皇宫的生活。
如今,无论怎样,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往上走,往前走。
等他登顶那个位置时,定要让他的女人,为所欲为,成为这天下最自由,最幸福的女人。
让万民臣服在她的脚下。
让她不用在顾忌任何人,担心任何事情,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