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墨醒来,刚梳洗装扮好,凤邑宸正好下朝回来了。
她和凤邑宸一起,带着祈温用了早膳。
吃了饭后,吴姐和宫女送祈温去了国子监。
林墨闲来无事,让凤邑宸教了她一些剑招。
哪怕在宫里用不到,平时用来舞着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
练了会剑,出了一身的汗。
凤邑宸黏着林墨,一同去汤池泡了个花瓣浴。
凤邑宸正当年少,正是雄风威猛的时候。
每当这个时候,林墨都想给他纳几个妃子。
她是有些吃不消了。
凤邑宸觉得,林墨最近都不对他耍流氓了,神情略委屈的质问她,“墨墨,你是对为夫审美疲劳了吗?最近不见你对为夫有兴趣了。”
林墨:“……!”
这玩意一直欲求不满的样子,倒是给她机会有兴趣呀。
但是,这话不能说。
男人都是要哄着的。
她套上里衣,上下扫了眼他完美的身材,眉眼含笑,“我家阿宸帅的不得了,我这辈子都看不够,怎么会审美疲劳,只是天冷了清心寡欲了。”
从屏风上拿过他的里衣,给他穿上。
她这句话,显然甚得凤邑宸的心。
他抱起林墨,抱着她做到旁边的雕花椅上。
把她放在腿上,帮她整理衣带,“日后让他们多点几个炭盆暖着。”
林墨笑了笑,任由他贴心的服务她穿衣服。
整理好衣带,林墨从他腿上下来,一层一层的穿着复杂的宫装。
“对了,我差了人去叫了江涵,陛下觉得在哪见面比较合适呢?”
宫里的规矩实在是繁琐。
由着她的话,就在凤仪宫前殿就好了。
前些日子,尹默司来了,也是直接请着去了凤仪宫的前殿。
凤邑宸快林墨一步穿好衣服,拿着林墨的腰带走到她身边,帮她系上。
“墨墨想在哪见就在哪见。”
他说过不会拘束林墨,会给她完全的自由的。
“嗯。”林墨帮他整理着衣领,点了点头,“那行吧。”
两人沐浴完后,凤邑宸便去议政殿处理政务去了。
而林墨看着时辰,先带着浅凉浅暖去接了祈温下学,然后才回的凤仪宫。
她到凤仪宫的时候,江涵已经等在了前殿。
他还是那样瘦的脱相,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江涵百无聊赖的托着腮嗑着瓜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优雅贵气都没有。
林墨把祈温交给吴姐,让她先带着去偏殿。
“你怎么还没养胖呢?”
她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瘦的脱相的脸。
江涵一见林墨来了,亲昵的就对着她伸出了手,想要抓她的手,被林墨躲开了。
见林墨不让他抓,受伤的眯着眼睛,“老大,你过分了,手都不让摸了。”
林墨抓过一把瓜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亲王,我是皇后,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得传出什么段子。”
她动作熟练的剥着瓜子,皱着眉看着江涵,“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怎么会瘦成这样了呢?”
她有些担心江涵的身体,把瓜子扔回去。
“呦,这会又不怕传段子了!”江涵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林墨把手附上他的手腕,蹙眉问道:“你就没怀疑过你身体有点什么毛病?没传个御医看看?”
江涵满脸的无所谓,“能吃能喝能睡,身体倍棒,能有什么毛病?”
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动不动娇滴滴的请御医,像个娘们一样。
过了会,林墨深深的叹了口气,脸色凝重的松开了他的手腕。
见林墨这个表情,江涵不淡定了,“怎么了?一脸死了老公的表情,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唉!”
林墨又叹了声气。
这一声,差点把江涵送走。
他正襟危坐,脸色凝重痛苦的看着林墨,一副要哭了的神情,“老大,你可别吓唬我。”
他皱着眉,拍了下桌角,“要不怎么说没事别看医生,你看看,看出毛病了吧。”
林墨抿着唇点了点头,“嗯,确实有点毛病,你有点肾虚,需要补补。”
江涵:“……!”就这!
他还以为得了绝症,要死了呢。
林墨没有再逗他了,抓起一把瓜子,认真的剥了起来。
“一会我给你开个食补的方子,你回府,让人给你按照方子做,养段时间就好了。”
“嗯,这个简单。”江涵应了声,“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把个脉吧?”
“当然不是。”林墨把剥好的瓜子,放到他面前的磁碟中。
“是有正经事要交给你,算是私人的事,但绝对是个苦差,只能麻烦你了。”
她也是前些日子,看到那个瑟缩在墙角的小少年,才有了这个想法的。
她手里有的是钱,但是没有地方用,总想着能做点什么。
刚来时没钱,对挣钱有着浓厚的兴趣。
现在手里的钱太多了,又想着怎么花出去。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江涵说了一下。
江涵满脸震惊的望着他,“建造孤儿院,收养无父无母可怜的孤儿?老大,你是不是疯了,这可得不少钱,人力物力也不少,而且在这个时代,实施起来可不容易。”
林墨抿唇,停下剥瓜子的动作,“所以说是个苦差事,钱财我有,而且是我私有,并不是动用国库的。”
之前西境王给她的嫁妆,她拿了一半出来填充国库了,还有一半在手里。
具体的她没算过,只知道很多很多。
“这事你能办吧?”她相信江涵能办。
虽然他有时候做事确实鲁莽些,但是真正认真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江涵皱着眉看了她一会,深深叹了口气,“能办,不是我说你,你做皇后就安心的最皇后,享受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呗,非得操着劳什子的心,这天下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孤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冻死了跟你又有……”
话没说完,看到林墨锐利的眼神后,倏然闭上了嘴。
她反正是死了重活一世了,该为国效的命也效了。
现在,他就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山珍海味醉生梦死,歌舞升平享受极乐。