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乖!”林墨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满脸笑意,温润出声,“有空常来凤仪宫玩。”
轻歌见她单手抱着宁温,赶紧上前,想要从她怀中接过小公主。
她对着轻歌示意不用了。
虽说她好久没怎么锻炼了,但是单手抱着一岁大的小娃娃,还是不费劲的。
她给了肖楚璃一个温柔的笑,牵住祈温的手,在众人恭送下,离开了了国子监。
走时,她还看到祈温给了肖楚璃一个甜甜的笑。
她宠溺的揉了揉小祈温的头上的小揪揪。
小崽子,跟同学相处的还挺好。
她带着祈温和宁温回到凤仪宫,跟李舒曼一起吃了午饭。
吃了饭后,就让吴姐和轻歌带着两个孩子消消食,然后哄他们午睡了。
她则换了身轻便的装束,让人通知了凤邑宸,亲自送着李舒曼出宫了。
她出宫只带了浅凉和浅暖,还有那两个躲在暗处的暗卫。
马车行走在宫苑中,她趴在马车窗沿,看着马车驶离皇宫,深深舒了口气。
富丽堂皇的皇宫,始终是没有外面的自由感。
李舒曼趴在马车软垫上,头枕在手臂上,偏头看着林墨,“还是宫外舒服吧?”
林墨收回目光,靠在马车壁上,勾唇轻笑,“那是自然,但是我的夫君和孩子都在皇宫,所以那就是我的家。”
“啧啧啧,队长说话都有古人的味了。”李舒曼笑着跟林墨开玩笑。
林墨白了她一眼,“习惯了,潜移默化就变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她,“对了,你在宫外有什么麻烦事,就去悬壶堂学院去找个叫李文卿的。”
她想了一下宫外什么人方便些。
林离瑾倒是在临宁城,可是有家庭的男人,不方便打扰。
尹默司倒也是肯定会照顾她,但是他跟九公主还没成,不方便节外生枝。
这李舒曼大大咧咧的,没什么男女之防,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也是麻烦事。
剩下的也就李文卿这个单身狗方便点了。
“他是谁?”李舒曼趴在手臂上,脸上浮现出疑惑。
“他!”林墨想了想该怎么跟她介绍。
蹙着眉想了会,笑道:“就当她是我收的小弟,我刚开悬壶堂是时招的大夫,看起来有点木讷,但是好在性格温和。”
就是这样的人,都是凤邑宸那个黑心肝的人。
凤邑宸也是会选人,也就李文卿这样的性子,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不是凤邑宸说出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李文卿。
不过,现在想想,李文卿表现出来的温和木讷,极有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虽说有可能是装的,但凤邑宸的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哈哈,好。”李舒曼偏头看着林墨,眉眼间带着几分风情万种。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林墨道:“我还可以找江涵呀!”
林墨倒是把江涵给忘了。
她抬手把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抬手遮唇打了个哈欠。
“是可以找他,不过他的王妃估计快要生了,可能没什么时间跟你鬼混。”
虽说之前听林墨说过江涵弯了,这会听到她要当爹了,李舒曼还是很难接受。
“你说,好好一个女人,她怎么就……”
她摇了摇头,觉得仰着头太累,又趴了回去。
林墨倒是可以理解,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自然是会做出改变的。
再者,江涵有可能原来就不直溜。
两人一路聊着,马车壁上突然传来石头敲打的声音。
林墨眉头一皱,快速转身,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去。
马车这会刚好经过忠勇公府。
忠勇公府的墙边,蹲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少年。
小少年看起来仅有十来岁,手中攥着两颗石头,显然方才扔马车的就是他。
凛冬时节,他穿着淡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是破烂不堪。
衣服虽然破烂,那张小脸却干干净净,看起来不像是要饭的。
他白净的脸上,那双眼睛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冷漠。
冷漠锐利的眼睛,在看到林墨的瞬间,瞳孔骤缩,带着莫名的情绪。
“哪来的小孩?竟敢在这捣乱。”车夫呵斥了小少年的行为。
小孩丝毫没有惧意,那双鹰隼般的眸盯着林墨.
看了一会,缓缓低下了头,安静的好像刚才扔石头的不是他。
林墨看着这个奇怪的孩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确定,她不认识这个孩子,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可为何他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眼神虽然很奇怪,却不带恶意。
林墨皱了皱眉,对着虚空说了句,“你们把这个孩子带上。”
车上还有个伤患,先把伤患送过去。
这个少年有些奇怪,她被人迫害的多了,自然要多个心眼,小心一些为好。
先把这个孩子带上,到了那边再仔细盘问一下。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听到林墨的话,倏然闪身出来,抓住了少年。
少年脸上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乖乖的任由他们抓着走了。
李舒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抬起头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事。”林墨回过头,看着林舒曼,“一个孩子,有点不太对劲。”
“你刚才跟谁说话,让谁把孩子带着呢?”李舒曼看了眼安静坐在旁边的浅凉浅暖。
除了她俩,可就剩这俩宫女和车夫了。
林墨勾了勾唇,笑道:“你以前看大电视剧,知道有暗卫这种职业吗?”
“暗卫!”李舒曼有些吃惊,她惊讶道:“竟然真的还有这种东西,这么飒的吗?”
她趴不住了,从马车里爬起来,看着林墨,“就是那种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但是你一叫就出来那种吗?飞起来嗖嗖的那种?”
虽然在电视剧中看到过轻功,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假的。
她觉得轻功这种武功的存在,特别的不合理。
人怎么能飞起来呢?还飞的那么的轻快?
“嗯呐。”林墨抿了抿唇。
看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道;“我也觉得很神奇,让二哥教过我,但我还是很难掌握要领。”
她只能学招式,内功轻功这块她还没参悟透。
浅凉浅暖看着李舒曼奇怪的神情,对视了一眼,皆是满脸无奈。
一刻钟后,车子进了一所巨大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